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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人作崇所為

「西丫頭，你小時候子骨不行，時常生病，是與秦家沖煞所致，那赤元老道說你命格奇詭，故而早早就把你記在伱嫡母名下，以你嫡母的清貴給你一，再離家過活，如此才可皆大歡喜，這才把你送回老宅。祖母知你心裡有怨，怨我們把你放在老宅養著十年，可這也是為彼此好的事。」

秦老太太看著秦流西，淡聲道：「這些年，秦家也沒短你的用度，安排的人也算是盡心力，把你養至今，秦家待你，說無，但也有恩。」

秦流西抬眸，和四目相對，眼底無波無瀾。

老太太這話說得倒沒差，無，有恩，是生養之恩，養之恩，只是缺了陪伴教養，可前面，也已形了因果關係。

秦流西站了起來，向秦老太太福了一禮。

秦老太太不知怎的，心憋得更難了，咬了咬舌尖，繼續道：「你心中有怨，祖母明白。可你姓秦，你在秦家族譜上登記的名頭是秦家長房的嫡長，只要你的名字在一天，你就是我秦家，長房的大小姐。」

「祖父他們都被摘了帽，我還算是什麼大小姐？」秦流西自嘲一笑。 (5,0);

秦老太太咬了咬瓣，道：「這也改變不了我們曾是家出。我也不跟你轉彎抹角，咱們秦家被聖上抄家流放，你可是知了這個中枝節一二？」

「願聞其詳。」

秦老太太閉了閉眼，臉帶忍。

王氏見狀，便道：「你祖父乃是祿寺卿，位列三品，就在七月太廟祭祀時，因為祭祀所用的三牲中的頭羊忽無徵兆而亡，而被視為不吉，引得聖上震怒……」

一個王朝，太廟祭祀是大事，祭禮尤為重要，偏偏在這樣的重要場合，祭禮出了大問題，自然會使皇帝震怒，而那祭禮，又是三牲中的羊。

大灃王朝開國時，傳說太祖皇帝帶著兵被敵軍圍剿，從而了一個叢林迷障，在其中迷失將近半月，當時糧草斷絕，一隊人憑著一隻憑空出現的羊而過了半旬，更在迷霧中循著羊不時回頭領路而走出叢林，藉此與援兵會和，反敗為勝不說，還節節開花，一舉創下了大灃王朝。

故而，太祖皇帝視當時的羊為羊仙，更把其視為大灃的吉祥，祭祀的三牲中，是必然要有活羊在的。

可現在，祭禮中的羊卻忽地倒地而亡，還七竅流，被祭獻給祖廟，自然視為不吉不敬，更有暗示天子不仁的意義。 (5,0);

天子一怒，伏百萬。

秦元山這個祿寺卿監管不力，又有和秦家是死對頭的蒙貴妃吹枕頭風，不敬不忠的罪名，重重砸下來，秦家連反抗的聲音都沒有，立即分崩離析，大廈傾倒。

王氏說到這裡，手指拳，抿起了。

秦流西道：「如此重要的場合，祖父怎會大意，這其中，是小人作崇吧！」

秦老太太有些驚訝的敏銳，咬牙切齒地恨聲道：「你說得沒錯。你祖父，生謹慎，在這樣重要的場合，自是毫不敢放鬆的，可防不勝防，仍是人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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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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