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蕓山這一病來勢洶洶，霍風驟然忙碌起來。

有來探病的，有來打探虛實的，還有蠢蠢的。

其他的還可以打發，有個旁支的叔叔很是討厭，非要進病房探病，霍風不得不跟他周旋。

這才是第一天，時間久了，這消息早晚瞞不住。

霍風在外擋著，照顧霍蕓山的任務就落在了顧音音跟管家頭上。

顧音音立在床頭，垂眼看著他的氧氣麵罩，霧氣聚集又散開，周而複始。

管家沒注意到顧音音，他心緒不寧，裏絮絮叨叨，“也不知道爺能不能應付的過來，先生什麽都沒代就倒下了，要是先生真出什麽大事，外麵可要大啊！”

顧音音垂著眼盯著病床，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的手機響了，看了眼道，“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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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

顧音音站了一會兒，樓道門才打開。

宮偃歉意點了點頭，“不好意思，來晚了。”

他看向顧音音，“我聽說霍蕓山病倒了。”

“是在外麵病倒的。”

四目相對，宮偃出微笑，“那還真是巧合。”

“嗯，所以沒人懷疑什麽。醫院暫時查不出病因，但霍蕓山一直有做檢查，他們覺得他病的突然，把取樣空運走了，最快三天就會有消息。”

宮偃了然，“那你打算哪天結束這邊的事？”

“今晚吧。”

宮偃毫無意外，“是你的格。”

夜長隻會夢多。

“那就按照計劃的來，如果一切順利，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顧音音抬起手，“謝謝你，宮先生。”

宮偃略握了握，“我答應過阿樂，是我應該做的。”

隻有在提起司樂的時候，他的眼眸中才有一點真實的笑意。

顧音音頓了頓，“其實，當年我是趁虛而，讓司小姐作為換，幫我嫁給你。說到底，那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你沒必要為了這個口頭約定冒這麽大的風險。”

那時司樂被困在宮家，顧音音幫逃出去，換條件，就是要嫁給宮家家主。

司樂大抵也是跟宮偃提過的，可後麵發生了太多事，或許自己都忘了，宮偃卻遵守了這個承諾。

不過顧音音想要的，並不是嫁給宮偃，而是一個份。

一個能接近霍蕓山卻又不會被當玩的份。

宮偃同意了，並且配合了的籌謀。

宮家現在不同於曾經的風，一旦敗，不僅會死無葬之地，就連宮偃也會到牽連。

可宮偃還是做了，的確人匪夷所思。

麵對顧音音的問題，宮偃眸飄遠，“其實，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全了我想為做些什麽，又不想打擾的心。”

他跟沒有好的開端，沒有好的過程，甚至沒有好好的道別。

此刻能在顧音音這裏，幫完一個諾言，算是他送給自己的句號。

顧音音並不相信，也無法理解那種付出所有，對方甚至什麽都不知道的奉獻，所以對此表示沉默。

離開前，宮偃住了。

“上次跟霍爺短短一麵，我能看出，他很在意你。”

顧音音眼中閃過什麽，“或許吧，隻是，我沒心跟他玩的遊戲，我隻想結束這一切，去過我該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