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看過去，笑著回答：“那位啊，維斯創始人，你沒聽說過嗎，炙手可熱的。”

方紹元有些驚訝：“聽說是聽說過，只是沒想到真人這麼……”

“這麼出眾是吧。”老同學接過他的話，“維斯今年和我們有技上的合作，我上周也是第一次見到本尊，你不在硅谷工作不知道，傳奇人，惹碎了多芳心。”

二人就這個話題慨地聊了會兒，沒注意到沈清央的怔然。

無關其他，只是突然想到，距離上次見他，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這兩個月里，徐行知去了深圳出差，回來之后沒過幾天，徐教授在家庭群里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吃頓飯，他卻答復自己已經不在國。

氣得徐教授在家里念叨了好幾天，說他忙工作，連家人也不顧了。

他這一步退得太徹底。

沈清央盯著那張清峭側臉出神，或許是看得太久，正在講話的徐行知頓了頓，忽然朝的方向瞥過來。

只一眼，那道視線便波瀾不驚地收回去。

好像看見無關要的陌生人。

愣了下，連日來心口那淺淺的悶再次涌上來。

沒多久，徐行知帶著人離開。

方紹元邀沈清央和他的老同學一起去吃飯，婉拒，回到會議室打開文檔接著敲鍵盤。

半小時后，其他人陸續回來。

這天工作到后半夜凌晨才結束，合上電腦時沈清央覺得自己頭暈眼花，不知是不是供不足的原因。

把郵件抄送給甲方和韓文，工作件里很快跳出韓文的私聊：[沈律，這一周辛苦你了，林竹明天上午過來，你和接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沈清央回了好。

酒店是兩個人同住一間，沈清央和同事一起回去，臨江的景致不錯，可惜無暇欣賞，草草洗漱后便躺到床上。

腦子嗡嗡得疼，神驟然松懈下來，渾都像失了力一般，到第二天早上，室友來都沒聽到。

“沈律……沈律？”

沈清央費力地撐開眼皮應了一聲，看見同事擔心地看著：“你沒事吧，臉怎麼突然這麼差？”

“沒事。”搖搖頭，“可能是累的。”

扶著腦袋爬起來洗漱，沈清央在酒店樓下等林竹，林竹風塵仆仆趕來，倒是未見病容，神比還好。

文件材料打包接完，林住在面前揮了揮手：“清央，你還好嗎？”

“我怎麼了？”

“你看上去紙白紙白的。”林竹催促，“我聽老方說你熬得很厲害，快上去休息吧，韓律不比鄒律有人味吧。”

確實，沈清央點點頭表示贊同。

在酒店行政酒廊吃了點兒東西，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沒多久，吃下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腦袋暈得像蒙了一層霧，發冷。沈清央裹著被子睡了一會兒，被電話吵醒。

索到手機，看也沒看來電人，直接到耳邊：

“喂？”

-

下午六點，徐行知從公司離開，先回公寓拿了樣東西，而后驅車去San pedro spuare。

開車經過SJMA時，《會有綿綿細雨》的播報依舊回在Downtown的上空，早八點至晚八點，每小時一次。

邊聿在天食廣場中的一家戶外餐廳里等他。

“終于來了。”邊聿拉開椅子，“大忙人，找你吃頓飯可真不容易。”

“Claire呢？”

“送去爺爺那里了。”邊聿說，“幸好不在，每次見到你比見到我這個親爸還親，小小年紀，這麼控……”

徐行知坐下，遞過去一個紙袋：“送給的手鏈。”

“這麼心。”邊聿挑眉，毫不客氣，“那我就替收下了……VCA紅玉髓，會喜歡的。”

徐行知翻開菜單，要了杯冰水。

他和邊聿是當年在斯坦福讀書時的校友，對方修計算與數學工程學位，畢業后一直在同一家芯片企業工作直到現在。

過去幾年，邊聿算是徐行知關系還不錯的友。

他來之前，邊聿已經點好了一桌子的菜，這是一家墨西哥餐廳，端上來的第一道主菜是燉牛，邊聿邊吃邊和他閑聊：“我聽說學院最近在辦一個流會，遍邀知名校友回校演講，你是不是也收到郵件了？”

“收到了。”

“打算去嗎？”

徐行知喝了口水，不置可否。

邊聿已經從他的神中得到答案，無不憾：“你要是去的話，我還想帶Claire去當觀眾，能不能滿足一下的心愿？”

徐行知不吃這套：“才五歲，能聽懂什麼。”

“說不定我家Claire是天才呢。”

邊聿知道這事沒希了，但還是不死心：“你究竟是為什麼不去，該不會是真的因為當年沒拿到學位證書吧。”

他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在徐行知不甚在意，只是轉了轉杯子：“忙。”

“你都忙半個月了，回SJ我就沒抓著你人。”

提起這個，邊聿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回國大半年干什麼去了，Claire一直念叨說想你，都快把我耳朵念叨出繭子吧。”

“兩個月吧，如果這邊事沒理完，可能會再待久一點。”徐行知嘗了兩塊燉牛，膩得他瞬間失去胃口，好在服務員這時送上一份沙拉。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