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黑發被汗，沒睜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

掀開被子一角，徐行知將人重新抱到懷里。

沒反抗，像是疼累了，順從地靠在他肩頭，任由他慢慢著的胳膊。

沈清央只覺得全力氣被干。

既睡不著，也無法完全醒來，于疲力盡中睜開眼，額頭過男人的下頜。

臥室里只點了一盞淡黃夜燈，線濛昧，襯得徐行知的皮有種別樣的瓷白質。

半掀著眼皮，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手去。

還沒到，手被人攥住。

“你想干什麼？”徐行知垂眼看。

“……”

“耍流氓不就裝睡嗎？”

“……”

“我難。”聲音悶啞不清。

“生病不是你的免死金牌。”徐行知將胳膊放回去，恢復無波無瀾的語氣，“要喝水嗎？”

出了這麼多的汗，沈清央幾虛，“嗯”一聲。

徐行知找來個墊枕讓靠著，出去弄水。

胳膊上刀刮般的酸痛緩解了許多，沈清央靠在床頭，手將那盞幾何形狀的床頭燈調亮一檔，淺淺淡淡的白里，低頭用力發的眼角。

腳步聲靠近，徐行知拉下的手，原本秀氣的眼睛被得通紅，小兔子一樣可憐兮兮的。

他將水杯遞過去。

這次換了個大點的杯子，沈清央用力眨幾下眼睛，就著他的手喝水，沒喝兩口，腦袋越垂越低。

徐行知手扶了下。

沈清央抬起臉：“你泡了檸檬在里面？”

“嗯，加了鹽和糖，電解質水。”徐行知淡聲解釋。

沈清央剛被水潤的，言又止。

“想說什麼？”

猶豫：“有沒有吸管？”

這麼大的杯子，喝起來好累。

……

徐行知不知道什麼時候養的這氣習慣，瞥了眼，神有些涼。

沈清央默不作聲。

儲藏室里翻了翻，找出一個自帶吸管的隨行杯，上面印著維斯的logo，還是幾年前行政拿給他看的工廠樣品。

流水下沖洗干凈，檸檬水換進去，沈清央這下得以慢慢補充水分，長發垂下來，還有些意。

徐行知調高兩度空調。

凌晨兩點，幾乎算得上萬籟俱寂，臥室里只剩下細微的吞咽聲，等水喝完，沈清央抬頭，才察覺出異樣。

徐行知的頭發并不凌，不像是睡過覺。

反而是，離得近了，能聞到很清晰的煙味。

不理解他為什麼不睡覺而去煙，然而高燒一場讓沈清央過于疲憊，藥帶來的退燒是短暫的，躺回去，打了個哈欠。

臥室中佛手柑的淺淡香氣混進若有若無的氣息。

徐行知靜靜看了兩秒，手按掉夜燈。

他沒睡，在沙發上躺了會兒，煙空掉半盒，隔兩小時，進去一次的額頭。

沈清央睡著的樣子很安靜，睫地垂著，面龐與五都纖細，像某種小。

七點多，的溫再次升高。

徐行知煮了粥，把人起來，暈暈乎乎的，眼睛還紅著，半晌才聚焦。

下床囫圇洗漱完，沈清央坐到餐桌前吃東西。

已經快一天一夜沒有進食，腸胃功能弱，只能吃些簡單的流食。

慢吞吞吃了一小碗粥，沈清央又回臥室睡覺，過去接近半個月睡眠不足，這次發燒更像是一種強制休息的信號。

中途，被徐行知醒吃藥，他喂喝了點兒水，手指輕輕撥開額發：“你住的哪家酒店？”

“……什麼？”沈清央思緒迷茫。

“我去把你的東西拿過來。”

“……哦。”腦子轉得格外慢，沈清央想了會兒，“房卡在我包的側夾層里。”

知道了，徐行知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周末兩天，沈清央就在反反復復的發燒和退燒中度過。

意識不清地睡了兩天，隔段時間被徐行知醒吃飯吃藥，簡單的流食寡淡無味，卻讓的腸胃慢慢舒服起來。

到了第三天下午，溫才慢慢穩定。

悠悠轉醒時，看著面前模糊的天花板，沈清央視線緩慢聚焦，仿佛大夢一場。

撐著腦袋坐起來，全還是綿綿的無力，看看上深灰的床品，簡約卻富有科技的擺設，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睡的都是徐行知的臥室。

腦海中約閃過他照顧的畫面。

到底，還是沒真的放任自生自滅。

默然了一會兒，沈清央從床上爬起來，床下擺著一雙拖鞋，約記得剛來的那天他丟給一雙男士的，很大，走路總是慢吞吞的。

現在，已經變了一雙新的士拖鞋。

穿了鞋，推開門，終于清醒地接到這間公寓，格局開闊，布置有簡單的生活，應當是徐行知住了幾年的地方。

他人不在。

沈清央沒去關著門的房間，踱步到客廳，茶幾上有一個白的保溫壺，倒出一杯水，坐在沙發上一邊喝一邊量溫。

低燒，還算平穩。

病去如，恢復了點兒力氣，食也隨之恢復。沈清央來到冰箱前，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目卻被冰箱上的方形屏幕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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