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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班了嗎？]

一分鐘后，手機震。

Xu：[準備下班，去接你？]

沈清央回：[不用了哥，我和林竹吃完晚飯再回去。]

徐行知沒再回了。

這邊，林竹對著夕自拍了幾張，滿意之后坐下和沈清央聊天，等到完全看不見夕，才離開。

吃完飯，沈清央打車回徐行知所在的社區。

天已經完全黑了，到家門口，想起來自己不知道家門的碼。

準確來說，徐行知跟說過，但是忘記了。

不得已，抬手“咚咚”敲了兩下門。

等了一會兒，門從里面打開。

徐行知周熱騰騰的，額發和服看上去都是半，手腕上扣著運手表，像是剛結束。

沈清央在玄關換上拖鞋，走進去，發現書房旁邊的那間屋子門開著，原來那里是健房。

收了目，沈清央把手里的菱格包放在沙發上。

徐行知打開冰箱喝水，關上冰箱門之前，注意到站在旁邊：“要什麼？”

“酸。”

他拿出一瓶，擰松了遞給。

“謝謝。”沈清央回到沙發，知道他應該要先洗澡，于是掏出了自己的電腦，遠程理工作。

律所工作就是這樣，很難有完整的假期，病假也要理急任務。

“叮”一聲抄送郵件，沈清央拿起酸，想起自己兩年沒有休過年假了。

觀越算是業比較有良心的律所，第一年職有五天的年假，此后每年遞增一天，沒修完的年底折合獎金發放。事實上，這個假期很有人能休完，起碼們組沒有。

酸見底，扁了丟進垃圾桶。

徐行知還沒從浴室里出來，于是沈清央打開昨天那部沒看完的電影，拆了一包曲奇邊吃邊看。

盤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看得專心，沒注意到旁沙發上何時坐了個人。

直到片尾曲冒出來。

沈清央在心里給這部片子打了三顆星，中規中矩，打發時間能看。

咬著曲奇懶腰，背自然向后靠，到徐行知的時候，魂差點嚇掉了。

“……哥。”

他手指著平板屏幕，眉眼微抬：“看完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主角煙的時候。”

徐行知掃一眼空掉的曲奇盒：“晚上沒吃飯嗎？”

“……吃了。”沈清央把空盒子折兩下丟進垃圾桶，“你呢。”

他淡淡的：“現在才想起來問。”

沈清央閉上，關了電腦，剛想起，又聽到徐行知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一愣。

不上班的日子太輕松，刻意將北城的工作和生活都拋之腦后，但心里也知道要面對的。

何況，已經打擾他太久了。

“明天或者后天。”沈清央回答，“我今晚看機票。”

徐行知手指點了幾下，屏幕轉過來呈現在面前：“明天上午十一點，舊金山有一班直飛首都T3的航班，我送你過去。”

沈清央坐了回去。

這班飛機十一點起飛，晚上八點降落，的確很合適，只是不知為何，心里冒出一點幾不可察的異樣。

徐行知神如常，一貫的平靜，看不出喜怒，好像只是告訴該走了。

沈清央下那細微緒，眼簾微垂：“不用麻煩你了，我打Uber過去。”

他收回平板：“不麻煩，我也過去。”

“你要去哪兒？”

“曼哈頓。”

沈清央點點頭，轉仍舊靠著沙發，打開網站買票，提訂單的前一秒，后徐行知補了句：“順道去新澤西看看我媽。”

手指一頓，一時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片刻，沈清央反應過來，驚訝轉頭：“連姨？”

沒能控制住自己不可思議的表，因為連云這個人已經遠離的生活很多年了，小時候兩家經常見面，連云總是笑瞇瞇的對很好。后來，和徐教授離婚，遠赴大洋彼岸重新讀書，一兩年才回來看徐行知一次。

徐行知年后，連云就再也沒回來過。

沈清央都快淡忘的樣子。

徐行知將的反應盡收眼底，解釋道：“再婚了，現在定居新澤西。”

沈清央的震驚還在持續：“什麼時候？”

“七八年了。”

徐行知關掉平板，提醒：“記得買票，早點睡，明天我送你去機場。”

“等一下——”在他離開前，沈清央拽住了他的袖子。

徐行知回眸，看到的便是仰起的小臉，在地毯上坐太久，麻了，扶著他的胳膊才得以慢慢站起來。

沈清央一時頭腦發熱：“我也想去看看連姨，可以嗎？”

-

徐行知答應了帶一起。

回到臥室，沈清央覺得自己有些沖，然而的確很想去看看連云。小時候不懂，長大了才明白連云當年拋棄已經安穩的生活，再次重啟自己的人生需要多大的勇氣。

只是，的病假已經所剩無幾。

估算時間，沈清央給鄒瑾撥去一通電話，說自己想去探親，能不能現在把年假休了。

“探親？”鄒瑾沉，拒絕，“批不了，清央，我給你的病假夠久了。月底南集團可能要啟一個收購計劃，要你來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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