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就不好呢？”

迎上男人犀利的目，認真道：“周先生，您站在頂端久了，會不會忘記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只是普通人。”

周秉誠微頓片刻。

連云在旁邊樂彎了腰。

“看看你，非要多管閑事，說不過清央吧。”連云心很好地給沈清央添了點甜酒，“吃飯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附近玩。”

沈清央彎彎眸。

周秉誠兀自氣笑了：“小丫頭，牙尖利的，跟阿云年輕的時候一樣。”

紐約的夏令時要至晚上八點才天黑，吃完飯仍有亮，連云讓司機驅車開出社區，到了地方，沈清央才發現他們帶來玩的地方是一個擊館。

館主是周秉誠朋友，給沈清央找來了一個教練，帶去新手區那邊玩。

“我陪清央。”連云說。

“那我呢。”周秉誠看向自己老婆。

連云無語：“你第一次來嗎？”

周秉誠摟過的腰：“有教練，你陪我。”

沈清央適時上一句自己有教練就可以，連云無奈，只好囑咐小心。

拿上裝備，沈清央據教練的指導戴上帽子、護目鏡、耳罩和手套。

先試了小手槍，裝了子彈，很容易上手，連打幾槍之后，虎口微微有些酸。

教練手把手給講解了幾個要點，沈清央又重新嘗試，這下好很多。

眼睛亮亮的，逐漸找到樂趣。

“很棒！”教練比了個大拇指，“要試試步槍嗎？”

“好！”

教練挑了一把AR步槍拿過來，這次要吃力很多。槍托搭在肩膀上，沈清央略覺得有些沉，瞇起一只眼，瞄準對面的人形，靶扣扳機。

“砰——”

后坐力帶得踉蹌了幾步。

下頜被震得發麻，沈清央自己的臉，集中力準備再試一次時，后背忽然覆上男人溫熱的膛。

一驚，下意識想回頭，又因為耳罩的限制彈不得。

他俯，氣息沿著槍托下來，戴著黑皮質手套的長指指，扣穩槍。

“哥？”沈清央側臉。

“砰——”他果斷帶著的手扣下扳機，正中人行靶額頭。

發拂過他俯低的下頜，挾著一縷玫瑰甜酒的香甜。

“砰！砰！砰！……”接連五發，子彈穿過沈清央微屏的呼吸，從鎖骨震到心跳。

“專心。”

徐行知手將的臉掰回去，“別看我，看靶心。”

第37章

◎不應該是你給我笑一個嗎◎

人形靶上多出六個彈孔。

徐行知松開, 沈清央迫不及待摘下耳罩和護目鏡，嘆道：“你手好穩啊。”

作練，準頭也好, 不比一看就是初學者。

“比你多來了幾次而已。”徐行知掂量了兩下, 給換了一把造型更為巧的步槍，“試試這個。”

沈清央視線從他的手套上過，黑皮質與防面料織, 他摘了手表，青筋分明, 視覺沖擊力極強。

領帶已經掉，白襯衫領口散著，袖箍束起手臂, 上天偏的皮囊格外賞心悅目。

沈清央眼皮微，移開目。

徐行知裝上彈匣, 嫌手套礙事摘了丟在一旁，空試一發, 而后遞給沈清央。

白皙的鎖骨上被槍托頂出一片紅痕。

視線淡淡停留兩秒，徐行手抬手掰了下的肩，沈清央順著男人的力道調整姿勢, 微俯, 瞇眼打出一發, 覺到這支的后坐沖擊力小了很多。

一連兩發打中, 眼睛一亮, 扭頭去看徐行知。

他靠在邊上, 出一煙, 沒點, 隨手給鼓了兩下掌。

敷衍也難得的, 沈清央沖他彎了彎，回頭集中注意力，認認真真把剩下的幾發打發。

工作人員走進靶場，將剛才打的人形立牌抱過來，說可以帶走收藏。

“不用了。”沈清央婉拒。

這麼大的東西，坐飛機時托運也夠麻煩。

裝備和槍都還給工作人員，周秉誠和連云還沒出來，徐行知結賬時順便和老板聊了幾句，二人聽語氣頗為稔。

沈清央好奇：“你經常來嗎？”

“偶爾。”

“是好玩的。”

徐行知收起錢包，擰松了一瓶礦泉水遞給：“還可以，釋放力。”

沈清央抬眸，想問一句你力很大嗎，又及時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硅谷每年有那麼多創業公司，或生或死，維斯從名不見經傳做到上市敲鐘，其間辛苦可想而出。

只是他從來不習慣表于人前而已。

出了擊館，天由亮轉暗，靛青夜幕籠罩著月，沒等周秉誠和連云，徐行知先驅車帶回了家。

車里，沈清央系安全帶時，忽然想起一件事：“哥，你吃晚飯了嗎？”

“嗯。”

片刻，徐行知提醒：“記得提前訂好回國的機票。”

“已經訂好了。”沈清央平角，“兩天后的機票，你呢？”

“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圣何塞？”

徐行知側過去的目收回：“下周。”

察覺到他語氣突然變淡，沈清央點點頭，沒有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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