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音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加油！”

但是甜的笑意從眼角眉梢都漫了出來。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孟懷京見眉眼間沒有了那郁失落，淡淡道：“要不要去放蓮花燈？”

姜南音看向他，孟懷京神溫沉，安靜地等待著的回答，但并不有迫，他完全尊重的選擇。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是時候跟過去告別了，往事不可追，未來明燦爛，也有了的人，和的人。

*

山上清理山道花了幾天，等能允許行人上山的時候，姜南音的腳也好了。

是日，風清云靜，天晴好，兩人去花店買了一束花，相攜上了山。

常鶯和林川葬在一起，在一向的小山坡上，周圍種滿了紫鳶尾花，此時正值花期，微風輕拂，紫浪翻涌。

這里地勢平緩，沒有遭到山坡，花枝搖曳，如一幅畫卷般寧靜好。

姜南音含笑看著照片上的人，他們笑容慈和，仿佛還在世一般，溫地看著。

孟懷京半跪著將花束放在墓碑前，直起退開一步，態度恭敬：“外祖父，外祖母，我是孟懷京，音音的丈夫。”

山風簌簌，拂過他的碎發，如人輕的。

姜南音眼眶含著水霧站在他邊，但臉上不再只有傷心，而是多了一分對未來的期許。

孟懷京無聲地握住了的手，十指扣。

“謝謝您，將音音送到我邊，您放心，我會好好。”孟懷京嗓音沉著厚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承諾般說道。

他曾抵和瞞，也曾冷眼旁觀過掙扎，一切的開始也許帶了算計，可他如今卻是格外慶幸，好在是，幸好是。

斯人已逝，人要學著往前看，姜南音有些時候也在想，如果沒有遇見孟懷京，如果他不曾對施以援手，在那個家里，會昏昏沉沉到什麼時候。但能確定，不會比現在更好。

看著墓碑上的刻字，外孫那一行，與姜惜的名字靠著。想到常鶯也曾在電話里關心過姜惜，也另一個孩子。

姜南音垂下卷翹長睫，想到外婆去世前跟說過的話，心底多了幾分釋然。

常鶯憐惜父母親緣淡薄，又親手養長大，自然更，但也同樣姜惜。知格斂卻渾帶著尖利的刺，也似乎是料到了和姜家人之間總會發一場難以調和的矛盾，在很多次，常鶯看著的目總是含著糾結。

姜南音現下回想起來，終于明白了那些未言之意。不想讓的刺將大家傷得無完，又害怕抑自己委屈，于是在心里反復煎熬。

最后卻是溫地讓跟著自己的心去做，常鶯甚至給鋪設了后路。

與孟氏的婚約，與不，孟家都會庇護。

姜南音鼻尖發酸，老人臨行前的萬般算計，都只是想要讓過得自由又幸福。

之深遠而厚重。

孟懷京察覺到了緒起伏，無聲地攬住的肩。

溫沉清雅的木質冷香將包裹住，再也忍不住，摟著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里，哽咽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孟懷京到前一片，熱淚洇開在他的心口，心里酸麻得難。他沒有問為什麼突然說對不起，只是溫地輕著的長發，什麼都沒有說，小姑娘反倒哭得更兇了，上氣不接下氣，拼命得掉眼淚。

等哭聲小了一些，變了噎噎的啜泣，他才抬起腕骨，輕輕住的下，讓從他前抬起頭。

哭得滿臉淚痕，漉漉的跟下雨天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咪一樣，眼也紅，鼻尖更紅，可憐又可。

孟懷京第一次看哭的跟個孩子一樣，嘆了口氣，指腹輕輕拭去的淚痕，只是小姑娘真跟水做的似的，淚水不停地從眼角落，他手都打了，都不盡的眼淚。

“哭這樣，外公外婆真要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

姜南音咬著下，眼睛漉漉地看著他，努力下間的哭腔。

“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哭嗎？”孟懷京低聲問道。

姜南音嗓音帶著哭過的沙啞，“我，我選擇原諒姜惜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孟懷京的臉，見他神晦暗，哽咽著搖了搖頭，眼淚又掉下來：“對，對不起，要不你罵我吧，或者打我也行……”

孟懷京啞著嗓子，低聲問：“就因為這件事？”

一件無關要的小事，讓他的小姑娘哭得這麼委屈。

姜南音淚眼婆娑，嚨干：“傷害了你，我卻選擇原諒，更何況你還是因為我才會的傷，我，我太不識好歹了。”

孟懷京斂眸看，看愧疚得恨不得當場也扎自己幾刀，緩和了語氣：“替你傷是我的選擇，心甘愿。”

“而我也將原諒權給了你，是否原諒，也是你的選擇，我亦甘愿接。”

姜南音怔怔地著他，“你不生氣？”

“有點。”孟懷京淡淡道。

姜南音張起來，小聲說道：“那你罵我吧。”

孟懷京莞爾，又斂了笑，“我生氣的是你第一反應是道歉。”

的潛意識里還是覺得自己會責怪，在這段里，仍舊沒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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