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求生,最終,筋疲力竭,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他的目一一從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后定格在鐘璧華的臉上,滿是溫和不舍,他溫地喚:“璧華。”
鐘璧華巍巍地走上前,孟懷京和姜南音松開手,讓開了位置,握住了他枯瘦冰涼的手,“宴清。”
兩人之間甚篤,夫妻多年,雙方早已是這世上最親的人,如今另一個人要離開,對活著的人而言,無異于天塌地陷。
“我想和你們媽媽單獨待一會兒好嗎?”
眾人神悲痛,但都很理解兩人要說些離別的話,互相攙扶著離開了病房。
門重新關上,這一次,隔開了生與死。
孟舒婷哭得不能自已,被丈夫溫地抱在懷里。姜南音眼淚不停地往下落,孟懷京攬著的肩,溫地替去眼淚。
過了一會兒,病房傳來抑的哭聲,孟舒婷雙一,大哭起來:“爸!”
姜南音仰著滿是淚痕的臉,看向孟懷京。他下頜線繃,冷冽如刀,整個人抑得駭人。
抱住他,輕輕蹭了蹭,只能無聲地安他。
孟懷京同樣抱了。
老人的離世像是一層影籠罩在眾人頭頂,孟家這些天格外冷清,但好在孟家是大家族,很多事都有章程,理起來一點都不。
但姜南音卻是格外擔心孟懷京。
自從孟宴清去世后,他表現得很是正常,有條不紊地理著喪事,因為孟家是頂級豪門,孟老先生去世的消息一傳出來,很多人聞言都上門祭拜。
豪門大族的喪事流程很復雜,事繁重,為此,孟懷京這幾天一直早出晚歸,每每都是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才覺到他回來,當醒過來時,邊的位置早已冰涼。
有心想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