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說什麼了？”

昨晚完全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

凌澈偏過頭，瓣掠過的耳際，灼熱的氣息讓下意識輕輕慄。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極其人。

“你昨天說，你很我，得要死要活。”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怎麼可能說這種屁話！

“不相信？”

凌澈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舉在眼前，“我錄下來了，要不要放給你聽？”

喬如意看著他手機裡一條十幾秒的錄音，白皙的臉迅速紅了。

迅速否認，“就算我說了，那也不作數，喝醉了說的都是胡話。”

“胡話？”

凌澈眼神微瞇，眼底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

“對，就是胡話。”喬如意強調。

凌澈勾著輕笑，“那你昨天喝醉了說離婚，我也就當你說的胡話，要是以後再敢提一句，我不介意把你的起來。”

恰時，電梯門開啟。

他淡定的直起，整了整西裝大步走了出去。

喬如意看著他筆的背影，思緒如麻。

凌澈這個人脾氣不好，想得也太複雜，一點都看不懂。

……

坐進車裡，凌澈點開手機裡那條十幾秒的錄音。

是個男人嚎的聲音——

“林豪！是山澗飯店的老闆林豪！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收起手機，閉目靠在後座。

齊金打著方向盤，微微側頭，“凌，接下來去哪？”

後座的人沒有睜眼，淡聲道，“去見那兩個老傢伙。”

......

紅的法拉利在寬闊的馬路上疾馳。

車電話響起，喬如意瞥了一眼來電人，迅速掛了電話。

不覺得對方找有什麼好事。

那頭像是不打通不罷休似的，電話響個不停。

“有病啊一直打個沒完？”

接了電話，喬如意沒好氣地開口，“你要是有病別來找我，我不是醫。”

“我的好姐姐，說話怎麼那麼衝啊？”

電話那頭，是喬如願。

聽到的聲音喬如意更不耐煩，“你要是沒事就掛了。”

“等等。”

喬如願止住要掛電話的衝，“姐姐，那天去你家送的水果還好吃嗎？”

的聲音語氣太不正常，何況什麼時候喊過自己姐姐。

喬如意不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問你......”電話那頭的喬如願聽起來心很好，“你媽媽牌位前的貢品，還好吃嗎？”

一陣急剎——

車胎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紅跑車猛然間停在路邊。

就知道，喬如願突然去景灣送水果一定是黃鼠狼給拜年！

喬如意的神經都繃了起來，“喬如願，你說什麼？”

“我說，”電話那頭，一字一句道，“那天給你帶的水果，是你媽媽靈位前的貢品，喬如意，你那天噁心我，我也要噁心你一次，一報還一報！”

“喬如願，你找死！”

喬如意一把掐斷了電話，猛地一腳踩下油門，調轉方向往喬公館開去。

不到十分鐘，紅的跑車停在喬公館前，喬如意下車甩上車門就往大廳走。

喬如願正在二樓做甲，甲師剛幫做完一雙手準備做腳指甲。

心極好地舉著雙手放在眼前欣賞。

下一秒門被人從外一把推開。

還沒看清來人，剛打理好的長髮就被人狠狠一把拽住，連同頭皮都差點扯掉。

“啊——！”驚一聲，接著就被人扯著頭髮丟到了床上。

跌倒在床，驚恐地看向來人，大聲起來，“喬如意！你瘋了！！！”

喬如意冷著臉，直接坐在上，抄起一旁的枕頭狠狠地一下一下往上砸！

一邊砸一邊警告，“我說過要你別惹我！尤其是別我媽的東西！”

“啊！！！救命啊！”

喬如願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抱著頭尖。

想抱著頭躥，又被喬如意牢牢地騎在上，只能雙手捂著臉大喊，“救命啊！快去人啊！”

門口的傭人聽見聲音嚇得眼睛都瞪大了，連忙往樓下跑，“夫人不好了！二小姐被大小姐打了！

揪著的頭髮將從床上一把提起來，徑直往樓下拖。

“喬如願，你要是給我媽磕三個響頭，我今天就放過你！”

喬如願被死死揪著長髮頭都抬不起來，被地踉蹌著往樓下走，一張剛化了緻妝容的臉都被扯的通紅。

“你別想了喬如意，你媽牌位都沒有了！”

喬如意剜一眼，將一把拖到偏房間。

偌大的偏房，空空如也。

原本屬於尹如芳牌位的地方已經被撤得乾乾淨淨，一香灰都沒有。

臉唰地白了下來，揪起喬如願的頭髮，迫使看向自己，“我媽的牌位呢？”

喬如願雙手抱著頭，疼得齜牙咧，“你媽的牌位都當柴火燒了！哪還有什麼牌位！”

雙手握拳，牢牢掐進掌心裡。

喬如意用力將喬如願甩在地上，雙眼通紅，“你乾的？還是麗玲乾的？”

見到痛苦的樣子，喬如願哪怕模樣狼狽也心極好，“是你爸乾的！喬如意，你想不到吧，是你爸通知下人撤了你媽的靈位！”

“你就是個沒媽沒爸疼的孤兒，你說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思喬如意？”

“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你現在不就是仗著凌澈哥哥的權勢在我們喬家放肆嗎？”

“要是沒有凌澈哥哥，我看你怎麼放肆的起來！”

森然一笑，“你以為我們沒有看到凌澈哥哥的桃緋聞嗎？哪怕你們在喬家裝得再恩，大家都不是蠢貨，都知道凌澈哥哥不你不喜歡你，等有朝一日他跟你離了婚，凌家容不下你，喬家也容不下你，你就是條流浪狗！”

“啪！”

重重地一掌落在喬如願左臉上，難以置信地看向喬如意，“喬如意！這裡是喬家！”

說罷轉頭衝外面喊，“你們都幹什麼吃的！人啊！”

話音剛落，右臉又是一掌。

喬如意彎腰一把起喬如願被打腫的臉，警告道，“但我現在還是凌太太，我不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