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晚宴之前喝了點香檳的原因，喬如意回到家洗過澡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到屋有聲音便醒了。

開啟臺燈，才凌晨兩點。

轉頭看向自己旁邊，空一片。

凌澈還沒有回來。

起攏了攏長髮，準備下樓倒杯水。

開啟樓梯的燈，剛到一樓，穿過客廳時猛然被那坐在沙發上的影嚇了一大跳。

“你在家啊？你怎麼不開燈啊？”

喬如意了自己的額頭，手心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沙發上傳來凌澈懶洋洋的聲音，“你怕鬼啊？”

喬如意走到廚房吧檯倒了一杯水，“不怕鬼，怕人。”

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放下水杯，這才注意到凌澈不知何時換了一西裝，跟白天的服不一樣了。

他閉目靠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搖晃著一隻紅酒杯。

側臉依舊完，只是臉有些發白，薄卻了幾分紅。

“什麼時候回來的？”

“......”

“你回來怎麼不換服不去洗澡？”

“......”

“大半夜不開燈坐在這喝酒，什麼癖好？”

“......”

忽然想起白天在車裡時，在他上聞到的淡淡腥味，希是自己聞錯了。

走到他旁邊，眉頭輕輕擰起，

“凌澈，你不舒服嗎？”

“......”

凌澈依舊不說話，角勾著淡淡的弧度。

明明在關心他，難道他聽不出來嗎？

居然對的話充耳不聞。

喬如意來氣了，正要一掌拍在他肩上，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了的手腕。

凌澈雙眸瞇開一條，斜睨著，“你好吵啊。”

手腕從他手裡掙，喬如意氣得準備轉就走。

下一秒，高大溫熱的從被背後住了。

凌澈將從背後抱住，下頜抵著的白皙的肩膀。

剛剛還在嫌吵，這會兒怎麼還抱？

喬如意想掙扎，反倒被抱得越。

“別。”

他一手攬著纖細的腰，一手環住的肩膀，下抵在的肩膀，灼熱的氣息灑在的肩膀以及耳際。

“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嗓音低沉，聽起來格外人。

喬如意猛地一怔，居然真的聽了話不再掙扎。

凌澈只是抱著他，什麼也沒做。

就這麼地抱了許久。

久到......喬如意都以為他快睡著了。

“喂......”

“嗯？”他懶懶回答。

“沒什麼，我以為你睡著了。”

凌澈低低一笑，“你以為我是你，站著也能睡？”

喬如意辯駁，“我什麼時候站著睡了？”

“嗯......你大多時間都是趴在我上睡。”

這話一出，喬如意耳邊一熱，臉立馬就紅了。

從他裡，真是說不出幾句正經話。

“喬如意......”

凌澈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倦意，“哪裡都別去，待在我邊。”

話落，他又問，“好不好？”

猛地一瞬，喬如意的心了一拍。

不知道是他的語氣太過溫，還是這句話太過曖昧。

喬如意從未在凌澈口中聽過這些話。

問，“你是在跟我告白嗎？”

凌澈嗅了嗅的長髮，悉的清香令人心安。

他緩緩鬆開，抬手了的長髮，“去睡覺吧。”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喬如意轉過，對上他深邃的雙眸。

“凌澈，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凌澈輕輕挑起的下，對上炙熱的雙眼，“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

喬如意輕抿，想，如果你喜歡我，我就繼續喜歡你。

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就不要喜歡你了。

像是猜出的心思，凌澈手指輕地挲著白的臉頰，“喜不喜歡，你都要待在我邊，聽見了嗎？”

他又強調，“不準再說什麼離婚這兩個字。”

“為什麼？”喬如意仰頭問，“不喜歡，不能離婚嗎？”

“不能。”

這兩個字，凌澈說的乾脆。

他低頭在喬如意紅潤的上輕咬一口，像是對待自己捕捉而來的獵。

“我凌澈的婚姻，沒有離婚一說，只有喪偶。”

話落，喬如意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而後推開他，獨自上了樓。

......

樓梯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書房門推開，麗玲端著一杯水進屋，“老公，該休息了。”

喬河沉著臉看著手裡的檔案，頭也沒抬。

“還生氣啊？”麗玲站到他旁邊，將水和幾個藥片放在他手邊，“老生氣對不好，老公，把降藥吃了。”

喬河一把摘下眼鏡，“我為什麼生氣你不知道嗎？還不是因為你管不住！”

“是是是，我今天著急了，沒注意場合。”麗玲趕服。

喬河氣的拍桌子，“一大桌子都是凌家的人，你當眾揭如意的短就是打我們喬家的臉！你以為你說出來，凌家人會站在你這邊幫你出氣嗎？”

“是我考慮不周了老公。”麗玲面難，“我也是被如意氣糊塗了，你看仗勢欺人到什麼程度了，居然能當眾把如願一腳踢池子裡去，這要不是被人撈上來的早，你這寶貝兒早就見閻王了！”

喬河面鐵青，“這事確實是不對，那你也不能當眾那麼數落！”

麗玲放了語氣解釋道，“我也是著急才那麼說的嘛。”

“你啊！就不能管管你的！”

麗玲趕給他順氣，“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喬河見認了錯，氣也消了一些，就著水吃了藥。

麗玲走到他後替他肩，“老公啊，你看如願今年也不小了，到了該鍛鍊自己的時候了，到時候也能替你分擔公司的事務，你看看公司有沒有什麼適合如願的職位，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多跟著你學習一點總是好的。”

喬河問，“如願會什麼？這些年你一直慣著，除了花錢什麼都不會，去公司能幹什麼？”

“哎呀老公！”麗玲滴滴道，“咱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沒進喬家之前跟著我了那麼多年苦，補償補償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你年紀也大了，早晚都要退休的，喜樂又還小，現在多教教如願不是好嗎？”

喬河沉思了幾秒，“我這喬氏企業早晚都是他們三姐弟的，如意聰明能幹我倒不擔心，喜樂又還小，如願嘛，確實該鍛鍊鍛鍊了。”

麗玲一聽，臉立即就變了，“什麼？你還想把公司給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