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車的後座，左手上順著手背往下流。

男人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始終面無表。

右手慵懶地端著一杯酒，輕闔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齊水替他拭掉手上的跡，“凌，您的傷口需要包紮一下。”

凌澈仰頭喝了一口酒，烈酒，“皮外傷，死不了。”

齊水忍不住嘟囔一句，“夫人下手還真不帶手的。”

凌澈輕睨了一眼傷口，“我自己弄的。”

本下不了這個手。

他還不瞭解麼，話說得厲害極了，卻連看見一點都手抖得不行。

駕駛座的齊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他的神，問道，“凌，是回西水灣的別墅，還是回凌宮？”

就在十分鐘前，他被喬如意趕出來了。

他以為喬如意收拾好了行李要離家出走，沒想收拾的都是他的東西。

其實箱子裡裝的東西也不多，除了幾套服，還“心”地丟了幾隻搭配服的腕錶進去。

的話還依稀在耳邊——

“應該是你要去哪，凌總。”

“東西給你收拾好了，滾吧。”

“回你的凌宮陪你的白小姐去吧！別試圖來打擾我，否則，我就炸了這裡！”

接著就將他的行李一腳從門口踹了出去。

被趕出來倒沒有讓他生氣，反倒是想到通紅的眼眶和那失到一都沒有的眼神，他就異常煩悶。

真是煩頂了。

凌澈舉起杯中未喝完的酒，對著自己傷口倒了上去。

齊水見狀，連忙喊道，“凌！”

濃度不低的酒刺激著傷口，一瞬間鑽心的疼席捲而來。

凌澈眉頭擰起，聲音低沉，“回西水灣。”

......

偌大的別墅裡寂靜無聲。

喬如意獨自站在客廳，許久許久沒有回神。

凌澈走了，這一刻強撐的緒才徹底垮了下來。

垂下微紅的眸子，潔白的地板上是鮮紅的跡。

從客廳到門口，一路滴濺下來的跡，都是凌澈的。

說不心疼是假的。

這是自己了三年的男人，是讓自己差點幾乎全部陷進他漩渦的男人。

如果他不曾給期待，就不會這麼計較。

如果沒有計較，自然也不會失。

凌澈的話，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分辨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真真假假，說得多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雙眼裡酸脹難忍，逐漸模糊了視線。

一滴淚砸落在地板，正好落在那暗紅的跡旁。

了鼻子，轉去拿了清潔工。

拿著抹布跪在地上，將那些跡一點一點去，連同著自己不斷落下的淚水。

哭吧喬如意。

在心底對自己說。

哭完明天睡醒繼續幹翻這個狗屁世界！

......

深夜的喬公館裡。

喬如願指尖著一張名片看了許久，麗玲進屋的時候，見看得認真。

“如願，這是什麼？”麗玲拿過手裡的名片，“謝盎然？”

喬如願笑道，“媽，這個公司名字是不是很悉？”

麗玲看著名片上的字，端詳了幾秒，忽然想起來，“喬如意那小賤人的公司？”

“對。”喬如願勾起一抹笑，“這個男人是老闆。”

麗玲問，“你怎麼認識他的？”

說到這個，喬如願更是揚起一抹自信的笑，“那就得虧你兒生了個好皮囊，模樣好看就讓人為之傾倒咯。”

麗玲笑問，“你是說，這個男人在追你？”

“他今天主找我搭訕，還給我名片，這麼套路的戲碼。”喬如願了耳邊的頭髮，“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對我有意思。”

“媽。”挽上麗玲的手臂，放低了聲音說道，“我要是拿下這個男人，就能為喬如意的老闆娘，到時候再在工作上一頭，我們也算是出口氣了。”

“你別玩的太過火了。”麗玲道，“這幾天你爸爸在跟我提你的婚事，說該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了。”

一聽這個，喬如願就來氣，“我不找，你說除了凌澈哥哥，誰還能配得上我？”

凌澈有錢有權有地位有份有值，又是淩氏一族的掌權人。

並且還是喬如意的老公！

一想到本該屬於自己的份地位卻被喬如意撿了，喬如願心底就一陣窩火。

“我早晚要讓喬如意從凌家滾出來！就跟當年讓從喬家滾出去一樣！”

“凌澈是不錯，但是凌澈護著喬如意的勁兒你也看到了，現在是連你爸都不放在眼裡。”

上次被喬如意來喬公館大鬧一場，自己一個長輩在一個小輩面前吃了癟，麗玲想想也是咽不下這口氣，但又拿無可奈何。

“哼。”喬如願冷冷笑道，“你以為凌澈哥哥是真的護著喬如意嗎？他不過是護著凌家的面子，他心裡就沒有喬如意，要不然之前他也不會傳出跟那麼多人不清不楚的新聞。”

麗玲想了片刻，說道，“男人這種生天生就是腥的貓，沒有幾個結了婚的男人能忍住外面的。”

說到這裡，麗玲得意地看了一眼喬如願，“你爸當年不就是因為厭倦了那個尹如芳，所以腥到了我這嗎？我稍稍出手，你爸就跪倒在我的石榴下了。”

想到這裡，麗玲捂著笑了兩聲，而後小聲對喬如願道，“媽跟你說，只要人拋個釣餌，就沒有不上鉤的男人。”

“何況，你是我麗玲的兒，家世好相貌好，哪一樣拿出去比那個喬如意差？”

喬如願一聽，心裡更是心花怒放，“就是，再說了，凌澈哥哥指不定給喬如意戴了多綠帽子，而且就那囂張跋扈的脾氣，沒有幾個男人能得了吧。”

既然那麼多人都可以上凌澈的床，為什麼喬如願不可以？

要是能爬上凌澈的床了他的人，喬如意還敢仗著這凌家夫人的氣勢騎在們母頭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