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廂出來，經過一樓時，賀藝菲剛好看到正在吧檯調酒的方然。

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抬手端起吧檯上剛調好的酒對準了方然的臉潑上去。

酒水順著方然的臉淌下來，這才看清面前站著的人。

賀藝菲紅著眼睛質問，“是你讓那個喬如意去教訓我的對吧？”

“我......”

“你看見欺負我你是不是很高興？”賀藝菲打斷，指著大聲說道，“你不就是看我甩了你你想報復我嗎？”

一邊哭著一邊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就算我落得今天這個下場，也比跟著你好得多！”

方然看著眼淚不斷往下落，曾經點滴回憶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雖然們曾經的關係無法對外人啟齒，但是真的想過要跟賀藝菲好好過下去。

哪怕不能結婚，也想互相陪伴一輩子。

但對方並不這麼想。

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臉上無悲無喜，聲音平靜道，“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賀藝菲紅著眼睛大聲說道，“你說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嗎？”

“我告訴你方然！我不會再跟你複合的！因為我就不喜歡人！”

輕蔑地看向方然，“你幹這種破調酒的工作，永遠都滿足不了我的質需求！”

方然看了幾秒，平靜地開始拭櫃檯，“如果你沒事的話，就請離開這裡，我還要上班。”

“方然，看在你以前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們好聚好散，別讓你朋友再來擾我！”賀藝菲說完，踩著高跟鞋扭頭就走了。

方然轉過面向酒架，一滴眼淚從眼眶落下，又被立馬隨手去。

......

京市頂級的法式西餐廳裡，環境優，流淌著優雅的鋼琴樂。

坐在觀景最佳的位置，隔著一扇玻璃就能眺下方霓燈閃爍，車水馬龍。

喬如意瞧著面前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切著手中的牛排，他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刀叉，作優雅，不急不慢。

不說話的時候，很像一幅觀賞極佳的壁畫。

凌澈將盤中切好的牛排端到喬如意麵前，將面前還未開的那盤換到自己面前。

抬眸看了一眼正盯著自己的喬如意，勾了勾，“看我能吃飽飯嗎？”

驚訝於他的溫細心，喬如意忍不住問，“凌澈，你是不是又吃錯什麼藥了？”

凌澈好笑地看著，“帶你出來吃個飯，你怎麼疑神疑鬼？”

喬如意低眸看向盤中切塊均勻的牛排，又想起他在車裡耳鬢廝磨的那句話。

——但你最合我意。

又是甜話又是心服務，好到有點不像他。

喬如意將小塊牛排放進裡細嚼慢嚥，異常的悉躍於舌尖上。

這味道......跟在F國留學時經常去的那家西餐廳一模一樣！

這是獨屬於那個餐廳的特味道，怎麼會在京市吃到？

凌澈端起手邊的紅酒杯，輕抿一口，目落在喬如意驚訝的小臉上。

“怎麼樣？這裡符合你的胃口吧？”

喬如意抬眸看向眼帶笑意的凌澈，從前只跟凌澈說過自己在F國留過學，其他的並未多說。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味道？”問。

“猜的。”凌澈隨口道。

“猜的？”喬如意不信，“你不會調查過我吧？”

凌澈輕笑，“我閒得沒事幹調查你？”

“也是。”

喬如意點頭。

留學那時候，只聽過淩氏一族有個獨子凌澈，但從未見過。

哪怕是定下婚約之後，二人也未曾謀面。

那時候遠在F國，凌澈都不知道是誰，長什麼樣子，怎麼可能會調查的喜好呢？

“對了。”

繞過這個話題，問，“今天那個電話，你怎麼不接？”

知道指的是靜心苑的電話，凌澈問，“你知道了？”

喬如意點頭，像是怕到他的傷心，小心翼翼道，“小姨跟我說過幾句。”

凌澈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他優雅地抿著紅酒，“我四歲時就那樣了，其他的我就記不清了。”

他似乎不願多提這個話題。

見垂眸，凌澈放下酒杯不耐地看向，“喬如意，別用那種同的眼神看著我，我他媽又不可憐。”

“誰可憐你了，你可恨還差不多吧。”喬如意沒好氣地說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有機會，我能去看看嗎？”

凌澈微微一怔，而後笑問，“那裡都是神不太好的人，你不怕嗎？”

其實早在之前凌澈就想帶喬如意去靜心苑，但是第二天就遭遇了綁架，後來他便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是十月懷胎生下你的媽媽，我為什麼要害怕？”

喬如意雙眸彎彎地看向凌澈，又故意說道，“再說我連你這麼神不好的人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

“喬如意，你故意的是不是？”

凌澈瞇著雙眸看向，眼底深邃。

喬如意俏皮地趕捂住，“我可什麼都沒說。”

見笑得開心，凌澈眼眸裡也帶著笑意。

他很久沒有看見發自心笑得這麼開心了。

......

一窗之隔的馬路那邊，停著一輛白的托車。

年輕孩靠在托車上，隔著老遠也看清了那對對立而坐的影。

喬如意，怎麼可以笑得那麼開心！

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你的計劃做好了嗎？”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葉珂緩緩一笑，“等你的訊息。”

掛了電話，便上托車擰著油門走了。

......

電話忽然響起，喬如意看了一眼是一串陌生號碼。

接起，電話那邊是一個陌生的男音。

“喬小姐，這邊有您的花，請您下來簽收一下。”

花？

喬如意抬眼看了一眼正漫不經心盯著看的凌澈，他臉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凌澈什麼時候學會搞這套浪漫了？

“好的，我這就下去。”

掛了電話，凌澈挑眉問，“怎麼了？”

喬如意站起來，俯學著他的樣子挑起他的下，輕輕一笑，“花樣多啊凌。”

凌澈盯著潤的瓣，剛準備湊上去，喬如意微微退開幾分，“等我一下。”

喬如意轉往樓下走，凌澈盯著的背影好笑。

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