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試探

“你怎麼了？”東越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去一趟王妃那里跟丟了魂似的。”

江慎不理他，忍不住對慕容霽說：“王爺，王妃好溫啊，竟然跟我說謝謝，臨走的時候還客氣地把屬下送出院子，以前屬下可從沒得到過這種待遇。”

慕容霽心思一，他早就發現了的變化，只是下意識地不想過問。

現在聽江慎這麼一說突然很不爽：“哪里溫了，今天還拿了把菜刀要將虞香給宰了。”

“啊哈哈哈，真是活該，屬下早就看那個虞管事不順眼了。”

慕容霽冷眼一瞥，江慎立馬正：“對了，屬下今天才知道，王妃竟然會醫。原本那個丫鬟中毒很深，卻被王妃外都用了藥生生抑制住了，如果換是屬下也未必能理地比王妃好，太讓人驚奇了。”

“什麼？”慕容霽閃過之前的一些畫面，說黎華公主陷害時的分析，對靈兒傷口的理和紅螺的毒，心中疑更深。

他雖然不愿意看到趙輕丹，卻也自以為對知知底，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不知道。

“王妃還說以后要跟著屬下學醫呢，嘿嘿，還稱呼屬下為師父。”

慕容霽警告地瞇起眼睛：“既如此，你給本王看好，別讓再惹事端。畢竟人都是本難移，誰知道是不是趙家人又給出了什麼損招。”

想到趙家，慕容霽就抑制不住地惱火。

他還不放心，又吩咐東越：“派暗衛暗中盯王妃，有任何異都要匯報給本王。”

很快管事就換了個人，據說原是外頭一家酒樓的掌柜，為人世很是圓，也不知怎麼就被聘用到王府來了。

新管事倒是很懂規矩，上任當天便領著兩個丫鬟來給趙輕丹請安：“屬下名周洋，日后便替代虞姑娘負責府上的雜事了，王妃有任何需要知會屬下一聲即可。”

“這兩人是王爺吩咐留在王妃邊伺候的丫鬟，蓮月、阿楚，快給王妃請安。”

兩人恭恭敬敬地磕了頭，趙輕丹卻沒有立刻讓人留下。

以往邊就一人伺候，慕容霽突然賜了兩個過來，誰知道有沒有貓膩。

“你們以前在哪里做事？”

阿楚道：“奴婢原是前太仆寺卿杭大人府上的，因杭家出了些差池被抄了家，家仆們也都打發了出去。”

趙輕丹漫不經心地問：“杭家出了什麼事？”

阿楚面上閃過為難，遲疑了數秒答：“奴婢不清楚。”

杭家的事，京城里的顯貴都是知道的，阿楚作為家仆理應更明白。

但沒有因為自己的提問就非議老東家，從這點也能窺見人品不錯。

趙輕丹又轉向蓮月：“你呢？”

蓮月有些張，低著頭不敢看：“奴婢從前沒在其他府上當過差，是第一次賣，但奴婢不怕吃苦什麼活都愿意做，一定不給王妃添麻煩。”

“為什麼突然賣？”

“因為奴婢的爹不好，等著一筆錢救命。”

趙輕丹皺了皺眉頭：“你爹不好，家中可有旁人照顧？你可有兄弟姐妹，年紀分別多大了？生的是什麼病，有何癥狀？一一說給本宮聽。”

蓮月哪能想到王妃盤問地這麼仔細，越發不安了起來：“家中還有兩個弟弟，一個九歲，一個十歲。奴婢的爹是中風之癥，說話總是說不清楚，大半個子都不能。”

趙輕丹見一直眼神閃躲，難免有些懷疑。

再說據的描述，如果進了王府，家里還不知什麼樣子。

周洋見趙輕丹面猶豫，忙問道：“王妃可愿留人？”

“阿楚留下，至于蓮月……”突然被點名，趙輕丹注意到蓮月的肩膀都抖了兩下，很快拿了主意：“本宮要去一趟蓮月的家中。”

蓮月家又小又破，一家幾口人住在僅有的一間瓦房里，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塌上果然有一老翁歪臉斜目，不停流著哈喇子，一看就是中風已久，腦中有淤。

“大夫請了嗎？”見蓮月沒有騙爹生病的事，趙輕丹緩和了幾分，心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這次沒有請大夫，早前請過也開了方子，但父親總是不見好。鄰家的大娘說我爹是臟東西上了，就讓奴婢去請了道士來做法。”

趙輕丹無奈地按了按眉心：“道士可來過了？”

“還沒有，吳道長事務繁忙，后天才能得空。”

“不是臟東西，就是病了，你趁早去將錢取回來，否則就是打水漂了，你爹這狀況做十場法事也無濟于事。”

說完蹲下來給他號脈，又查看了病人的口鼻：“有的治，按照本宮說的做，不敢打包票，但不出一周應當能。”

蓮香瞪大了眼睛，趙輕丹已經扯了張舊布在上面提筆寫了方子給：“先去抓藥，本宮來為他針灸。”

“王妃，奴婢怎敢勞煩您？”

“人命要，你不想救你爹了？”

“當然想！”

趙輕丹已經暗自用靈力運了針盒過來：“那就別啰嗦。”

蓮香一走，阿楚見手老翁的服，一下子急了：“王妃，此舉恐怕不妥。”

“只需出幾個位而已，在本宮眼里，他沒有別，只是病人。”趙輕丹面不改，將銀針在了他上下肢幾個重要的位，并暗暗替他出一些寒氣。

轉頭吩咐阿楚：“點一炷香，燃盡時提醒本宮拔針。”

蓮香拿了藥回來看到銀針驚呆了，不敢置信份尊貴的四王妃竟然會給他們這種卑微的人看病。

心復雜地煎藥，等拔針的時候，爹居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