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第68頁
畢竟黃莉莉是趙老板表侄。
雖然平時飛揚跋扈,但大家也都忍了。
“莉莉,你也拿幾個石榴吧。”吳晴試圖打圓場。
“多給季大小姐補補吧,最近臉這麼差又這樣憔悴……”
黃莉莉打量著季凡靈,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哦,我忘記了,有人攀的高枝飛了,勞斯萊斯沒了,都跟呂燕那種貨住一塊兒去了,搞不好夜夜都睡不著呢。”
旁邊的呂燕抬起頭,又不吭聲地低下頭。
季凡靈指尖一,手里的塑料袋發出窸窣一聲。
“怎麼……”
黃莉莉笑著湊近,“沒把人伺候舒服?”
“啊!凡靈你拿完了嗎?”
呂燕突然大聲話,跑過來拉住季凡靈的手,“拿完我們走吧,謝謝啊吳晴。”
“沒事不要客氣,來莉莉你多裝點,我幫你挑,我最會挑石榴了。”吳晴也跟著打圓場。
季凡靈冷著臉被呂燕拖走,掙了幾下,沒掙開。
一直被拉到外面,季凡靈惱火道:“你放手。”
“你真跟斗啊,到時候吃虧的又是你,都吵著讓趙老板明里暗里給你加了多活了!”
呂燕心急如焚,“你看你黑眼圈重的。”
“今天你不讓我打,明天就踩我頭上來了。”
“怎麼會呢。”
季凡靈盯著看了會,悶悶地嘆了口氣:“你還小,你不懂。”
“……都說了我比你大了。”
晚上下班,季凡靈和呂燕走夜路一起回去。
白天出門時,季凡靈把被子曬在臺外面,所以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臺收被子、
探了,眉頭一。
被子竟然是的,中間了一大片。
“白天沒下雨啊?”季凡靈攤開手掌索,眉頭鎖。
“你把被子曬在外面了?”
呂燕跑過來,一拍腦門,“糟了,我忘了跟你說,樓上有人喜歡往窗外潑水……所以不能曬在外面。”
“哪戶人?”季凡靈冷冷問。
“搞不清楚是幾樓,高的反正。”呂燕低聲道。
季凡靈有一瞬間下意識想,了也沒事,用烘干機烘一下就好了。
……
然后愈發煩躁了。
大晚上的也無計可施,季凡靈抱起被子回房間,想著晚上湊合一下。
呂燕在后問:“去澡堂嗎?”
季凡靈:“去。”
走進房間,將被子丟在床上,的部分攤平,快速拿塑料袋裝了洗發水和睡,又發現自己的了一條,在臺晾架上找遍了也沒有。
呂燕抱著盆在等,聽說丟了,明顯愣了一下:“是不是數錯了?”
“我一共就三條。”季凡靈黑著臉。
“……”
晾在室不太可能被風刮下去,應該是被小里的瘦高人收錯了,但那對還沒回來,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的話只能再買新的。
又是一筆新的開銷。
季凡靈著不爽,和呂燕一起去小區外的公共澡堂洗澡,結果屋偏逢連夜雨,剛洗不到兩分鐘,還在頭發上泡泡,突然沒水了。
不只是這個花灑沒水,每個花灑都沒水。
“阿姨,怎麼停水了?”季凡靈高聲問。
“沒水了!”
外頭的大媽喊道,“出來吧!”
呂燕:“什麼況啊阿姨?多久能來水啊?”平時都是十一點才停水的。
“不會來水了!明天再來吧!”
季凡靈蹙了蹙眉,胡了上的水,套上服走出來:“什麼意思?”
坐在外頭收費的管理員大媽玩著手機,頭也不抬,隨手敲了敲后擺在凳子上的小黑板。
季凡靈踮腳去看。
黑板上用潦草的字跡寫著:“本周周一到周三檢修,營業時間改為晚上五點到十點半。”
“十點半停水,十點二十八還往里面放人?”
季凡靈冷笑:“掉錢眼里了吧?退錢!”
“你們自己不看告示,怨誰?”
大媽翹著二郎刷短視頻:“我都寫出來了,你沒長眼?”
季凡靈:“我說退錢,你沒長耳朵?”
“洗一分鐘也是洗,進門后概不退錢。”大媽斬釘截鐵。
“是麼,今晚你不退錢,我也不走了,看誰耗得過誰。”季凡靈平靜地一字一頓。
大媽這才放下手機,瞇著眼瞧:“我說你這小孩怎麼胡攪蠻纏呢!哪個學校的?!你,還有你!”指著呂燕,唾沫星子橫飛。
呂燕退了兩步,倉皇看了季凡靈一眼。
季凡靈繃著眼皮,不為所:“指誰呢?”
“算了,你明天來,給你便宜兩塊錢。”
大媽也是個欺怕的,里嘟嘟囔囔地罵了句,“行了吧?我下班了,走吧!”
“兩塊錢想打發誰?”季凡靈冷道,“明天的水能洗我今天的頭?”
“你沒完了是吧!”
“凡靈……”呂燕拉了拉的胳膊,搖了搖頭。
季凡靈知道什麼意思。
這是離合租房最近的公共澡堂,跟管理員鬧翻了,極有可能不做倆的生意,們之后就不得不去更遠的澡堂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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