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恒：“倘若出事倒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尚恒：“衙門收到消息，過幾個月正好有上面的人下來督查，倘若鬧出了大靜，咱們發百姓弄張書把關外山告上去。”尚恒沉聲道：“可關外山如今竟然一反常態，那些小商販的貢子全都不納了，多半是那人給他支的招！”

孟如心：“可怎麼知道呢？”

尚恒沉聲道：“是個聰明人，想必是看準了關外山這麼稱王稱霸下去遲早要自食惡果，咱們不怕關外山橫，他是個草包，可就怕這心歹毒的人與關外山沆瀣一氣，到時候要對咱們使招了。”

他看向孟如心，面凝重：“而且，那關外山進來對我十分提防，他甚至有可能發現我和你認識。”

孟如心捂：“辛氏簡直太可怕了！咱們不能由著這麼猖狂下去，沈哥哥的枕邊人是個如此有心如此惡毒的人，絕不行的呀，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既不牽扯到我們家和沈家，又可以用個什麼名頭，把捆走抓了去？”沉聲道：“這種壞人真的應該浸豬籠，這麼打扮著自己，一定是想去勾引別的男人，憑也配。”

尚恒搖頭：“如果跟關外山勾結，那可就難了。”他想了一陣，沉聲道：“但我也打聽了，娘家在辛家莊子，爹娘早都死了，大哥是個沾了賭癮的，好像就是被他大哥賣了的。”尚恒話至此頓了頓，道：“實在不，我把那爛賭鬼大哥來，找找麻煩。”

“倘若來會不會牽扯到我們家？”

“這不會的，我提前囑咐他，他應該會怕我。”

孟如心點點頭：“家境原來這麼復雜呢，那就難怪了。”

“是，越是這種市井潑皮，越是有心，有句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多刁民。”他哀痛的看著孟如心：“你就是人太好了，太善良了。”

孟如心攥拳：“你說得對，我也不能任猖狂，我太好欺負了，可就更得意了。”

沈家。

辛月影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后的沈清起：“能換一個嗎，一直都是雙螺髻。”

沈清起平靜的看著鏡子中的辛月影：“辛月影。”

“嗯？”歪歪頭。

沈清起：“你實話說了吧，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當給你梳洗打扮的小丫鬟了？”

嘁，小丫鬟可比你聽話多了。

咧，討好的吹捧他：“當然不是啦，就是見你這麼聰明，以為你無所不能呢。”抬手自己的雙螺髻，看向沈清起：“你沒跟宋姨學過別的發髻麼？”

沈清起皺眉，說了聲，真麻煩。將辛月影的雙螺髻拆掉了。

在辛月影滿眼期待的目之中，他給挽了個單螺髻。

直直著鏡子：“怎麼又是這種螺髻？”

沈清起告訴：“顯高。”

辛月影：“......”

沈清起抿抿低頭淺笑，挽著椅出去了。

辛月影今天打算去見瘸馬。

不過在此之前，打算先去趟市集。

沈清起給買了裳，也想給他買。

換了一輕的石榴，滿意的著頭上沈清起給簪著的桃花簪，吃了早飯之后，趕著驢車下山去了。

去了鋪子，這會兒晌午，人不多，左瞧瞧右看看，給他買了不衫鞋子。

給沈清起一個人買有些古怪，順道又給霍齊謝阿生置辦了兩件，結賬的時候，門口站著兩個婦人，對著指指點點，起先沒有察覺，是掌柜的皺眉看向外面，冷聲道：“看什麼呢你們！？”

這才察覺到，回頭去看，幾個婦人便離開了。

把包袱放在車板上，去酒肆打了壺酒，見集市熱鬧，把驢車拴在樹旁，打算去買菜。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人們都看著。

一雙雙眼睛像是刀子，堂而皇之的在臉上剮，那些人明目張膽的打量著。

辛月影抬手，了自己的臉蛋，看了看手心，沒灰啊。

來在菜攤前，見青筍鮮，便彎腰問：“大嬸，青筍怎麼賣的？”

“別人買，一文錢，壞種買，十文錢。”

辛月影的手僵住了，直起，看著這賣菜的婆子，“你給誰甩閑話呢？”

人群的腳步剎那停下了，人們將辛月影和賣菜婆子圍了一個圓。

“你是壞種你還不承認嗎？”人群里有人出聲。

辛月影回頭看過去，見是個正值中年的男人。

辛月影：“我是你爹我承認。壞種？你爹我壞在哪里？壞在生了你這個孬種兒子嗎？”

男人瞪了一眼。很快地，人群中一個婦人開口：“瞧瞧吧，男人都癱子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知是想出來勾引哪個男人。”

辛月影把菜籃子放下，雙手叉腰，中氣十足：“是不是你老母親天跑出去勾引男人你有心理影了？所以你看誰都像去勾引人的是吧？”

婦人被噎了一口，一時語結，另一個人馬上幫腔：“牙尖利，其實就是個小貨！呸！”

“哈哈！你這麼幫著？看來老母親當年就是出去勾引的你老爹吧？啊？合著是一家哈？”

婦人：“瞧你這德行就不是個善茬！活該你嫁給個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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