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夜,傅總在陪白月分娩》第14章 傅總占有別太強

傅謹臣眸寒冰般落過去,遲銘才咳嗽一聲維持住形象。

“傅總這是惹了誰,這麽惡搞你,膽子不小啊。”

眾人聽了這話也反應過來。

也是,憑傅謹臣這份,真有這方麵問題早請專家團隊治療了,哪用網上這些牛鬼蛇神批量遂自薦的?

幸好是惡作劇,不然他們豈不都要被殺人滅口?

“太過分了!”

“傅總得嚴查這背後的小人。”

大家紛紛附和,傅謹臣的手機還在響,男人麵沉如水,將手機投屏切斷關了靜音,才沉聲道。

“繼續。”

會議結束,一回到辦公室,遲銘就又憋不住捂著肚子攤在了沙發上。

“三哥,是小黎梔的手筆吧?哈哈,幾年沒見,還是這麽有趣啊。”

還記得高中時候,傅謹臣也不知道是怎麽得罪了黎梔,小姑娘半夜給傅謹臣做了一整套甲,烤好幾層膠那種,摳都摳不掉。

絕的是,第二天傅謹臣有校際籃球賽,頂著亮閃閃甲扣的籃。

那場麵遲銘現在想起來都要笑的肚子疼,他電腦裏還存了照片,真是傅謹臣此生黑點。

這世上,敢這麽惡搞傅謹臣的,不用想,也就黎梔一個。

傅謹臣寒著臉,“項目書有兩個細節不行,再修改。”

遲銘立刻收斂了表,“別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對了,我也有兩三年沒見小黎梔了,什麽時候出來一起聚聚。不能一直把人藏著啊,傅總占有別太強哦。”

傅謹臣給手機設置了層屏障,一直冒不停的擾電話和微信添加才徹底消失。

男人丟掉手機,眉心,正想讓遲銘滾出去,辦公室門被推開,陳庭拿了份快遞走進來。

“總裁,剛剛收到的同城快遞,太太寄來的。”

傅謹臣蹙眉,目落在快遞上,眉眼著鬱氣。

遲銘卻有點興,接過快遞。

“這什麽啊,三哥,你們夫妻玩兒的浪漫啊,一個屋簷下還互寄書不?”

傅謹臣傾走快遞,沉聲。

“你很閑?”

遲銘聳聳肩,“看你那寶貝樣兒,嘖。”

不過他也瞧出傅謹臣是確實緒不佳,識趣的出了辦公室,剛出來他就搭上陳庭的肩。

“你們總裁跟他小夫人什麽況啊?”

陳庭大約猜到黎梔寄來的是什麽,但他沒狗膽說,訕笑兩聲趕走了。

辦公室裏。

傅謹臣拆開快遞文件袋,咚的一聲,婚戒先從裏頭掉了出來。

三千多萬的婚戒,從前很寶貝,現在像垃圾一樣隨便塞在快遞袋裏,連同離婚協議一起。

傅謹臣攥著戒指,眼角跳了跳。

*

夢舞培訓,黎梔上了一上午的課,中午也沒離開,自己在舞蹈室裏打開自己新譜的曲子開始編舞。

下午正要去上課,經理卻攔住了,告訴機構剛剛接到通知,不再聘用兼職教師,黎梔被辭退了。

黎梔百般求,經理都直搖頭。

從培訓機構出來,黎梔翻出手機憤怒打給傅謹臣。

都在這家兼職一年了,上午課還好好的,下午就被辭退了,沒點貓膩怎麽可能?

隻是沒想到,就因為和蘇婉雪起了爭執,傅謹臣竟就要這樣教訓為難

電話一直響,就在黎梔以為傅謹臣不會接聽電話時,通了。

男人似知道為何打給他,他沒說話,穩如佛子。

黎梔卻息越來越重,氣的幾乎抖。

“傅謹臣,就因為我打了蘇婉雪一掌,你就讓夢舞機構辭退我?”

電話那頭,男人嗓音依舊低沉平穩。

“婉雪肚子裏的孩子很重要,不容有失。我承認今天是我衝了,沒弄清狀況就責備了你,可……”

黎梔愣住,旋即眼前一片模糊。

他說蘇婉雪的孩子很重要……

太可笑了,原來他不是不想要孩子,隻是不肯跟這個妻子生孩子。

在聽到他這句話前,甚至還一直不肯相信傅謹臣會婚出軌,對這樣的狠。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啊。

黎梔呼吸都是窒痛的,幾乎嘶吼著打斷他。

“傅謹臣,你怎麽這麽混蛋!”

手機那邊,男人呼吸頓了下,旋即聲音冷下來。

“黎梔,你適可而止,玩兒夠了就回家,我早說過教舞老師並不適合你!”

六歲時蘇婉雪到來,拿走了黎梔的一切,那是命運弄人,黎梔沒法怪任何人。

現在,蘇婉雪又要來拿走一切,黎梔悲哀的發現竟還像小時候一樣弱小無力。

因為傅家,也從來都不是的家。

甚至和傅謹臣這兩年,也不過是錯,是來的兩年。

悲涼一笑,“回家?我有家嗎?”

“好的很!我看是我太縱著你了,才會你這樣有恃無恐!”

聽著男人蘊含怒意的聲音,黎梔渾疲憊。

“太縱容我?蘇婉雪都懷孕了,哪兒還有我的位置?我們離婚,你重新跟在一起,我全你們一家三口,讓一切都回歸正軌,也不再耽誤你,這不好嗎?”

四年前,傅蘇兩家便在商量聯姻,蘇婉雪追傅謹臣追的轟轟烈烈。

大家都默認他們是一對,卻發生了黎梔爬哥哥床的醜事,讓一切戛然而止。

蘇婉雪傷心出國,四年未歸,傅謹臣也怪了四年。

現在願意退出,將他還給蘇婉雪母子,可為何傅謹臣就是不肯放過了?

男人的嗤笑聲響起,“傅太太可真夠大方善良!既然知道耽誤了我,四年前就不該做那樣的事!”

黎梔子晃了晃,“我後悔了,我說過我後悔了!”

“後悔?那也要看我原不原諒,我不原諒,你的後悔便一文不值!老老實實給我回去,晚上我要在庭府看到你的人!”

電話掛斷。

黎梔著手機,指節用力發白,似要折斷。

不會回去的。

傅謹臣斷一條路,總還有別的路走。

然而黎梔跑了好幾個舞蹈機構都遭到了拒絕,又試著找了兩個歌劇舞劇團,自然更不會有結果。

漸黑,黎梔腳傷又滲出了坐在路邊,又疲憊。

麵前線忽暗,黎梔抬起頭。

樹下,悉的賓利緩緩停靠,陳庭下車打開後車門。

後車座,穿三件套定製西裝的男人長疊,姿態慵懶,英矜貴的模樣和那輛尊貴的車相得益彰。

他手邊放了個大蛋糕盒,膝上是紅絨首飾盒。

男人如玉長指在絨盒上輕輕敲打,好整以暇等黎梔上車。

傅謹臣這是要給補過生日,補送禮

是搞大蘇婉雪的肚子,給的補償?

可蛋糕禮都在提醒黎梔,他最該陪時,他的陪伴都給了蘇婉雪。

若從前,隻需他給個眼神,便會屁顛顛奔向他,抱著他開心的什麽都原諒他。

可現在,不想再做誰的退而求其次。

黎梔緩緩站起來,沿著長街慢慢往前走。

腳上有傷,走的不雅觀,但背影從容倔強,不曾回頭。

車裏,傅謹臣深邃眼底難得閃過些許錯愕,接著寸寸結冰。

他盯著人纖細背影,猛的握膝上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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