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酒氣繚繞，安靜的走廊上有一點橙黃火明滅，霍恆把煙夾在指間，盯著逐漸走近的沈知意，神沉，“沈知意，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一拍兩散了？”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

“沈知意！”

霍恆低聲音，十分不能理解，“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就那麼想往上爬嗎？為此不惜出賣自己的？”

沈知意冷冰冰地著他，霍恆把煙掐滅，痛心地說，“我看到了，看到你上了那個人的車，他是誰？願意捧你給你資源？”

就憑這個，他就認定是自甘墮落？

沈知意忽然就沒了辯解解釋的心思，只覺得可笑，“霍恆，紀念日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你還記得我說了什麼嗎？”

一字一句地重複，“我說，你給我的那杯酒有問題，我被人下藥了，你既沒有來幫我，也沒有通知任何人。”

霍恆張想要解釋，“我那時——”

“就算我真的自甘墮落了，那也是你間接導致的。”

話音一轉，神淺淡，“不過不勞你心，這條星途大道，我比你走得更坦。”

轉離開，跟回來的許夏再次肩而過，不知是不是的錯覺，許夏在黑暗裡的半張臉神有些鬱，跟平日裡那個明純真的形象大相徑庭。

從聚餐會所出來，沈知意才想起是跟著經紀人郭廷的車來的，而郭廷這時候早就不見蹤影了。

要回華庭嗎？

酒意有些濃，沈知意想了想，還是決定回自己的小屋，剛要打車，一個陌生電話就打電話起來。

“沈小姐，我是秦，您現在忙完了嗎？我接您回華庭。”

沈知意反應慢了幾拍，“回華庭？”

“是的，華庭位置遠，由我負責接送您。”

這下是非回不可了。

把地址發過去後，秦書很快就到了，一路上專心開車沒多話。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可到時客廳仍亮著燈，以為已經休息了的人慵懶地倚著沙發，電腦上正在播放什麼。

聽到聲音，裴彧抬頭看過來，眉眼如墨繪，遠遠的便嗅到上的酒氣。

“喝酒了？”

這場景對沈知意而言太陌生，一個人過了二十幾年，從沒有誰在家裡等待過，儘管現在這個地方也不是的家。

“喝了一點。”

沈知意慢步靠近，本想在旁邊坐下，離裴彧遠一點，免得讓他也染上酒氣，裴彧卻突然手拽了下，讓坐在自己上。

他微垂首，在沈知意頸間輕嗅兩下，慢條斯理道，“酒不夠好。”

他這個人長相顯兇顯冷，乍一看那懶散悠緩的姿態傲慢十足，上溫度卻很高，熱度將酒氣烘得更濃，也讓沈知意更加暈乎。

微微仰臉，“也不好喝。”

指尖在一起，比了個手勢，“我就喝了一點，要給導演敬酒，不得不喝。”

裴彧把出來的手攥住，淡聲，“不想喝就不喝，沒人配讓你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