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當然知道，顧行之這就是故意的。

小圓繼續捅方梨胳膊，“你闖什麽禍了？顧總要你負責？”

腦海裏突然就想起之前顧行之讓自己賠一個未婚妻給他，這不還是在怪。

方梨翻開書剛剛給的那一摞文件，心裏憋悶，“不說了，工作吧。”

向昊從座椅上過來，“方梨，有沒有什麽我能幫忙的？我可以幫你一起理文件。”

方梨搖搖頭，拿起最上麵的文件開始理。

剛理完一份文件，抬起頭，餘裏看見自己前站了一個影。

還是顧行之的書，對方表也十分尷尬，臉上堆著招牌式的笑容。

“顧總說，明天要去江市出差，讓你準備一下。”

這次出差一共四個人，顧行之、方梨、顧行之的助理、小圓。

看這安排，是讓小圓給方梨當助理的意思。

方梨覺得有些不妥，剛想開口。

就看見向昊把書拉到一邊，“我可以申請出差嗎？”

這一趟出差，顧行之的份肯定沒有多餘的時間和力去照顧方梨。

他如果去出差既能照顧方梨，還能在未來的大舅哥麵前刷存在，向昊覺得十分劃算。

……

辦公室裏。

自從向昊主提出自己也想去江城出差之後，顧行之一直都沒有答複。

向昊不知道顧行之這是什麽意思。

他琢磨不顧行之的心思，隻能盡力為自己爭取機會，開始說自己的優點：“如果我過去出差，可以保護生的安全。”

“我會讓們遇到危險？”

向昊沉默了。

他能說有可能嗎？

畢竟方梨這一個月來都經曆了這麽多事。

可是，麵對老板兼未來大舅哥，他隻能沉默。

“我還可以幫您擋酒、幫您喝酒。”

顧行之淡淡抬頭掃了他一眼，“公司的出差經費，報銷額度有限，隻允許四個人出差。”

向昊再次沉默了。

顧氏集團那麽大一個公司，每天在外麵跑的員工都數不過來，現在顧行之居然告訴他沒錢？

向昊覺得顧行之這是故意在找借口，不想讓他去。

“我可以和小圓換。”

如果是別人，向昊大概不敢這樣直接說換，但是他知道小圓是個宅。

最喜歡的事，就是宅在家裏不出門，周末打電話大多數時間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看小說看漫。

二次元含量極高。

剛剛小圓知道自己要出差的時候，臉拉得比長頸鹿的脖子還長。

向昊信心滿滿，這下顧行之總不能拒絕自己了。

正等著答複，又聽見顧行之說，“隻有方梨一個生，不方便。”

向昊：“……”

不一會兒，又聽見顧行之補充，“而且兩個生可以安排住在同一個房間。”

向昊心：他就算現在去泰國，也來不及啊。

可是這些話，他也隻能心裏想想。

向昊無奈，轉就要往門外走。

就聽見顧行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還喜歡方梨？”

上次在食堂，向昊和顧行之相下來，已經覺到了顧行之對方梨的關注。

他想了想，如果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大概看其他人也會覺得都是臭狗屎，隻有妹妹是鮮花。

所以他很能理解顧行之的心。

向昊轉過，對上顧行之的眼睛。

顧行之常年上位者的氣息釋放出來，目在他上來回打量，像是要將他看穿。

向昊也毫不掩飾。

此刻，站在辦公室裏的不是上司和下屬。

而是，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男人。

向昊收起他上慣常有的那些嬉皮笑臉和不正經，前所未有地認真起來：“我真的喜歡方梨，也不想放棄。”

顧行之打量著眼前表莊重而認真的向昊。

如果，方梨真的隻是他的妹妹，他們之間是單純的兄妹之，那他大概不會排斥向昊。

可惜現實並不總是如人意。

顧行之坐著，向昊站著，此刻，向昊覺自己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囚徒，心裏張極了。

顧行之下微微揚起，“我認為，你和方梨不合適。”

向昊移開目，其實這些事，不用顧行之說。

他不知道方梨和是否合適，但是知道方梨並不喜歡他。

方梨和他相多次，可在他麵前，從來都是得的、禮貌的。

他沒有見過方梨小孩子氣的一麵，也沒有見過方梨心的樣子，更沒有見過方梨亮晶晶看著他的時候。

方梨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其實就是不喜歡。

向昊看向顧行之：“我隻是，想為我自己的幸福爭取一次，不想後悔而已。”

他沒有稱呼顧總，因為此刻他們對話，無關工作。

顧行之深深看了一眼，向昊離開的背影。

有時候，他羨慕向昊這樣，能坦誠直接表達自己的人。

可惜，他不能。

他在的位置不允許他過多個人喜惡，他的那些私心更不允許他直接表達這些。

下班前，向昊在方梨旁邊和說話。

“江城那裏我很悉，我剛剛整理了一些注意事項，文檔已經發給你了。”

“還有，我明天上午有時間，可以送你過去機場。”

一道影從二人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