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你。”楚瑜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爛泥似的癱在床上，聲音比剛出生的貓兒還要輕。

孟景宸瞇著笑看了一眼，“跟我在一起，腦子里只想著你老公，該罰。”

“不要。”楚瑜勉強了，將臉埋進他懷里，嘟囔道：“真的累了。”

“我還沒開始就累了？楚小姐也很一般般啊.......”

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你那沒開始？你都開始多次了！

楚瑜舉手投降，往他前蹭了蹭，“真的累了，就是最近很容易累。”

“瑜兒，清醒點。”

孟景宸把抱起來，端坐在床上，面向自己。

自從上次楚瑜小產以后，孟景宸惡補知識，把所有關于懷孕產子各個環節的注意事項，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

很容易累，是孕早期的癥狀之一。

楚瑜漸漸緩過氣，眼睛還是累得睜不開，嗔道：“干什麼？好累，好想睡。”

“除了累，還有別的癥狀嗎？”

“困。”

困也是孕早期的癥狀之一。

“惡心嗎？想吐嗎？例假有沒有延遲？”

見楚瑜不回應，孟景宸攥纖長的玉手，“胃口有沒有變化？溫有沒有上升？”

楚瑜回手，又清醒了些，翹起角，白了孟景宸一眼，“無聊。”

“我沒有無聊，瑜兒，你好好回答我。”

楚瑜當然知道他是問什麼，半跪在孟景宸間，仰面吻了上去，溫纏綿。

“會有的，我自己知道怎麼測，早上剛測過。”

“衛生間洗漱臺下的柜子里，有一箱驗孕棒，我怕你難過，每次測完都藏了起來。”

孟景宸無語凝噎，抖著手把鬢邊的碎發攏至耳后，“對不起，瑜兒，是我太張了。”

楚瑜抬眸一笑，“孟先生你不太行啊，跟你這麼久都沒懷上，再過幾天我就要嫁人了，我還指懷幾個孩子帶球跑，一胎四寶。”

孟景宸哈哈大笑，“一胎四寶太保守了，至要一胎十寶，在機場看到十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小孩兒喊爹地.......”

喲嚯，不錯，連這種老梗都接得住。

越了解，發現孟景宸越迷人。

楚瑜用力將孟景宸推倒在床上，“我休息好了，孟先生，你跟我廝混在一起，有沒有想過你老婆？”

“我老婆啊。”孟順勢躺了下去，任由楚瑜胡來，“應該是在跟的人沒沒臊，準備一胎四寶。”

正常的固然健康，但畸形的實在刺激。

門外傳來傭人細碎的腳步聲，“先生，太太，睡了嗎？”

是吳媽的聲音。

楚瑜被親得神志不清，嚷嚷著，“睡了。”

幾分鐘后，敲門聲再次響起。

“孟先生也睡了嗎？”

吳媽是個極有分寸的人，沒有大事發生，絕不會在半夜敲門。

孟景宸披上睡袍，“什麼事？”

“剛剛沈家的人過來傳信，說表小姐要跳海，與沈先生和沈太太已經僵持了兩個小時........”

嫣兒？？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跳海威脅父母？

楚瑜一愣，“沈家的人走了嗎？”

“回太太，還沒有。”

“那我跟孟先生一起去，表小姐在哪里？”

“維港。”

楚瑜和孟景宸上車后，沈家的大哥暗自松了一口氣。

“早上我試婚紗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麼晚上就突然要跳海？”

沈家大哥嘆息道：“父親讓小妹去瑞典，小妹說自己堅決不去，如果去，寧愿跳海而死。”

“瑞典？”

“是啊，父親給小妹申請了卡羅林斯卡醫學院，明年開春后去讀預科班，誰知死活不同意。”

孟景宸和楚瑜默默對視一眼，以嫣兒這個剛烈的子，能愿意才怪了.......

海風很大，嫣兒凍得瑟瑟發抖。

小臉煞白，發烏，在外的胳膊和，凍了青紫。

小小的軀站在海大橋上，海底下救生艇已經拉起一排救生圈。

楚瑜往下了，就這個高度，不死也會摔得半殘廢。

“嫣兒，你冷不冷？”

沈嫣兒回頭，看到是孟景宸和楚瑜，失控大喊，“你們不要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沈熙年然大怒，“不要管，想跳就讓盡管跳。”

沈太太在一旁暗自垂淚，聲音都已經哭啞了，“嫣兒，母親只有你一個兒，沒有你，母親怎麼活？”

“怎麼活？你們二話不說就要把我送到瑞典，你們想過我怎麼活嗎？”

“獨裁，蠻橫，不講理。六年前，你們也是二話不說就把我送到法國。”

“你們知道我在法國那六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們知道我有多孤獨嗎？”

海風吹過，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

嫣兒哭聲越來越大，仿佛要將所有的悲傷都哭出來。

的手地攥著，指甲陷掌心，卻毫覺不到疼痛。

“我恨你們，我討厭你們，我討厭你們每一個人。”

心的痛苦如同暴風雨中的大海，洶涌澎湃，無法平息。

嚨已經沙啞，悲傷如水般淹沒了，緒徹底崩潰。

只有自己知道，在法國的六年過得有多孤獨無。

青春期的，把所有的全寫在日記里。

人遠隔重洋，不敢打聽他的消息。

無數次在心祈禱，祈禱他一定要等到自己長大，千萬不要那麼快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這樣僵持下去完全不是辦法。

就算今天，嫣兒累了，鬧夠了。

保不準還有下一次。

孟景宸俯問道，“嫂嫂，嫣兒這次怎麼就鬧得這麼兇？”

沈太太一邊抹淚一邊說道，“剛回來，熙年跟說了去瑞典讀書的事，兩句話不合，就鬧了起來。”

“怎麼會突然想到去瑞典讀書？在港城大學讀書不好嗎？”

“大不中留，嫣兒對.......對陳醫生有了別的心思，別人或許不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太太了嫣兒，“年前回家，死活不讓陳醫生從港城大學離開，我就覺得不對勁。”

“后來，我跟熙年以探病為由，去醫院找過陳醫生，也說清楚了我們的態度。”

“陳醫生倒是很懂事，建議我們把嫣兒送出國，瑞典的醫學院也是八年起......”

楚瑜淡了淡眸，陳至清那哪里是懂事？他本就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