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明：“……”

這位陛下對他自己是不是存在某種誤解，他那狗脾氣也能好？

懷明真誠地發問道：“您是認真地在問這個問題嗎？”

李鉞道：“那你問。”

李鉞和懷明一起向孟弗看去，李鉞剛才說的那句你放屁此時還在孟弗的耳畔回，對面的懷明大師滿懷期待的等著孟弗仗義執言，讓李鉞對自己有個深刻的了解，孟弗移開自己的目，昧著良心道：“陛下的脾氣當然是極好的。”

李鉞驕傲地抬了抬下。

懷明：“……”

懷明無話可說，這位姑娘不會是換到了陛下的上，被陛下給傳染了吧。

“大師可有辦法將我們二人換回去？”孟弗問道。

懷明道：“施主別急，時候到了，自然就換回去了。”

李鉞最煩懷明跟自己打啞謎，問：“什麼時候才是時候到了？”

懷明微微一笑，抬起右手，豎起食指，指了指上面，李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石室頂部的彩繪。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很討厭懷明這樣。

李鉞問道：“上去能換？”

懷明神一笑，對李鉞眨了下眼睛，道：“天知道。”

李鉞木著一張臉對懷明道：“別以為現在在白馬寺我不敢手。”

當年懷明去北疆的時候，也曾與李鉞過手，那時他被這位陛下揍得鼻青臉腫，但是眼下可不是當年，他還是當年的他，可陛下已經不是當年的陛下了。

他聳聳肩，眼中帶著五分促狹道：“但您現在這個樣子，不好與貧僧手吧。”

李鉞：“……”

好氣。

他轉頭看向孟弗。

孟弗：“……”

陛下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想與懷明大師大干一場。

盡量委婉道：“陛下，我的不太好，可能最后的結果不會太盡人意。”

孟弗說的不無道理，李鉞心里也明白，不過他依舊在看孟弗，他看到自己的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但更像是戴上了一張極為合的面，真是夠奇怪的。

孟弗見李鉞一直看向自己，以為他還沒死心，今天一定要揍到懷明大師，孟弗道：“如果您實在想要手，您跟懷明大師商量一下，等會兒打起來的時候盡量不要打到臉。”

李鉞現在怎麼說也是宣平侯夫人，若是讓旁人看到他鼻青臉腫的，不一定要傳出什麼樣的風言風語來，要知道百姓們的想象力向來是很富的。

“不打了。”李鉞轉過頭，又瞇著眼盯著懷明看，他總覺得這個頭好像有事瞞著自己，懷明卻搖了搖頭。

“貧僧沒說假話，這對二位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懷明笑了笑，使勁吸了吸鼻子，對李鉞說，“比如現在就有一件好事，貧僧聞到了棗泥的味道。”

“嗯？”李鉞疑地看著懷明，這算是什麼好事？棗泥這種糕點也不至于讓白馬寺的大師這麼在意吧。

孟弗把一直拎在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打開，對李鉞說：“昨日太后做了些棗泥，說是您小時候最喜歡的，所以我今日便給您帶了些，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沒等李鉞開口，懷明就出大喜的表，道：“誒呀，那貧僧可得嘗一嘗，太后的手藝貧僧還從來沒嘗過呢！”

李鉞白了他一眼，道：“我說要給你吃了嗎？”

懷明道：“陛下，那您不好空著手來我們寺里吧？您沒給我們香火錢，這棗泥也不分貧僧一塊嗎？這多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李鉞懶得跟他扯，他從食盒中拿起一塊棗泥，向孟弗問道：“母后怎麼會突然想想起來做這個？”

孟弗搖頭：“我也不知道，昨晚太后一直問我是不是過去的味道，我不好回答，只能說是，太后說您若是喜歡，以后會常給您做的。”

在宮外時，孟弗常聽人說，當今圣上與太后關系不合，可從太后的態度來看，好像也沒有外人說的那麼嚴重。

李鉞點了點頭，嘗了一口，他輕輕笑了一下，很快又有些不自在地把上揚的角了下去，他說：“做這個干什麼，讓宮里的廚子們忙活就好了。”

李鉞的話聽起來像是對棗泥出自誰手并不在意，但孟弗還是能很清晰地察覺出來，他的語氣里著高興。

孟弗立刻意識到，皇帝與太后關系比自己聽說的要好許多。

雖然李鉞剛才說這棗泥沒有懷明的份，但現在還是讓懷明跟著一起吃，懷明吃了兩塊棗泥，在李鉞要殺死人的目下又拿起第三塊，直到自己打了個嗝才停下，道：“讓您二位見笑了。”

李鉞呵了一聲：“沒事，不差這一回了。”

“那貧僧先退下了。”懷明道。

他眉眼低垂，雙手合十，再次有了點得道高僧的模樣。

懷明一走，這石室中剩下孟弗與李鉞二人。

李鉞吃完棗花，孟弗倒了碗茶送到他的眼前，問他：“陛下，您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輕輕嘆了一口氣，懷明叨叨了大半天，是半點有用的消息都沒給他們，他看著孟弗，有些挫敗地說，“涼拌吧。”

“啊？”

李鉞端起茶碗，把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咂咂，對孟弗說：“說起來京城云兮樓里的涼拌豬蹄很不錯，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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