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見這位陛下是真心在問這個問題，便把那日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然而李鉞實在心大，聽孟弗說完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孟弗只得將當時眾人的話語神態作都與他分析了一遍。

這幾乎是孟弗從小就練的技能，只是把這些說出來還是第一次做，李鉞聽得津津有味，時而向孟弗投去贊賞的目，等到孟弗說完后，他還意猶未盡地問：“還有呢？”

孟弗心道這位陛下是在這兒聽故事呢，說的有些口，搖搖頭，喝了口水，對李鉞道：“不如您將過去的事說與我聽聽，可能是我想多了。”

“也行。”李鉞在孟弗的面前好像出奇地好說話，接下來便是他回憶一段，孟弗幫忙分析一段。

時間過得有些久遠，他與太后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驚心魄的大事，所以記憶其實已經不是那麼的準確與詳細，他只能大致描述出當時的場景。

孟弗分析得也很謹慎，只是幫李鉞點出他與太后間可能確實存在一點問題，李鉞也是后知后覺意識到，哦，那個時候那些話原來還有這個意思。

“這麼說的話，我與太后是沒以前親近了，”李鉞點點頭，“我之前以為是我年紀大了才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孟弗問他。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李鉞也覺得困，“是因為我去了北疆好幾年都沒回來？還是因為我登基了？”

“我覺得可能與九王爺有些許關系。”孟弗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只是一個猜測，不一定對。”

“小九？”李鉞著太想了一會兒，突然間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就給孟弗扔下一道驚雷，他說：“那可能是因為早些年的時候宮里一直有風言風語說，小九不是先皇的孩子。”

孟弗：“……”

孟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是能聽的東西嗎？這位陛下未免太不把當外人了吧。

孟弗向來是能做到泰山崩于面而不改，此時突然聽聞了這麼個消息，也不免出幾分吃驚的神來，如此太后的擔心也能找到原因了。

孟弗張了張，想要問問九王爺是不是皇室脈，問問李鉞對此事的看法，然這件事屬于皇室辛，實在不好多詢問。

把所有的疑問都下，就聽到對面的李鉞開口道：“這是與不是有什麼關系呢？反正都是我兄弟。”

李鉞對此非常看得開，先皇都有十幾個兒，大多不是同一個娘生的，那憑什麼要求他們必須得是同一個爹呢？他要是先皇，他是絕對沒這個臉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他心中明白，自己曾經從宮人們的口中聽到這些，孟弗長居宮中，說不定某天也會聽到類似言語，所以今日與說說這些也無妨。

見孟弗不說話，李鉞繼續說道：“太后要是真擔心這個，你回去就跟說，我不在乎。”

孟弗看著對面已經開始手剝花生的李鉞，算是明白了，陛下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只不過覺得自己作為李鉞，實在不好意思在太后面前提起九王爺是不是親生的這種事，想來太后應該也不會很愿意吧。

孟弗忽然有些頭疼，這些話對于這位陛下來說可能都是可以輕易說出口的，但是與這位陛下不同，要去和太后聊這種話題，那實在有些太過難為。

李鉞將自己剝好的花生分了一半給孟弗，同說：“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等日后我自己與太后說。”

孟弗嗯了一聲，可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各自的里。

他們剛才的點的幾個菜已經做好了，小二上了菜說了句客慢用就退下，可李鉞心心念念的涼拌豬蹄他只吃了幾口就把筷子放下。

“可是不合胃口？”孟弗問他。

李鉞了肚子，輕輕嘆了口氣，十分憾道：“飽了。”

他在白馬寺吃的棗泥還是有些多了，如今看著一桌子吃的菜肴卻吃不了幾口。

孟弗的食量實在太小，這要是他自己的，那幾塊棗泥也就是給他開開胃的。

看著李鉞那副惆悵的樣子，孟弗提議說：“那等會兒讓店家再做一份吧，您打包打回去。”

李鉞只能點了點頭，于是桌上的這幾盤菜進了孟弗的肚子里，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夠吃下這麼多的東西。

而李鉞則是倚在窗沿上，著肚子，百無聊賴地看著樓下街道上行人往來，突然他在這些行人當中看到一個悉的影，他瞇了瞇眼睛，對孟弗道：“那個是謝文釗吧？”

孟弗放下筷子，順著李鉞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謝文釗正站在街道南側的一個賣字畫的小攤子前，孟弗點點頭：“是他。”

李鉞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問孟弗：“那他邊的人姑娘是誰？”

他剛才清楚地看到謝文釗是跟那姑娘一起來的，只是那姑娘頭上戴著白帷帽，李鉞看不到的模樣。

孟弗看那子的形背影，猜測出此時和謝文釗走在一起的應該是自己的妹妹孟瑜，這事不太好同李鉞說，只是搖了搖頭，說：“我也不認得。”

李鉞嘖了一聲，道：“他家里都三個姨娘了，還不消停？”

孟弗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對謝文釗的心思倒是能猜得差不多，但沒必要同李鉞說，污了這位陛下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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