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鉞：“……”

孟弗：“……”

他們兩個立刻就聽出小王爺是在模仿李鉞從前對他說過的話，小王爺不太理解俗世之事，卻能看出他們兩人互換了。

眾人不明所以，太后倒是一下子笑了起來，以為九王爺只是單純地在表達自己喜歡孟弗，畢竟除了自己和皇上，他再沒與旁人說過話，雖然小王爺這話說的前言不搭后語，不過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太后沒有多想，只是說：“看來小九是真的很喜歡你。”

想了想，又說了句：“好孩子，你以后若是有時間，多來宮里走走，陪哀家說說話。”

太后說這話的時候是有點心虛和疚的，自己這麼做多是有些對不起宣平侯的，下意識地往謝文釗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卻見謝文釗盯著園子里的另一個小姑娘發呆，太后突然間覺得心里好多了。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還不想辦法讓宣平侯夫人與宣平侯和離，他難不打算一直這麼下去？回頭有時間得好好問一問他。

周圍眾人看向李鉞的目充滿嫉妒與羨慕，這誰不想與皇家拉近關系，但陛下后宮無人，他們連個門路都找不到，從前聽聞太后與皇上關系不睦，現今看來人家母子倆好得很，這討好了太后，就等于是討好的皇上。

他們看出來，宣平侯夫人能得到太后的喜歡，應該是有些九王爺的原因在里面，但說實話，想要討好這位九王爺，估計比討好陛下都難。

這種宴會沒必要太過嚴肅，孟弗讓這些賓客們也都隨意些，起初大家礙于陛下在場，不敢言語，后來見陛下與唐將軍聊得開心，他們也漸漸放開了些，園中有許多的男，聽太后說想要再熱鬧些，五公主就安排他們上前表演，有演奏樂的，有當場作詩的，也有說笑話的，逗得太后笑個不停。

待到大部分人都表演完畢，天暗下，一圓月懸在空中，孟瑜起走過來，跳了一支舞。

舞跳得一直很好，月如銀紗般披在的上，上的金銀配飾隨著作一閃一閃，在場有不的青年都看傻了眼，孟弗借著喝酒的作，往李鉞的方向看了一眼，見陛下微微蹙著眉頭，像是在沉思，孟弗判斷了一下，陛下大概是想孟瑜的腳不是不大好嗎，為什麼可以跳得這麼高？

李鉞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轉過頭便對上孟弗那雙帶笑的眼睛，李鉞登時笑了起來，還對眨了眨眼睛。

孟弗便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月人，暗香浮，竹之聲泠泠不絕，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看孟瑜跳舞，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昏黃燈火下這一霎的互。

李鉞聽見自己心臟砰砰跳的聲音，那聲音像是敲打在他的耳上，一瞬間蓋過了百香園所有的聲音，仿佛此間只剩下了他與孟弗二人。

孟瑜一舞結束，四周的掌聲如水般向涌來，有好些年沒有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心中自是喜悅非常，沒有立即退下，而是抬眼看了眼皇上，皇上卻在看向別，孟瑜心中不免有些失。

看得出來，太后倒是很喜歡這支舞蹈的，但是完全沒有要上前的意思。

孟瑜心中不忿，討得太后喜歡的人為什麼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自己一定可以讓孟家重現往日的輝煌。

眾人熱鬧了一陣兒，孟弗見太后臉上出現些許倦，便準備起駕回宮。

太后很有心機地說舍不得宣平侯夫人，讓李鉞陪再走一會兒，等遠離了人群，太后說想歇一會兒，帶著九王爺和幾個宮人去涼亭那邊坐下，此只剩下孟弗與李鉞兩人。

孟弗：“……”

太后的演技似乎也需要進一下。

轉過頭，發現李鉞一直盯著自己的腳下，問道：“陛下您看什麼呢？”

“我看你走得直不直。”

見孟弗一臉疑地看著自己，李鉞解釋道：“我看到你喝酒了。”

孟弗道：“沒有，我提前讓高公公把酒換了白水。”

知道自己即使換到了陛下的里，酒量也沒增長分毫。

李鉞問：“唐明啟就沒發現？”

孟弗笑道：“唐將軍一直在跟我抱怨，本沒注意。”

季允在發現自己的私房錢暴以后，很快查到是唐明啟的風聲，季允完全不能理解他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大家都是藏了私房錢的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為了讓唐將軍能夠會到自己的痛苦，便把當年他在北疆還藏了好幾壇酒的事告訴了唐夫人，這下唐明啟最后剩下的這點酒也被唐夫人給沒收了。

可憐的唐將軍在孟弗面前嚴厲譴責了季允的無恥行為，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被陛下出賣的。

李鉞聽聞兩位兄弟的悲慘遭遇，不僅沒有同，還很驕傲地說：“我以后肯定不會藏私房錢。”

“嗯？”孟弗不是沒聽清陛下說了什麼，只是沒想到陛下會這麼說。

李鉞被這樣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些害，他咳了下，轉頭看向別，說：“沒，沒什麼。”

孟弗沒追問他，李鉞反倒有些失落。

孟弗仰頭向夜空中的那一明月，驀地想起文康十一年的上元節，輕聲說：“陛下，今晚的月亮很圓啊。”

若是旁人說了這樣的話，李鉞多半要回一句這不是廢話麼，八月十五中秋的月亮當然圓了，但是這話是孟弗說的，他只覺得今晚的月亮比從前的月亮都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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