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迎點頭，“我懷疑還拿藥控制著我。”

“什麼藥，是不是……”

“還盼著我嫁豪門，靠我給錢，不會用那種藥。”薛迎說，“應該是一種會讓人心臟絞痛的藥。”

似乎因為薛迎這些話，程妤看的眼神好了很多，不再是爛泥扶不上墻那種。

程妤道，“我發現你好像變了？以前我說小姨是在控制你，你什麼都不會跟我說，只會說是我媽，是我唯一的親人，甘愿被控制。”

“可能是沒死，膽子變大了？”其實是不是薛迎也不清楚。

但醒來后對關姝婉的忌憚，恐懼在一點點消退，后來每時每刻都想反抗，自己主宰人生。

想到薛迎曾那麼崩潰，甚至會自殺，程妤有些心疼，“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我都不知道我媽是不是用藥控制我，我想查出來。”薛迎道，“需要幫忙的話，我會跟你說。”

“好。”

薛迎想跟程妤一塊吃晚飯，聊聊天，但程妤還有幾份合同要理，讓等自己四十分鐘。

薛迎就去前臺找溫婷打發時間。

那晚的投票比賽溫婷也看了，發現百年春定的代言人是薛迎驚呆了。

這會薛迎下來，跟躲桌子后嗑瓜子細聊。

得知《劍魂》一個重要配，秦止危給了薛迎，今天來公司簽合同的，溫婷激的差點跳起來。

“真的啊？我也覺得你跟景南煙那角百分百合！”

溫婷把包里的雨傘，氣墊都拿出來薛迎簽名，“等你火了，肯定來公司的時間都沒有，你多給我簽幾個名，以后我好拿出去炫耀。”

“好啊。”薛迎被弄的哭笑不得，但還是打開水筆，在氣墊盒上簽名。

這時有人敲了敲桌子。

溫婷趕站起來，見來的并不是客戶，是游卓然，“游總。”

“幫我把花跟甜品送上去給你們許總。”游卓然指了指放旁邊的東西。

去取甜品時游卓然給許濘發過消息，許濘說下午有個會，游卓然有客戶要見，也沒法上去等，就給前臺。

“好的。”

游卓然無意低頭時，見一個孩蹲在桌子下面，拿筆在氣墊盒上寫什麼，烏黑長發束起，出雪白后頸。

明明沒見過的背影，卻讓游卓然有種莫名的悉。

他正要開口，手機卻來了電話，游卓然也就沒管那些，轉邊往外走，邊接了電話。

在折疊雨傘上也簽了名字后，薛迎把水筆蓋上，站起來，往旋轉門那看了眼，空空如也。

“剛剛來的，是許總男朋友？”

“是啊，游二還很寵許總。”溫婷說，“許總來分公司工作，為了多陪朋友，游二也留在了海市，隔三差五就來給許總送花。”

“這樣浪漫又專一，有錢的帥男人，除了游二，第二個就是我偶像星星了！”

薛迎笑了笑，被淡淡香味吸引，看向桌上的花束。

“是西府海棠？這花花瓣太小，也不夠鮮艷漂亮，所以沒花店賣，沒想到游二會買。”

“游二送許總的花束，十次有八次是這個西府海棠，應該是許總喜歡？”溫婷猜測，“海棠花有花語嗎？”

“有。”薛迎告訴，“海棠花的花語是：我想你了。”

“游二真會玩浪漫。”本來溫婷覺得這花不好看，知道花語后，態度馬上變了。

“給自己朋友送了花，還借著花說想。這輩子我偶像能送我一束海棠花，我下輩子在地獄打工也愿意！”

“你也太夸張了……”

因為大堂很有人走，薛迎跟溫婷繼續蹲桌底下聊天，“聽說你們有的站姐很厲害，堪比狗仔，什麼照片都拍得到？”

“不。”溫婷糾正的話，“我們不是堪比狗仔，比狗仔厲害多了。”

“我們扛的都是軍用設備，幾十萬一臺，哪怕隔著一座山，也能把偶像拍的高清無比，還不會讓劇組發現。”

薛迎聞言挑眉，“那你們拍的那些照片，賣價很高？”

“很高，但我不賣。我只想讓我偶像的貌像病毒一樣傳遍全世界，看到大家贊我拍的照片，也會有就。”

“前臺工資也就一萬多吧，幾十萬的設備錢你存了多久？”薛迎好奇。

溫婷嗑著瓜子，“直接買啊，幾十萬的設備我有好幾臺呢。我家在市中心有五套房子，每月收租就能收十多萬。”

海市中心地段的一套房子，起碼七八百萬，家有五套……

薛迎快碎掉了，“我以為你很窮。”

“我真的很窮啊。”溫婷嘆氣，“收租錢都用來買高級設備了，而且偶像電影上映，我要組織包場，給他買熱搜，坐飛機去跟路演都要錢啊。”

怪不得都說純追星的話富婆也會去撿破爛，薛迎現在信了。

溫婷彷佛明白薛迎問自己這個的原因，說，“你放心，等你進組拍戲，我會去給你拍照，讓你神圖滿天飛！”

薛迎也沒多解釋，笑著說，“好。”

程妤忙完下來，正好溫婷也要去樓上送東西，兩人就沒聊了。

薛迎斷了好幾天，想吃點好的，但又不能吃的油膩，程妤就帶去顧了幾次的日料店。

進了日料店，程妤正跟領班說要個包間。

似乎來了重要客戶，領班讓程妤等下，過去迎接對方，“秦先生，歡迎臨。”

“要個八人的包間。”

薛迎是側站著的，裴喬年跟秦司越進來時就看到了，裴喬年抬頭時跟薛迎對視了一下。

薛迎收回視線，也沒有去打招呼的意思。

就算裴喬年工作忙，不會連看手機的時間也沒有，不回復就是不想理，薛迎知道，所以不上惹他厭煩。

程妤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是誰，臉立刻變了。

“我們去吃別的。”程妤去拽薛迎的手，為了不看秦司越，走時也不跟裴喬年打招呼。

見程妤兩人匆匆離開，裴喬年皺眉看向秦司越，“有必要這樣嗎？”

“我怎麼了？”秦司越扶了下眼鏡，語調漫不經心，“我沒說不讓在這吃飯，是自己要走。”

“人家程妤只是想跟你分手，你讓快活不下去了。”裴喬年道，“當初程妤被律所辭退是沒你的手筆，可也是你的默許，讓大律所都不愿意用。”

秦司越笑了下，“哥哥，我要真記仇，就算有你護著，海市也呆不下去。”

裴喬年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就算那段視頻是程妤報復他放出去的，不也是秦司越先結婚在先？

像瘋狗一樣，非咬著別人不放。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尖，還有程妤驚慌失措的聲音，“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