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二十分鐘后到，裴喬年去一樓甲板等，下來時看到有人靠在欄桿打電話，“真有你的，搞這一招……”

“行，下周一我會再給一千萬你。”

裴喬年聽聲音耳，等對方轉過來時，發現是姚總。

而姚總看到裴喬年也一愣，他掛斷電話，笑呵呵跟裴喬年打招呼，“裴總，來這玩？”

“嗯。”裴喬年語氣冷淡。

“那我不打擾你，先走了。”姚總拿著電話離開，里還哼著什麼，似乎心很好。

裴喬年沒多在意，走到遮傘下坐。

他把手掌攏起來擋在前，剛點上一煙，秦司越就拿著一杯酒找來了。

“我還沒見你在公眾場合辱過誰……詹制片他倆怎麼惹到你了？”秦司越拉開他邊的藤椅坐下。

“不是說了嗎，去算過命，大師說姓洪的克我。”

秦司越要是信才有鬼，不過他也沒深問，“你懷疑對了，英克科技公司不簡單。”

“利溫書在搞什麼？”裴喬年看向他。

“十年前，江城出現一個“邦瑞”的藥研究所，因為規模小，也沒什麼人注意到，研究所的負責人潘舟，是個天才年……”

這年有多天才呢？十六歲就完本碩博連讀，十七歲進了國頂尖醫學研究所。

“潘舟十七歲時做了個實驗，給兩只猴子進行了換腦，雖然這兩只猴子做完手只活了短短六個小時，但實驗還是功了。”

裴喬年聽著，臉上并沒任何波瀾。

二十多年前醫療科技已經很發達，做這種實驗的研究所全球沒有上千個，也有上百個，早不是什麼。

不過十七歲的年能有這種就，確實世間有。

秦司越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這實驗沒多久泄出去，被很多國家的高層知曉。有個國家的政客跟潘舟聯系，想招募他，還給了很大權限，但被潘舟拒絕，他因此遭到了幾次暗殺。”

“潘舟還有個青梅，兩人十八歲時就在父母的見證下結婚了，可能是被暗殺留下影，后來潘舟在一家三甲醫院當了個普通醫生。”

“直到十年前“邦瑞”研究所立后，潘舟進去當負責人。這家研究所表面研究藥，可暗中，潘舟在繼續做十七歲的那個實驗，這研究所的幕后老板就是利溫書，這十年來他給研究所投資了幾百億。”

“一年半前，研究所被解散，潘舟也消失了。”

雖然研究所被解散，但利溫書創辦英克科技后，把研究所藏在英克公司下，潘舟跟幾個研究人員的信息也自然在英克公司的部檔案里。

秦司越查到利溫書利用私人賬戶每年給這些人轉不錢，順著查下去，才發現研究所以及潘舟。

裴喬年冷呵一聲，“利溫書是錢多沒花。”

“我倒覺得不是。”秦司越靠在椅子里，疊起，“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嗎，利玉宸在給斯圖爾特家族做事，那位掌權人妻兒被仇家害死了……”

“據說他妻子沒完全死，他把全球的頂尖名醫都請了過來，給妻子吊著一口氣。”

“你知道他想干什麼嗎？”秦司越看向裴喬年，眼神意味深長，“他想讓他妻子活過來。說不定潘舟現在在他手里。”

“所以，這實驗功的概率并不是一點沒有。”

秦司越把手搭在藤椅上，抿了一口酒，“是人都怕死，利溫書錢多，想給自己求個長生的機會。”

“不管還是人，結構注定他們到了時間會死去，沒有例外。就算這實驗能功，也不過是給將死之人渡了一口氣。”裴喬年淡聲道。

秦司越笑，“你不也瘋了？把華盈的骨灰放在寺里，信真有回，下輩子還能跟做夫妻。”

裴喬年沒吭聲，側頭看向起伏的海面。

“裴喬年……”秦司越問他，“如果華盈死的那天，有人能給做手，讓換個模樣重新站在你面前，你愿意還是不愿意？”

裴喬年沉默了幾秒，低聲道，“他就算要我全部家產換，我也愿意。”

哪怕新樣子的看不見，或殘缺，或長得不好看，他都無所謂，他的是華盈承載兩人無數記憶，跟他能產生共鳴的靈魂。

可這些都是幻想，是罷了。

見裴喬年被深深的落寞跟凄涼籠罩，秦司越不能理解。

華盈都死了一年多，他還放不下嗎，何必用這麼深，對自己何嘗不是折磨？

可秦司越哪知道，他自己也

早被困住了。

秦司越起要離開，打開手機好像看到有趣的東西，接著將手機遞給裴喬年。

“今晚游上有好玩的，你改善下心？”

運營這艘豪華游的公司老總跟秦司越認識，下午時那老總把秦司越拉進一個群里，群里就二十幾個人，也不知道干什麼的。

不過現在秦司越知道了。

裴喬年掃了眼屏幕，年輕孩側躺在的床上，長發遮住了面容，僅穿著一套紅的比基尼，雙白皙，修長。

“你有病！”發現是什麼直播后，裴喬年擰著眉把他手機推開。

“行，我風了。”

秦司越見裴喬年臉已經沉了，拿著手機剛走兩步，后面的裴喬年卻起過來，奪走了他手機。

裴喬年把手機拿他臉前掃了下，解鎖后直奔直播間。

這次他細看，發現孩左心房的皮上紋著一朵紫的海棠花，從發間出的側臉很眼。

這時，開直播的房主說話了：

“這條小人魚今天十八歲了，起拍價一百萬金……”

房主剛說出起拍價，底部不停有新數字滾上去，很快價格就從兩百萬被抬到了八百萬，而裴喬年氣息冷的刺骨。

“問問誰搞得直播。”他將手機扔給秦司越，“人又在哪！”

秦司越還以為裴喬年想找人解決需求，可見他臉實在沉，秦司越跟開直播的人聯系，也很快要到了房間號。

“把直播關了！”裴喬年冷冷撂下話，轉疾步離去。

裴喬年上三樓穿過走廊，找到那間房時，一個男人拿著手機正從里面出來。

回想剛剛看的直播里，一只手上去把孩的腳拉開，裴喬年眼神一沉，他掐住男人的后頸，狠狠將人往墻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