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新娘》第490章 束手就擒

縱橫半生,什麼樣的人得不到?他隻覺得心煩意,所有的耐心一腦兒地消滅了:“花溶,本太子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千萬不許再和秦大王在一起,否則,他就是第二個嶽鵬舉……”

彷彿一種極其不祥的預,再也不敢將金兀的威脅當做玩笑,鵬舉之死便是活生生的例子.金兀,隻要他瞄準秦大王,就會不惜一切手段出手.

“花溶,你乖乖聽著,要麼你為本太子的人!要麼,你就給你丈夫守節!如果再有第三個男人,那本太子非殺了他不可……”

花溶縱聲大笑.

“你笑什麼?”

他的目轉向前麵的茫茫草原,那裡,是列隊的士兵,整整齊齊,兜鍪鐵甲,多達上萬人,旌旗爍爍,裝備良.他語氣十分傲慢:“花溶,個人的力量休想對抗龐大的軍隊.你不要把本太子對你的恩寵和寬容,當了自己了不起……”

花溶拳頭,的確,這是一個完全用武力說話的世界.

眼前一花,金兀已經抓住了的手腕,重重的,咬牙切齒:“花溶,本太子從未在任何上下過這麼多心思,用過這麼多本錢,你不要太不知好歹了.到底是做王妃還是做寡婦,你自己看著辦……”

花溶猛一掙紮,卻怎麼也甩不開,隻覺眼前之人,麵目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過.他現在,連偽裝都用不著了.裝久了,還是很累的!他要輕鬆了.

“四太子,我也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以前我對你手下留,現在也會留!”低了聲音,“別忘了,你的命,隨時還在我手裡.”

金兀哈哈大笑:“實不相瞞,本太子已經服用了一種靈藥,花溶,你這些日子,幾曾見本太子再發過病?”

花溶一驚,的確,金兀這些日子再也沒有發病了.下意識地追問:“是誰給你的?”

“這個你就管不著了!”

他鬆開花溶的手,冷笑一聲,這才大步離去.

遠遠地,樹林裡人影一閃,一個人也悄然離去.

花溶呆站在原地,這毒藥的來歷很離奇,究竟誰能給予金兀解藥?王君華還是耶律觀音?難怪金兀如此有恃無恐,徹底撕掉了偽裝.

心慌意,轉就走.

一樣的黑鋪天蓋地潑灑下來,月統統都匿了.

一個人如幽靈一般飄忽而來,站在紅樹林裡,像一片落葉,無聲無息.終於,聽得馬蹄的聲音,然後,是一聲口哨.也吹了三下,那是模仿某種鳥類的聲音,以作為回應.

馬蹄聲很快就停止了,在落葉堆裡,靜謐著.一個人匆匆下馬,迎上來,一聲:“小哥兒……”

“紮合,找到他沒有?”

“沒有.他們好像離開了……”紮合的聲音十分焦慮,“小哥兒,我們該怎麼辦?”

花溶一時也沒了言語,又是高興又是失,地又鬆一口氣,秦大王離開了?那敢最好不過了.兒子的毒,他未必解救得了,如果先落金兀之手,強龍難鬥地頭蛇,讓他陷危險就得不償失了.

“小哥兒,要不要再去找?”

“不用……”

“花溶,你果然跟外人勾結!”

一個聲音響在後!二人均是一驚,竟然是金兀.

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巨大的火把,照得人一時眼睛睜不開.花溶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隻見金兀站在對麵,後跟著十幾名侍衛,他手裡拿著方天畫戟,臉鐵青:“花溶,你說,你到底鬼鬼祟祟在乾什麼?”

花溶大怒:“金兀,你竟敢跟蹤我?”

“這是本太子的地盤!誰也休想在本太子眼皮底下做手腳.來人……”他一揮手,“拿下這個裡通外國的叛賊紮合……”

四名侍衛搶上前拿了紮合,紮合拚命掙紮:“四太子,小人沒有通敵……”

花溶又驚又怒:“四太子,你想乾什麼?”

“你先到,你令紮合在為你進行什麼謀?”

“我沒有任何謀!”

“沒有?你還要騙誰?花溶,你不要以為本太子不知道你的底細,黑月哪裡來的?兒子是怎麼中毒的?要不是你,王君華怎會下殺手?”

花溶一口幾乎要噴出來:“金兀,你休得口噴人!”

“實話告訴你,本太子留你,是看在兒子的份上.現在兒子不治,兇手又死了,花溶,若不是你刺激王君華,王君華怎會下毒手?本太子留你還有什麼用?來人,將花溶一起拿下……”

“你敢?”

紮合見勢不妙,大聲喊道:“小哥兒,快跑……”

花溶已經來不及逃跑,十幾名侍衛蜂擁而上,近距離下,弓箭本沒法發,右手拿了小弓拚命揮舞,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敵人越來越多,金兀親自舉著火把,目越來越猙獰:“花溶,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縛吧……”

“金兀,你這個賊子……”

“你休得逞口舌之利,本太子也想通了,既然殺你丈夫,跟你的大仇就結定了,留你何用?不如徹底了斷和你的恩怨,將你和秦大王統統殺了,一勞永逸……”

花溶本開不了口,因為越來越濃厚的包圍已經讓連氣都不過來了.慌中,一失手,肩頭已經重重捱了一下.一聲,小弓手,兩名侍衛搶上前,一左一右便抓住了.

“小哥兒……”紮合聲嘶力竭,卻被一名侍衛一耳,角流出來.

“帶下去,好好看押,除了本太子,任何人不許接近!”

這突然的變故,令紮合完全反應不過來,不顧滿的鮮,破口大罵:“四太子,你真是個小人,冠禽,竟然如此對待小哥兒……卑鄙小人……”

金兀怒從心起,再一掌打過去,他的兩邊臉頰都腫起來,徹頭徹尾了一個大胖豬頭,慘不忍睹.花溶嘶吼一聲:“金兀,你打他做什麼?有種你馬上殺了我……”

金兀得意洋洋地一笑:“殺你易如反掌,不過,本太子留著你還有用!哈哈哈哈,花溶,你知不知道?趙德基正在查探你的下落,若是將你給他置,你猜,本太子會得到多?”

花溶渾一陣哆嗦,幾乎立刻要癱下去.

小帳篷裡,寂靜無聲.

依舊是整齊的,花瓶裡的花,擺放整齊的針線,已經完工的幾件豹皮虎皮的裳……隻是,再也沒有了花溶.

金兀站在兒子床前,看著他半明的臉.

瀨兒如一陣風飄進來.

“大師,藥拿到沒有?”

瀨兒拿出一小瓶藥,臉上流出詫異之:“四太子,我找了許多地方,才找到這藥,但太了,份量也許不足……”

金兀也不管他足不足,催促道:“快給小王子服下再說.”

瀨兒將藥給陸文龍灌下去,金兀在一邊張地看著,心跳得十分快速:“大師,到底會不會有效?”

瀨兒退後一步:“如果兩天後再不醒來,小王子就隻能……”

金兀聽他說得無甚把握,更是張:“還是不行?”

“四太子不要著急,一日後才能見到效果.這是新藥,我估計應該能解除這種毒……”

金兀稍稍安心,在椅子上坐下,看著自己新收攬的這名巫醫,也是自己旗下最傑出的巫醫.

“四太子,這種毒藥十分稀罕,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一代高人……”

“你能看出來歷?是不是耶律大用?”

“耶律大用擅長下蠱,這種毒藥他是不屑的.”

“那是誰?”

“我有一位敵手,就善於製造這種毒藥.”

“他在哪裡?”

“可惜我尋訪他日久,卻一直失去了訊息,藥說他外出遊歷,已經離開一年多了.”

金兀大失所,靜坐無語.

他轉移了話題:“大師,你真有秦大王的下落?”他對瀨兒竟然從花溶的裡判斷出秦大王的向,十分驚訝,覺得完全不可思議.

瀨兒果決地說:“沒錯!秦大王一定就在亡遼附近出沒過.否則,是不會出現這麼濃鬱的味道的.四太子,你跟秦大王有過節?”

金兀慢慢說:“你認為秦大王此人如何?”

“當初他抱著花溶要我施救,酬金是一千年人參.此人意誌堅強,百折不撓,可是,他怎麼跟四太子有了過節?”

金兀放眼看著帳篷的簾門,風一吹來,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是啊,人與人之間,真是奇怪,自己竟然和秦大王結下深仇大恨,起因,不過是一靈芝.而且,也是因為花溶.

花溶啊,花溶!

“大師,殺掉秦大王難不難?”

瀨兒眼裡流出為難之:“此人並不好對付,不吃.當初我試過他的功夫,是頂尖高手一類……”

“哦?你是說,拿他沒有辦法?”

瀨兒投靠四太子,深知他的權傾天下,生怕被他輕視了,從此得不到重用,急忙說:“我盡力而為!”

金兀的臉這才慢慢緩和了一點,轉回到大帳篷.

心緒十分煩,一屋子的侍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門外探頭探腦.他忽然看見小薇的麵孔,梳一個的發髻,穿鵝黃服,清新如一株春天的柳.

“小薇,你進來,其他人退下.”

在一眾侍妾極其妒忌的目下,小薇抑住心裡的狂喜,款款前去,福了一福,輕輕依偎在他的邊:“奴家見過四太子.”

金兀的手的頭發上,,如最的綢緞.“小薇,你且為本太子唱一曲.”

琵琶,宮裝,雪白的手.

小薇坐在對麵,並非猶抱琵琶半遮麵,而是偏著頭,完全略帶狡黠的的容,唱的是一曲《夜半樂》:

天氣,煙細風暖,芳郊澄朗閑凝佇.漸妝點亭臺,參差佳樹.舞腰困力,垂楊綠映,淺桃穠李夭夭,紅無數.度綺燕,流鶯鬥雙語.

翠娥南陌簇簇,躡影紅,緩移步.抬麵,韶容花相妒.絳綃袖舉.雲鬟風,半遮檀口含,揹人顧.競鬥草,金釵笑爭賭.

對此嘉景,頓覺消凝,惹愁緒.念解佩,輕盈在何.忍良時,孤負年等閑度.空極,回道斜暮.歡浪萍風梗知何去.

的曲調哀婉中,又似在嘆息紅易老,青春易逝.金兀手,如乖巧的貓咪,依偎過來.香撲鼻而來,金兀是盛年男人,而非柳下惠,一把摟住的纖腰:“小薇,本太子可不能讓你青春等閑度.”

一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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