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辯玉

柳川慶直腰背神氣起來，不愧是他親手培養出的關門弟子，瞧這鋒芒，瞧這氣勢，坐在臺階上喝水都別有個。

“小墨，這第一關考的是什麼？”

柳川慶比較好奇，其他家長也豎起耳朵聽著，畢竟他是第一個進下一關考覈的。

李墨賣個關子輕笑道：“考的是思想境界。”

幾個老男子相互一頭霧水，這是什麼考題。柳川慶一拍手佩服道：“這三校教授一同面試出的考題就是有深度。”

其他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認同。

大概十幾分鍾後，林東拿著一個首飾盒走過來，看到李墨悠閒的坐在外面曬太，依舊臭著一張臉說道：“僥倖而已，接下來纔是考驗你真才實學的時候。你是朱教授推薦來面試的，到時別給他丟臉就行。”

“林助理，做好你自己分之事就行，其他的不需要你心。”

李墨都懶得跟他囉嗦。

“哼，太沒素質。”

李墨氣的差點被一口水嗆到，自己怎麼就沒素質了？

“你還傻坐著幹什麼，朱教授通知你進去。”林東態度不善，針對越發明顯。

“小墨，我們忍忍。”柳川慶開始是抱著和氣爲上的態度，現在也被林東那莫名敵意給弄出了火氣，想到和朱教授的關係還是忍著沒發作。

忍一時風平浪靜，李墨心裡默唸幾下恢復正常。

教室裡氣氛輕鬆很多，李墨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旁邊那個臉上長著痘痘，帶著厚片眼鏡的男生小聲說道：“兄弟，等會考覈的題目是辯玉，這是答案紙和筆。”

“謝謝。”

“應該謝謝你纔是，不然剛纔我可丟大臉了。”

李墨輕輕一笑，剛纔他舉手最歡，差點衝的跳起來爭取第一個發言。

“我們一起努力。”

林東和另外一個助手已經準備好三張長條桌，鋪好桌布後從腳邊的幾個盒子裡拿出一塊塊玉，共有十塊，不同型，也有不同。

“各位同學，這第二關是辯玉，大家要做的是據自己所學來判斷玉質的種類，玉的風格，當然裡面也有仿玉，所以你們同時要辨別出真假之玉，假玉不需要做鑑定。還要提醒大家的是，除了高仿的外，其他的都是我們京大用來做學研究所用，價值貴重，所以你們都要小心。”

這是考驗真正的基本功，當然辯玉並不是每個人都擅長的，李墨最擅長的是瓷，古玩雜項，對玉，書畫只能說有涉及，談不上通。

好在這次考覈的只是常識，對他來說要輕鬆很多。

九人開始各自行，對玉分別開始鑑定。

李墨上手第一件玉，是一簪子，剛手就臉一垮，是仿玉，不過造型緻，有明顯做舊痕跡。

放下簪子拿起第二件玉，是一隻蟾蜍，只翻看幾眼就失的放下，又是一件仿玉。出手不順，連續兩件都是假的。

扭頭看看其他人，都在聚會神的鑑別著手中的玉，不時在答題紙上寫著什麼。

大約三分鐘後有人鑑定完畢，和李墨換位置。

“這個玉璧品相可以。”李墨第一眼覺得不錯，待他一上手，心裡頓時想罵人，那些出題的是不是想坑人，第三件竟然也是仿玉。剛纔做鑑定的那個男生圈圈畫畫可是寫了不容，肯定是當真品了。

等到李墨上手第四件，第五件，第六件玉後，他扭頭瞧瞧那些正在小聲流的教授，心裡有了初步判斷。

大約半小時，李墨已經將十件玉都過了一遍手，心有點崩潰，這些教授居然也有心未泯的時候，把他們耍了這麼久。

李墨轉念一想自己畢竟不是辯玉的高手，或者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爲了保險起見，他假裝用右手抓抓額頭，異瞳視線掠過十件玉，沒有反應。

確定都是仿玉，這絕對是諸位教授聯手挖的大坑，那個林東也不知道是不是瞭解實，開頭那些話說的鄭重其事，有板有眼，搞得大家都張不已，生怕不小心磕到玉。

等到把答案提上去後大家才鬆口氣，李墨也很辛苦，陪著大家瞎折騰了半小時。

林東收齊答題紙，看到李墨的答案，瞥了眼他滿是鄙視。

三位教授相繼翻看了大家的鑑定結果，從他們臉上看不出什麼異常。

“朱教授，還是你來宣佈吧。”

朱昌平這才意味深長的朝李墨這個方向看了眼說道：“點到名字的要參與一個臨時加試題。”

還有加試題？

“李墨，鄭，胡志強，鄭琪和李曉林。”

餘下四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何意，況似乎有點不妙。

林東小心的將手中那個盒子放到桌上，打開讓大家都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每人最多兩分鐘時間，李墨先開始。”林東看向李墨的目多了幾分忌憚，他猜到自己可能對那十件玉做了錯誤的判斷，因爲這加試的五人是鑑別出仿玉數量最多的前五名。

李墨走近，那盒子中躺著一枚玉嬋，剛要手取出，忽然鼻子聞到一淡淡的香味。香味很特殊，讓他猶豫下又回右手，繼而捧起盒子仔細觀察起來。

蟬，蟬翼，蟬眼，越看越震驚，忍不住用異瞳觀看，就見那玉嬋從出淡白暈，這說明完雕刻的時間很近，大概十年左右。但那圈卻有四五十道，這代表有不菲的藝就和價值。

這是大宗師的雕工水平，出自一代名家之手。

李墨輕放下盒子，退後幾步，臉上還帶著敬仰之。

既然是加試題，這枚玉嬋肯定有點名堂。其他四人依次察看，手去玉的細膩，對著照進來的分辨玉的通度，然後再仔細的觀察其雕工的水準。

十分鐘後，五人都有了自己的判斷。

“加試題不需要搶答，你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別人已經說過得如果你有補充也可以發言。”清大俞教授和氣的說道，“在回答之前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細節，比較好奇所以想先問李墨同學一個問題。”

“俞教授你好，不知你想問什麼？”

“我發現你在想要取出玉嬋的時候，作停頓了下，然後雙手捧起盒子觀察裡面的玉嬋。我們都知道，對玉的辨別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手去仔細它的與衆不同，但你在最後關頭放棄了這種方式，是對自己眼力的絕對自信還是一種另類的放棄？”

“聽俞教授這麼一說，回想下還真是這樣，這個停頓的作的確奇怪，我也想聽聽他的說法。”何教授給人的印象就是嚴肅，此刻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哈哈，你們這麼一來，李墨同學的力好大。”朱教授笑起來，“李墨，你就說說看。”

李墨出猶豫之，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看來不說是不行的。

“其實是我在靠近那枚玉嬋時，聞到了一淡淡的香氣。這種香氣是世上最純淨，最自然，最令人陶醉的香氣，應該是上的香。之前見到林助理出去取來這個盒子，猜測這枚玉嬋應該是剛從子上取下來的，所以上面還殘留著香。”

“想到既然是子的之，直接上手有些冒犯，實爲不妥，所以就放棄了。”

教室中一片死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