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浮著面包的香味，林頌音忽然被這樣的慢節奏所打，于是也開始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

反正，這本就是一場不在計劃中的旅游。

吃完早午餐以后，林頌音和趙臻從凱旋門開始沿著香榭麗舍大街一路往東，邊走邊吃。

最后，在從盧浮宮出來以后，他們沿著塞納河的河邊散步。

“你想看埃菲爾鐵塔？”趙臻想起林頌音走前對柏澤清說的話，“那里是拍鐵塔的最佳機位。”

林頌音點點頭，往鐵塔的方向看過去，真是好遠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于消耗了力，明明上午并沒有吃，但林頌音還是到。

“我那是為了能在外面多待會兒，堵他的理由。”不過林頌音話是這樣說，還是很愿意去鐵塔附近看一看的。

趙臻沒想到會這樣說，上午在酒店時看到和柏澤清的相氛圍，是有一些微妙。

“我一進酒店的時候，還以為你們是男朋友關系。”

林頌音長長地“噫”了一聲，反應很大：“我跟他……怎麼可能？”

趙臻被這個很不愉快的反應逗笑，“哈哈，不過我很快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這次，林頌音沒有問為什麼，想也知道了。

“我還以為我們看起來比較像兄妹。”林頌音說到這里，自己都笑了。

雖然柏澤清總是在面前端著一副大人架子，但和柏澤清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一家人吧。

“他看起來是很在意你，不過你們長得不太像。”趙臻回想了一下柏澤清的臉。

林頌音努力不去在意趙臻所說的“在意”他又不知道這都是看在易競的面子上。

真是不明白，柏澤清人都不在這里，他們怎麼會聊到他。

魂不散的，真人討厭。

“那當然了，誰要長得跟他像，一天到晚像塊冰似的。”

故意用一種夸張的語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在周遭轉了一圈，林頌音才知道，原來黎晚飯的飯點比國晚。

下午五點，有許多餐廳還沒有開始營業。

最后，兩人隨便走進一家已經開門營業的店。

林頌音兩腳剛踏進店，才意識到這店真是一點也不隨便……

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

落座以后，林頌音四打量，發現坐在斜對面那桌的一男一似乎就是亞洲面孔，可惜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的同胞。

林頌音小聲問趙臻：“啊，菜單肯定不會有中文吧？”

林頌音是知道一頓正式的法餐從前菜到餐后甜點是多麼繁瑣，進來前沒想到這家店會這麼上檔次。

就算柏澤清曾教過法餐怎麼點怎麼吃，但是看到的菜單也都是中文版。

如果是柏澤清在的話，就可以厚著臉皮一個一個問他菜單上都是些什麼，但是和趙臻畢竟還不悉。

趙臻聽到的問題后，很快就猜到在想什麼。

“怕什麼，我挨個給你介紹就行了。”

林頌音聞言心里輕松了點，真希趙臻這次來給做導游，柏澤清是付了錢的，不然欠著人才麻煩。

在吃到第二道主菜時，林頌音已經覺到飽，明明剛上前菜的時候，只覺得那點量還不夠塞牙……

林頌音有點口，但是又不是很想喝配的紅酒，于是把目放在一開始就被服務員端來放在桌上的一碗水上。

碗壁是橙紅，而碗的水是更淡的。

林頌音猜測這可能是解膩的茶水，里面似乎還有檸檬的果顆粒。

趙臻本來在給林頌音介紹紅酒產自波爾多，見盯著那碗水，便將水往的方向推過來。

林頌音說了一句謝謝，將水端過來，小小地喝了一口。

“好酸啊。”果然是檸檬水，林頌音咽下一口后，臉不控地皺一團。

還沒來得及放下碗，林頌音抬起頭，不經意地就看到坐在斜對面，面向的那個男人放在碗邊的手頓了頓。

林頌音本來因為那是一張亞洲面孔，在剛進店時多看了一眼。

現在，視線里，對方的目似乎也在自己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不過很快，林頌音就覺得自己看錯了。

因為那個人好像和坐在他對面的孩子有說有笑，只是下一秒，他也端起那個碗喝了一口，隨即，又神自然地放下。

林頌音收回目，繼續開始吃自己的東西，才發現趙臻沒在說話了。

敏地捕捉到趙臻眼神里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林頌音嚴重懷疑，剛剛那杯水是不是不應該喝？可是，那個穿打扮一看就很富裕的男人也喝了，他應該不會不懂這些吧。

“這個水不是這樣喝的嗎？”林頌音不知道，這水是要配著等會兒要上的甜點喝嗎？

趙臻搖頭，輕笑一聲。

“別介意，我剛剛想到了我剛來法國的時候。”趙臻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剛來這里留學時也這樣，吃西餐的時候，看桌上有碗水，以為是喝的，喝完甚至和你說了一樣的話。”

林頌音瞬間有些臉紅：“啊，真的不是喝的啊……”

“嗯，是洗手的。這沒什麼，你下次就知道了。而且，也沒人說這不能喝。”趙臻聳了聳肩，示意放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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