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打算換個人選了，是麼？他刻薄地想到。

或許已經喝多了。

“既然不好意思，那麼現在，送回酒店。”柏澤清停止回憶，冷聲說道。

他已經無法顧及自己的語氣是否會冒犯到趙臻。

柏澤清耐心全無地等待著趙臻給出答復，就聽到林頌音的聲音似乎轉近。

“怎麼才來就要走？你跟他說過會兒的，怕什麼，他又不是老師，還能罰我們嗎？”

聲音又再度轉遠，柏澤清握著手機的力道已經變。

“林頌音。”柏澤清沉下目，只是出的名字。

只是下一秒，電話被切斷。

空曠的臺，只有“嘟嘟”聲不厭其煩地從手機聽筒里傳出。

柏澤清看著手機的頁面，目逐漸變冷。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答應易競的。

不然現在，他本不會再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在的上。

明知道這段時間花費在上的時間是沉沒本，及時止損才是正確的做法。

但柏澤清還是選擇和Jean道別。

他作很快地穿上大，也只是說：“抱歉，臨時有件事需要我理。有機會，我會再來拜訪。”

Jean表示理解，他教柏澤清的幾年里，柏澤清事一向穩重，他如果說有事，那一定是真的有事。

“是那個小孩在找你嗎？你該把帶來，就不會這樣擔心了。”

Jean只以為柏澤清將年的孩獨自留在酒店，所以現下到擔心。

柏澤清什麼也沒說地點了點頭，匆匆離去。

如果真的只是個小孩就好了。

或許那樣，一切都會簡單許多。

柏澤清走出Jean的別墅，才發現天空中已經飄起細小的雪。

坐在出租車后座里，自始至終，他沒發出一點聲音。

等到他到了目的地，已經是四十分鐘以后。

下車時，柏澤清只覺得雪下得更大了。

他走在前往酒吧的樓道里，二樓的樓梯間一男一在抱著擁吻，難舍難分。

柏澤清原本目不斜視地向上走，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往那里看過去。

不是。

他終于放緩呼吸，收回目，推開酒吧的門。

這家不同于韓潤在國開的Hyperfox，店只有老式音響傳來的音樂聲，并沒有人駐唱。

柏澤清在法國時曾聽說過這家酒吧，酒吧不大，只是過每一扇窗戶，都能看到一公里以外的鐵塔。

然而此時，柏澤清無暇欣賞不遠窗外的鐵塔。

他定定地注視著十步之遙的林頌音。

整個人看起來很放松，柏澤清卻只是站在原地，沒有走近。

因為，正在和一個法國男人聊天。

大約是因為環境嘈雜，他們的挨得很近。

即使在這樣的線下，柏澤也能清清楚地看到那個男人湊在的耳邊，不知道在說什麼。

可能是因為語言的關系，他一邊說著話一邊雙手比劃著。

柏澤清始終注視著林頌音，他注意到并沒有因為他的靠近而不自在，被他逗得笑得很開心。

柏澤清冷眼旁觀。

而那個男人不再說話，只是盯著林頌音微笑。

他不知說了什麼，忽然傾，向林頌音靠近。

柏澤清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第19章 柏拉圖

林頌音會來這家酒吧，完全出于偶然。

和趙臻在吃完晚餐以后，本打算去埃菲爾鐵塔下轉一圈就回去，沒有想到路剛走了一半，空氣中下起了小雪。

趙臻說附近有間酒吧氛圍很好，還可以看到鐵塔，林頌音便來了。

再加上進酒吧前，趙臻就跟說，在這里被搭訕很正常，如果不舒服就拒絕。

只要當對方跟你說請你喝杯咖啡的時候，友善拒絕就好。

林頌音追問了一下，才知道在這里請喝咖啡有點“約”的意思……

林頌音并沒有在這里喝酒的意思，其實從來都不明白酒好喝在哪里，晚上吃飯的時候，隨餐配的酒，也只喝了一點。

和趙臻各點了一杯今日推薦后，就只是坐在窗邊看鐵塔，隨意地閑談。

大約和趙臻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對，沒幾分鐘，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個帥哥從另一桌走到面前，跟他們打招呼，問介不介意他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前打工接過形形的人，面對男人的搭訕，林頌音并不會害不自在。

不過被一個藍眼睛長睫的帥哥這樣看著，林頌音難免還是有些張。

又不會說法語，兩個人聊天會很尷尬吧。難道一直讓趙臻做翻譯？

林頌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帥哥已經開始用英文自我介紹。

他說他Pierre，在大學選修漢語，問是不是來自中國，林頌音這時才睜大眼睛笑著點頭，直說：“好巧。”

“好巧。”Pierre跟著學的話，不時向拋出一個話題。

林頌音好幾次被他怪腔怪調的中文逗笑。

在笑的時候，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

接著，他靠近：“你笑，是因為我錯了嗎？”

林頌音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不是讓他誤會在嘲笑他，于是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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