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發火，我沒有。”柏澤清終于開口。

林頌音就看著他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他的聲音不同于剛才在酒吧時的那樣，現在聽起來云淡風輕。

“我答應了你父親，會照看好你。”他說。

林頌音聞言，立刻知道他想說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上還披著他的服，真想冷笑。

“你就是擔心我在這里進了酒吧，被他知道了不合適是嗎？”不在意地說，“這里是國外，他本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

林頌音突然失去了耐心，就連上的服也開始得不過氣。

“行了，我知道易競希我小心做人，別讓人發現我的真實面目，到時候能賣個好價錢，我既然答應了他，就知道該怎麼做，”盯著柏澤清，口不擇言地說道，“我在國不是很安分守己地做著一個花瓶嗎？這里是黎，我就算在這里一天換一個男朋友，都不可能有人發現，你到底在介意什麼啊？”

真是夠了他的管束。

既然把當爛攤子甩給了別人，現在干嘛又找過來？

只是，不知道哪個字又怒到了柏澤清，他的目再度變冷。

“男朋友。”他跟著不帶地重復道。

漫天的雪，他好似察覺不到。

林頌音故意迎上他的目，無所畏懼地說：“不然也可以換個真實的說法，炮友？”

柏澤清聞言，眉頭皺得很，抿一條直線。他審視的目落在的臉上，像是在分辨話里的真偽。

“炮友麼，”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還保持著冷靜，只是他的手早已握，“誰？”

“還能有誰？”林頌音現在只想一腦地將所有能惹柏澤清生氣的話全部說出來，“剛剛那個金發藍眼睛的帥哥咯。”

說完這句話，林頌音只覺得柏澤清盯著自己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仇人。

“我不準。”

林頌音煩躁地看著他，“你不準？所以你除了管我吃飯管我喝水，現在還打算管我的/生活嗎？”

“你說什麼。”

他看向的目晦暗不明，像是抑著什麼激烈的緒。

在意識到柏澤清現在是更生氣的那個人以后，林頌音的怒火漸消。

林頌音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更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惹他生氣。

“你知不知道，都怪你。”抱臂，像是小孩在說什麼抱怨的話，“如果今晚不是你，我和Pierre不會這樣結束。”

柏澤清盯著眼前這個不斷對自己吐著信子的人，在激怒自己，他都知道的。

但是，口像是堵著一塊冰，有渺小的火苗在冰的下方燃燒。

但是，那冰就是無法化開。

明明目的已經達到，林頌音已經被他帶了出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其他的話都與他沒有干系，想和哪個男人發生點什麼，以后要做什麼，他都沒有聽下去的必要。

然而，他看向林頌音的眼神無比激烈，一向穩定的緒在雪夜搖搖墜。

下一秒，柏澤清卻轉過，繼續往前走，不再看一眼。

“我不會管你了。”他說。

大約是太冷了，他的聲音幾乎要被落雪所掩蓋。

林頌音聽他這麼說，胃有那麼一瞬間像是被人握住，但是很快，還是忍不住嗤笑出聲。

“你不管我？你這話說給易競聽啊，你還可以把我說的這些話都告訴他。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很興趣Pierre嗎？現在我說了你又不聽了。”

閉。

柏澤清手握拳，呼吸重，在心里默念。

“你剛剛也看到了，他長得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

閉。

柏澤清向前看去，只是眼前的雪已經遮住他的視線。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們差點就要接吻了。都是你的錯。”

閉。

柏澤清聽著后帶著鉤子的憾聲，在憾那個未完的吻，終于止住腳下的步子，再一次轉過。

幽暗的路燈下，雪花散漫著落在他清冷的眉目之間。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以為誰都要像你一樣一輩子柏拉圖嗎？”林頌音也停下腳步，站在路燈下的柱子旁，抬眼看他，“還是說，我連和誰接吻也要經過你的允許？”

愜意地站在路燈下，聲音卻像是毒蛇般鉆進柏澤清的腦海里。

閉。

柏澤清是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呼吸早已沉重不堪，出來的聲音更是低到聽不出。

“如果我沒出現，你會吻他？”

林頌音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向他的目像是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

只是為了易競的囑咐嗎？不明白。

“你為什麼要在意這個？”林頌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說啊。”他這樣說，卻只希什麼也不要說。

他的聲音聽起來依舊平靜，但只有柏澤清知道本不是。

他無法自控地向走近，就像在聽從命運對他的安排。

孤注一擲。

林頌音盯著向自己走來的柏澤清，對上他的神，不知道為什麼，到難言的興和張。

“你難道忘了嗎？上一次我喝醉酒，不是也對你做過點什麼嗎？”悄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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