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青》第144頁
那一刻屬于他那邊的明顯變化。
好像有什麼在無形中墜到地上。
碎了。
他說:“文徵,我從沒有這樣被一個人玩過,沒有。”
文徵也不知道說什麼。
只想到電影一個片段。
想說一句那你現在到了。
可大腦告訴現在有點上頭,生氣之余人不冷靜,一些話不能說。
所以稍微組織了一下措辭:“當然,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大家現在這個關系,也就是正常夫妻生活,我覺得沒有什麼,哪怕我走也沒什麼,我又不是不回去,你看我也只是在朋友那兒待了幾天,玩了一下,你今天還來接我,你就不能稍微大發慈悲一點,當這事過了嗎。”
“過不了。”他搖頭:“永遠過不了。”
“好,那你要怎麼樣。”
宋南津沒說話,他們之間好像就這樣僵持了。
永遠不會好。
文徵胳膊發,也沒忍住。
腦子里僵持一片,直直盯著眼前方向,忽然繃出來兩個字:“離婚。”
“什麼”
宋南津聲音出來時文徵就開始發了。
手指,指節,只有自己知道,說這兩個字費了多大勇氣。
話出口就意識到不行了。
可潑出去的水就沒有收回來的余地。
文徵聲音抖著,有點賭氣,也有點破罐子破摔。
“我說離婚。”
“既然在一起這麼不開心那就算了,本來一開始也是被迫捆綁到一起的,你說結婚,我腦子不清醒就同意了。現在想想也許是我們沒有考慮清楚,我們不合適,我當時說了我狀態不好可能不適合立馬投一段。也許,你沒了我會更開心一點。”
說到這,文徵短短停滯,不敢看他。
了漆黑的窗外,嚨發,發疼。
“更何況你本就是騙我的。你是真的想為我好嗎,你敢承認你說那句只結兩年的時候就沒有半點偏私,你敢說自己心里是這樣想的嗎”
“我要跟你離婚,我自己一個人過,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以后我找別人,找別的男人,都跟你沒關系。”
“現在就離。”
宋南津看著,說:“你說什麼。”
“離婚。”
“上一句。”
“我說我做什麼都跟你沒關系。”
“這一句的上一句,再說一遍。”
文徵腦海自回彈上一句,找別的男人。
知道宋南津在意這個,他絕對會生氣。
不敢說,害怕,可執拗著,還是堅持:“你本就是騙我的,你從一開始就是,你從來都沒想過什麼兩年離婚或者無婚姻,你不會放過我的,我就要分手,要離婚,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他笑了。
有些嘲諷的。
“我只是生個氣,你都已經上升到要離婚的程度。”
文徵吸著氣,不吭聲。
“咔嚓”一聲。
車門鎖開了。
宋南津出車鑰匙丟控臺上,熄了火,車瞬間什麼聲音也沒有,包括一直以來的暖氣風聲、流空氣。
他盯著方向盤,聲音毫無波:“那下去吧。既然要走,別坐我的車了。”
文徵看向他:“你同意了”
“是。你說離就離,我也同意離。”
“真的嗎。”
“我宋南津還不至于非腆著著要一個人。”
文徵呼吸慢慢緩釋,說:“那……”
看了眼窗外。
現在半夜,開始想跟宋南津鬧這樣要去哪。
要他送肯定是不行的了,那要去姐妹那兒還是說自己打車。
他說得對,宋南津那麼驕傲有尊嚴的一個人,被那些話刺激到,現在會改變決定也正常。
他確實不缺這麼一個人。
“我們明天去辦離婚”
“是。”
“我把東西從你這兒都搬走,你到時候也先別改家里碼,我們明天去民政局”
“你決定就行。”
拿起包,起要開車門。
手握上門把手的那一刻微微猶疑。
宋南津眼睫抬著,像沒看見。
他真的一點不舍得的意思也沒有。
“我走了,希你遵守承諾,明天能出現。”
手去擰門把手,咔地一聲,門開了。
外面的冷風瞬間灌到。
文徵角都被吹起來,邁開步要下車。
可也是那一刻,的服突然被人從后拽了過去。
人還沒反應過來,車門被他關上。
文徵剛回頭就被人狠狠咬了住,呼吸霎時憋,下意識去掙,去抓他服,可宋南津掐住了的手,他單手死死扣著后腦勺,舌去跟糾纏,狠攪。
文徵混中說:“宋南津,宋南津!”
拼命掙扎,去抓車座靠背,抓車門,手腕反而被再次牢牢拽住。
下意識去咬他的,下狠口,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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