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青》第148頁

“你們那年鬧那樣的時候也沒想過我這個兒子,現在來說這種話,倒也不必。”

說著他自己也笑了聲:“或者到時候,您孫子生下來,改跟母姓也行,姓文,怎麼樣”

“你這什麼意思,你非要對我們說這種氣話是嗎。”

宋南津置若罔聞。

對方氣了半天,又慢慢冷靜下來,捕捉到在意的信息,說:“你剛剛說什麼姓文,那個孩子姓氏是這個是嗎,這姓還特別的,文什麼,是做什麼的,跟你怎麼認識的。”

“您別問了,等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您平時也不關心國的事,當然不會知道。”

“那你也好歹讓我們和兒媳視個頻,簡單打個招呼吧,結婚連公婆也沒見,紅包都給不出去,你未來要人心里怎麼想。”

鍵盤聲止了。

對方這樣講,宋南津眼眸才算是有變化。

“下個月吧,年后再時間和說,看能不能方便回去一趟,愿意就可以,不愿意就簡單視個頻。忙,來回也勞累,沒什麼必要。”

他爸氣死,也只能妥協。

電話掛了。

宋南津思緒才從屏幕里出來,外面已經夜深了,天暗得好像永遠不會明。

電腦界面,人有些失神。

事實上繃到一定程度,松懈的那一刻一定是傾塌邊緣的。

文徵說的那些話,的氣話,的表現。

他看上去沒有什麼。

可那些無一不如無形的刀子扎在他心里,劃上淺淺兩道痕,怎麼也散不去。

有句話說得特別對,他不缺別的人,他是不缺。哪怕真的提離婚,他沒意見。他可以灑一點,可以不那麼不值錢,也可以決絕一點。

他不是非要一個人不可的。

他相信他把車停的那一刻,是有想過要讓走的。

大家兩個人就這樣散了。

下車,往后兩個人再也別見。

可車門開的那一瞬間,理智沒有緒,文徵只是的那一刻,他想到了那年也是這樣,車停,他要走,還真的走了,再也沒回頭。

他的先一步他的思緒有作,他拉住了文徵,此后那一刻,紛飛的混像棉絮一樣籠罩了他整個人。

他強吻了文徵,對做了一些可能不太好的事。

事實上,他知道文徵現在心里應該很愧疚,會為自己說的一些話疚,想彌補,也許還想哄他,可他不要彌補,也不要疚,他不要的這些緒。

還問他有沒有服,想主打破僵局找話題,想用一些、可能很淺顯的方式來哄他。

宋南津都要聽笑了。

他知道那時候的話不能信。

宋南津都不知道可能明天一早起來,文徵是不是清醒了,話又變了一個。

那個滿謊言的小騙子。

-

那天晚上,宋南津還真沒回房睡。

文徵在床上側躺清醒著等了很久,等到凌晨一點他在客廳收拾東西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子有點繃,有點希卻又害怕他進來,他或許還是那個表,可又或許那樣他們可以再說說話,好好復盤這件事。

可他沒有。

聽見了他推側臥門進去的聲音,心慢慢沉底。

知道,宋南津還在生的氣,一直沒變。

文徵獨自過了幾天,復習,劃重點,枯燥的生活,快要過年了,大家都在勞,群里也前所未有的熱鬧,文徵填選了一些東西,證明什麼的。的醫保斷繳了,重新去了趟社保局辦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

那天又是群里他們喊

說快過年了休息,出去慶祝一下,汪邱過生日,請客吃飯。

小雪過后,大家在外頭堆雪人,之后凍得著手進餐廳。

喝咖啡的時候孫瀅問:“怎麼樣。”

文徵在粘紙,他們包了場,店老板是汪邱他表哥,說正好想簡單裝飾下桌面,他們人多,做事快,紙的任務就到了手里。

文徵作微頓:“嗯”

“問你呢,和你對象。”小曲也坐了過來:“那天回去還好吧你喝得好醉,好像記得也沒喝多酒,回個頭的工夫就睡著了,心理力那麼大,那麼困啊。”

文徵應了一聲。

孫瀅也跟人對視微妙笑笑,故意揚著尾音說:“徵徵,你藏得可真是夠深啊,多年認識的那位哥哥就是宋南津也不和我們說,當初我可還在你面前提他呢,你也裝不知道,大學四年,不算姐妹了是吧。”

“沒有。”文徵說:“那天回去,我們吵架了。”

“吵架”

“嗯,是啊。”

孫瀅和小曲面對面看一眼。

“他脾氣那麼好的人也會跟人吵架嗎。”

“脾氣好誰和你們說的。”

孫瀅笑笑:“親眼所見,你是不知道那天他來接你的景象,姐妹我們都要被蘇死了。”

們說起這些文徵就有點尷尬,當時睡著了,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彩的東西。

想想就無地自容。

“好了,是我不好,有點不清醒。但……也復雜的,反正幾天沒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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