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嫡姐與權臣房後》第60章 親手抓“”,裴長意的心碎了
徐瑤夜腦子嗡嗡的,在等待裴長意開口的片刻間,呼吸越來越重,只覺得自己就快暈倒了。
腦海中甚至浮現了自己跪在堂下與顧家三郎,徐月一同被裴長意審訊的模樣。
眼下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然沒有再拒絕的理由了。
五福嬤嬤在後扶住,手心也在不斷出汗。
自書房走來,徐月始終以為事不關己,可到了此刻,突然張起來。
那幾本字帖……
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唯有自己知道。
長姐不必說,可能會氣到想要打斷的,說不定就連世子爺也以為自己是存了什麼心思,才會將字帖放在床頭……
只怨昨晚睡前想要再看兩眼,竟忘了要將東西收好。
見徐月白皙細長的手指,侷促不安地著月白披風。
裴長意狹長的眸子微垂,深沉的眸底漾起一漣漪。
“長姐,長姐你怎麼了?”徐月突然抬頭,發現徐瑤夜臉泛紅,整個人綿綿地倒進了五福嬤嬤懷中。
裴長意眸一沉,拉住了裴鈺的手,低了聲音,“盯住這兩個院子,不要輕舉妄。”
“扶世子妃回暖閣。”裴長意並未上前,只看著五福嬤嬤和碧玉扶著徐瑤夜往東暖閣的方向走。
他回頭,淡淡掃過徐月一眼,“你呢?過去陪你長姐?”
徐月乖巧地往後退了半步,“有世子爺陪著長姐,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
“著急要回去?”裴長意孤而立,如山般拔的背脊沒有一晃。
見徐月有些疑地抬頭著自己,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
裴長意微微側頭,冷漠又沉穩,角剋制又忍,眉頭蹙,黑眸危險地瞇起。
他一言未發,抬步往東暖閣走去。
徐月不知他怎麼了,也不及多想,見他離去,忙快步走回自己床邊,將那礙事的字帖藏好。
待快速做完這些,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回頭見紅玉拎著食盒回來,滿臉都是笑意。
“二姑娘,幸好今日小廚房沒有備我們的飯,侯府的大廚房做了你吃的東坡。”
“太好了,我壞了。”徐月此刻把心放回肚子裡,肚子便越發空了起來。
兩人坐著,大口大口吃起飯來。
心中的石頭落下了,可裴長意心中那塊磐石輕易不會移了。
他步伐走得飛快,走到東暖閣時,子都有些微微出汗。
他知心中有人,卻萬萬沒想到他們竟膽子大到在侯府私會。
何統!
東暖閣中,徐瑤夜半倚靠在暖榻上,臉通紅,見裴長意進來,掙扎著要下榻行禮。
“郎君……”
“夫人莫。”裴長意趕忙上前,扶住了楚楚可憐弱不風的徐瑤夜,微微側頭掃過一眼五福嬤嬤,“大夫呢?還沒過來嗎?”
徐瑤夜手握住裴長意的胳膊,“郎君,我無事的,只是心中憂思過度,才差點暈倒的。”
裴長意不著痕跡地出自己胳膊,在暖塌另一邊坐下,“不知夫人憂思,是我疏忽了。”
“郎君日日為百姓忙碌,我怎可用一些小事來叨擾你。”徐瑤夜倒了一杯暖茶,遞到裴長意手邊,“這幾日我母親病倒了,我實在擔憂得。”
“母親病了?”裴長意接過茶,直接放在暖桌上,一口未飲,“可有大礙?你是想回……”
“不是的。”徐瑤夜打斷了裴長意的話,用帕子輕輕了眼角,“母親並沒有大礙,只是這病來得蹊蹺,我心中不安。”
“明日我想帶著庶妹去慈安寺上香,一同為母親祈福。”
“只是這樣一來,要耽誤練字了。”
徐瑤夜輕描淡寫地說著,特意加上這一句,就是怕裴長意不答應。
裴長意眉目疏淡,提到徐月,他眼底沒有半分緒,似乎本不在意此人。
他點了點頭,“我瞧著你的臉也不好,若是今夜再不舒服,請個大夫來瞧瞧你。”
“去祈福也好,可要多帶幾個護衛?”
徐瑤夜地看向裴長意,搖了搖頭,“去祈福這樣的事,帶上護衛總顯得不夠誠心。”
“再者說我和庶妹兩個人,在帶上丫鬟婆子,林林總總需要三輛馬車。若是再帶上護衛,未免人太多,倒是顯得侯府招搖了。”
“還是你想得周到。”裴長意一邊說話,一邊已然起,“你同你妹妹說一聲,明日便不用來練字了。”
“你好生休息,我去一趟母親那裡。”
他所說的母親自然是趙氏,府裡疑似進了外人,他也該去母親那裡看。
徐瑤夜乖巧,起將裴長意送到院外。
看起來若無其事,可只有自己知道,冬日服多,出的汗,從衫一直浸到了外。
回到東暖閣裡,渾發抖,五福嬤嬤去尋顧家三郎了,只有碧玉陪在邊。
一連喝了好幾杯暖茶,這才覺得自己彷彿從地獄回到了人間。
“碧玉,你瞧這世子爺的態度,此事可是結了?”徐瑤夜仍是恍惚,神不安。
“世子爺張夫人,自然是不會再查我們院子了。”碧玉接過徐瑤夜手中茶杯,有些奇怪地說道。
“奴婢倒是發現另一件事有些奇怪,二姑娘今日出門,上穿得好像不是這件月白披風。”
“姑娘對這披風有印象嗎?”
“披風?”徐瑤夜細細回憶,們方才去書房找徐月的時候,穿得好像也不是披風。
剛剛徐月怯生生站在面前,有掃過一眼上所穿披風,雖然沒有印象,可不過是件麻布破披風。
徐瑤夜擺了擺手,頗為頭疼地著太,“隨吧,那種料子的服給你你都嫌棄,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
此刻只想著怎麼把顧家三郎儘快送出去,旁的事本無暇去管。
這一夜顧家三郎原是要睡在屋子裡,徐瑤夜怕極了,好說歹說,勸了他許久,這才把他先安置在小廚房裡。
第二日清晨,五福嬤嬤作麻利,準備了三輛馬車,其中一輛便是自己和顧家三郎所乘。
侯府守衛森嚴,顧家三郎能潛進來,一方面是他手了得,一方面也是他運氣好。
要將他帶出去,再用這的法子便不行了。
唯有賭上一把,明正大從正門走。
徐月和紅玉坐了另一輛馬車,和其他兩輛馬車的張氣氛不同,們二人興致,倒好似要出門踏春。
嫡母許氏病如何,徐月並不是很在意。
高興的是能離開侯府,哪怕只是去一趟慈安寺上香。
“只是可惜,此刻出門,今日我便練不了字了。”
徐月親嘆著,一旁的紅玉正在往桌案上擺著點心,“二姑娘,既是出來玩兒了,便不要再想練字的事。”
“你瞧,豌豆,綠豆糕,荷葉餅,紅豆湯,你想先吃哪一個?”
紅玉如同集市上吆喝的攤主面前擺滿了紅紅綠綠的點心,輕笑著開口。
“嗯……”徐月纖細的手指搭在臉頰邊上,實在猶豫不決。
所有的東西都想吃,可眼大肚子小,怎麼可能都吃呢?
馬車還未離開侯府,簾子被人輕輕掀開,徐月側頭,正面對上一雙冷清如墨的眸子。
“世子爺?”徐月詫異開口。
不是吧,他總不能是來抓自己去練字的吧?
長姐不是說,與他說好了嗎?
徐月正在猶豫,自己該不該下馬車,就見馬車簾子掀開,裴鈺那張大臉突地出現,笑盈盈地看著滿桌子點心。
“今日我和世子爺要去慈安寺辦案,恰好與你們同路。”
辦案?
同路?
如此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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