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瑋苦笑一番說道：「我天資有限，若再不勤勉一些我怕連舉人都考不上。」

「你覺得舉人跟你的命比起來，哪一樣更重要。」

程瑋想也不想就道：「功名更重要。」

福哥兒愕然，看著他問道：「你怎麼會這般想？功名固然重要，但命都沒了你就是考中狀元又如何？」

「可若是無法考中舉人進士，我就不配做程家子嗣。」

福哥兒覺得他的想法很偏激，不過會形這種想法肯定也是被邊的人以及環境給影響的。

福哥兒很直接地說道：「可就你這接連九天的考試你肯定抗不過，你去考十有**會被抬出考場。」

程瑋很倔強地說道：「我鄉試是在老家考，那兒沒有水土不服。」

福哥兒沒與他爭執，轉移了話題與他聊起學業。這個話題程瑋很興趣，不由地與福哥兒熱聊了起來。還是老夫人派人來，他才發現過去半個多時辰了。

福哥兒一到上院，就看見穿著一淡紅鴛鴦錦襦的程虞君俏生生地站在屋子中間。

程虞君秀紅著臉道：「奕哥哥，你來了。」

福哥兒笑著說道：「嗯，來了好一會了，外頭風大趕進屋吧！」

見他關心自己，程虞君就跟喝了一樣甜。

進屋就看見程亮怒瞪著自己，福哥兒立即跟老夫人道歉，表示剛才事態衝所以懲罰了程亮。

老夫人沉著臉說道：「不，這不是你的錯，是他該罰。」

雖然知道是孩子話沒人會當真，但能隨便將不嫁這種話說出來別人肯定會懷疑他們程家的家教了。想到這裡，老夫人打定主意要將他留在邊了，不然這孩子會被毀了。

說完這話，程老夫人讓程亮給福哥兒道歉。但程亮梗著脖子不吱聲，老夫人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來人，將他給我押去祠堂，一直跪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程亮梗著脖子道：「我就是跪死也不會跟他道歉的。」

還沒娶自個姐姐就敢這麼對他，以後能對他姐好嘛！

很快外頭走進來兩個使婆子，一人扣著程亮的手。程亮看向程瑋與程虞君，可惜兩人都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程瑋不求也就算了，但程虞君都不為所他心裡難過得不行。

程老夫人讓程瑋與程虞君回屋，然後跟福哥兒說道：「小奕，這孩子都是有口無心還希你不要介意。」

福哥兒搖頭道：「老夫人放心，我知道小亮是孩子心不會跟他計較的。不過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話儘管說。」

福哥兒說了程瑋的事：「老夫人，功名固然重要，但我覺得更重要。晚個三五年考上功名也隻是起步比別人晚一點，但垮了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他覺得程瑋的這種想法很危險，隻是他畢竟是外人，想要糾正程瑋的這種想法隻能靠老夫人了。能將孫教得這般好，他覺得老夫人也能教導好兩個孫子。嗯，程瑋還好，程亮得費點神了。

程老夫人握著柺杖的手不由一，聲問道：「他真的這麼說？」

福哥兒說道：「老夫人若是不信，可問阿瑋的隨從，他剛才也聽到了這話的。」

程老夫人已經沒有心思再跟福哥兒繼續說下去了。

福哥兒也看出來，主說道：「老夫人，我還有事要回家了，下次再來看您老人家。」

過了兩日程虞君寫信給福哥兒，與他鄭重道歉。在知道福哥兒沒說謊以後，程老夫人狠狠地將程瑋罵了一頓，然後將他的書都收起來要他好好休息。在沒完全康復之前不許再念書了。

也是這件事讓程老夫人下定了決心，等程虞君出嫁以後也不許他們兄弟兩人返回廣西。再這樣下去，兩個孫子一個命不保一個得廢掉了。不過這事，讓程老夫人對程三老爺都有意見了。

福哥兒看完信以後心瞬間變得大好了。他喜歡勤刻苦的程瑋的，這孩子隻是想法有些偏激，改正過來就好了。至於程亮就是欠打，狠狠地教訓幾次也會學乖。

轉眼就到了沐晨親的日子。

這日吃完飯的時候，窈窈吐槽道：「我還以為他會一直病著，沒想到竟然好了。」

清舒說道：「若是他一直病著不起，到時候十有**會讓沐晏代為迎親了。難道你希沐晏代他去迎親？」

窈窈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說道：「娘，我就看不過他。明明是仗著家裡的勢才得來這門婚事，結果他委屈的。」

清舒還是那句話，高姑娘嫁給別人未必就好，嫁給沐晨未必就不好。日子順不順心還是得看人，就高姑孃的聰慧勁覺得肯定能將日子過好。

窈窈說道：「若不是看瑜姨的麵子，我纔不去參加他的婚禮。」

現在越來越嫌沐晨了。在江南做的事就不說了，但現在他要真不願意娶高家姑娘就與大長公主跟國公爺說啊，沒這個膽子反駁隻知道在家裡鬧折騰瑜姨。

越想，窈窈越是不明白：「娘，當年在我家時明明好的，怎麼幾年的功夫就變得麵目全非了。」

清舒說道：「以前事事順心自然看不出什麼，可現在他求而不得心裡有怨所以你覺得他變得很陌生。」

咦了一聲，窈窈問道：「什麼求而不得？他有心上人了，誰啊？」

「楊佳凝。」

一聽這個名字窈窈就沒興趣了，說道：「原來是啊！說起來今年都十六歲了，怎麼還沒定親啊？難不真要進宮做太子妃。」

清舒笑罵道：「你從哪裡聽到這傳聞的？太子現在年歲還小，皇上跟皇後還沒考慮過太子妃的事。」

皇帝心思深可能心裡已經有了人選隻是沒說出來，但易安是真沒這個想法，若有早與說了。

窈窈說道：「娘，皇上跟皇後姨母真沒考慮過選太子妃的事嗎？」

清舒嗯了一聲說道：「太子今年也才十二歲，你姨母說他還沒定跟個孩子似的，最得滿十五歲再選妃。」

窈窈這才放心，可不想跟楊佳凝做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