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喜嫁小妻太難追》第648章 649.容華英的勸誡

第648章 649.容華英的勸誡

“伯父,怎麼了?”容華英不知道秦玥和姚瑤在環城經歷的事,當下只是覺得奇怪。福老太爺最是明的人,這會兒臉竟繃不住地難看。福蕊頭快垂到了口去,失魂落魄的。

“沒……沒什麼。”福老太爺心知容華英若是知道事的來龍去脈,定不會說剛剛那樣的話。他現在心中還有一僥幸,期盼著這只是個巧合,他只是誤會了。

“若是不適的話,喝杯熱茶吧。”容華英說。

“不,不叨擾了,我們這就回去了。”福老太爺行禮,話落拽著福蕊往外走。

“伯父慢走。”容華英也沒起相送。宋氏還在,而且容華英覺得,福家祖孫應該也不想再去送。

“是我的發釵有什麼問題嗎?”宋氏不解。

容華英微微蹙眉,又搖頭笑了:“你的發釵能有什麼問題?或許他們有什麼事,不好說的,不說就罷了。走吧,我們去後園看他們騎馬去。”

宋氏也把這件事拋在腦後,跟容華英一起,到秦府後園的馬場,看秦非白正帶著秦淵在騎馬,平兒和安兒並肩坐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安兒靠在平兒肩頭昏昏睡。最小的秦媛媛坐在樹下,姚景澤正在陪玩兒積木。

容華英和宋氏都忍不住笑起來,容華英微微搖頭說:“相公也是的,又把孩子放那麼高,若是掉下來可怎麼辦?”

“不會的,平兒拉著安兒呢。”宋氏倒不擔心,家裡孩子從小都這麼玩兒,平兒最是穩重的。

秦非白帶著秦淵跑了一圈兒回來,在不遠勒住馬韁,秦淵坐在秦非白前,小臉兒紅撲撲的,對著容華英和宋氏招手:“伯娘!”

秦非白抱著秦淵,利落地翻下馬,把他放在地上。秦淵跑過來,容華英俯抱住他,拿帕子給他去額頭的細汗,問他

秦非白走到跟前,抬頭看了看天,說了一句:“今兒還熱的。”他額頭有汗,自己也不,就看著容華英。

宋氏在,容華英把手中的帕子塞到秦非白手中,心中在想這男人是越來越悶了,最初認識的時候以為是個端方持重的人,後來發現都是錯覺。

秦非白了汗,把容華英的帕子塞到懷裡,大步走過去,手把安兒和平兒從樹上抱下來。困了的安兒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留在了秦非白懷中,他輕輕拍了拍,讓安兒睡覺。

“聽說福家人又來了?已經走了?”秦非白問。

容華英點頭:“過來送些北邊的果子就回去了。”

秦非白點頭,跟宋氏商量:“今日讓平兒和安兒在這邊住吧,明日我再送他們過去。”

宋氏看向平兒,平兒點點頭說:“好,我可以跟祖父下棋。”

秦非白聞言就笑了:“好好好,晚上咱們爺倆下棋。”

宋氏回府,福家送來的果子容華英隻留下四分之一,剩下的全都裝上宋氏的馬車,讓帶回去。

秦家人,而且老人孩子在姚家吃飯的時候比在秦家都多,不必留那麼多。

宋氏帶著果子回家去,正好上秦玥和姚瑤從宮裡回來。

“這果子哪兒來的?我在盛遠城見過。”秦玥笑著問。

宋氏說這是福家給容華英送的,大半都讓拿回來了。

“福家?”秦玥笑了笑,“倒是殷勤的。”

回到家之後,宋氏讓下人把果子洗了,給大家分一分,裝了一籃子讓人送去宋家。

“對了,這紫翡,你們當時是從環城福家的鋪子裡買的原石嗎?”宋氏想起福蕊看的發釵怪異的眼神,就問姚瑤。

姚瑤點頭:“是福家的店鋪。”

“倒是奇怪。今日那福家老太爺帶著福家一個小姐去秦家,見到我的發釵,那個小姐臉不太對,你容姨跟他們說起這發釵的來歷,那福老太爺怎麼一副了驚嚇的樣子?”宋氏直覺這裡面有故事。

姚瑤聞言莞爾一笑:“容姨怎麼跟他們說的?”

宋氏就把容華英當時說的話跟秦玥和姚瑤講了,姚瑤點頭:“那就對了。”

宋氏更是一頭霧水:“這裡面,真有事兒?”

姚瑤把當初在環城的遭遇跟宋氏講了,宋氏聽完直皺眉:“這……你容姨還說福家老太爺為人十分明,那福小姐看著倒是規規矩矩的,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呢?賣出去的東西,還想強搶回去,搶不到竟要報復傷人,跟強盜有什麼分別?這是小白實力強,沒有得逞,若是旁人,豈不是要吃大虧。”

姚瑤微微搖頭:“那福家老爺子確實很明。原先福家跟北疆國皇室關系可是不淺,但北疆國皇室都沒了,福家依舊是數一數二的富商。若不是大賢哥後來者居上,福家現在的生意依舊傲視商界。賀威和夏焱都先後想要利用福家,不過進了福家大門之後,都沒能活著出去。這倒無可厚非,那些人確實該死,福家老爺子也是家族命運到威脅才下殺手,我認為是明智之舉,否則一個不慎,就會沾惹上勾結造反的嫌疑,全家遭殃。至於那福蕊,被慣壞了,刁蠻任,不知天高地厚。”

宋氏點頭:“福家老爺子這回帶著兒孫舉家搬來京城,不會就是想攀附你容姨吧?”

“這很明顯不是麼?”姚瑤笑說,“不過其實也是人之常,再說搬哪裡本是他們的自由。人往高走,福容兩家過往的不是假的,容姨應該也很清楚他們搬來京城的目的。不過以容姨的格,若是隻關系到自己,不過分的話,能幫的會幫他們。若是需要麻煩我公爹,甚至是關系到其他親友,容姨也不會管的。想當初福家老爺子在容姨落難時,給的那點幫助,其實從我的角度來說,真不算什麼,他應該沒想到容姨還能有今日。但對那個時候的容姨來說,是彌足珍貴的。”

宋氏搖搖頭:“下次見面,這紫翡的事,我得跟華英說清楚,讓心裡有點數。”宋氏想著容華英心善,可別被福家人利用了。

姚瑤笑說:“本來其實算不得大事,當時我跟阿玥出門在外,懶得為難福蕊。若是我們真對做了什麼,福家老爺子找容姨求助,到時候就尷尬了。”

宋氏點頭:“那我還是要跟說一聲的。”

另外一邊,福老太爺和福蕊離開秦家的時候,臉都很難看,上了馬車,一時無言。福蕊坐在角落裡,低著頭不敢說話。福老太爺面沉沉的。

回到福家,福老夫人笑著問他們送去的果子容華英收下了沒有。

福蕊眼圈兒一紅,福老太爺轉,揚手就掌:“孽障!要被你害死了!”

福老夫人和福蕊的爹娘都在,被嚇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福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爹,出什麼事了?”福家老大擰眉,扶住福老太爺讓他坐下,覺他氣得不輕,臉都黑了。

福家老太爺素來很疼福蕊這個小孫,頭一回對手,福家老夫人神不安:“老爺,到底怎麼了啊?蕊兒到秦家,說錯話,惹了秦夫人不快?”

福家大夫人抱著福蕊,問到底怎麼了,福蕊跪在地上隻不停地哭,什麼也不說。的囂張跋扈,其實都是窩裡橫,欺的主兒。當初在環城,是福家的地盤,頗有幾分無法無天,隨心所。但真上環城家子弟,也不敢招惹人家。來了京城後,知道什麼人惹不起。而這回,直接惹了天子,再蠢也知道這是會掉腦袋的,已經被嚇破膽了……

福蕊的三叔進門來,見這陣仗,愣住了,還沒問怎麼回事,福老太爺冷聲說:“老三,你立刻去打聽,四月間皇上和皇后在不在京城!”

福家三爺神一變:“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打聽皇上皇后的事?這哪裡是……”

“讓你去你就去!別問那麼多!”福老太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福家三爺連忙帶著人出府去了。

福老太爺隻冷臉坐著不說話,福蕊一直跪著哭,福家人都過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頭一回見福老太爺氣這樣,心知定是不好的事,而且很嚴重。

要查秦玥和姚瑤四月有沒有離開過京城,倒也不難,這不是,知道的人不

福家三爺去而複返,對福老太爺說:“四月到五月間,皇上和皇后確實不在京城,那段時間的朝政都是宋丞相理的。”

福老太爺一聽,臉當即就白了。

“爹,到底怎麼了這是?”福家三爺問。

“都是那個孽障乾的好事!”福老太爺手,怒指福蕊,手指都在抖。

“蕊兒,你快說啊,到底怎麼了?”福家大夫人急得不行。這出了事,竟還跟皇上皇后有關?

福蕊哭得嗓子都啞了,來來回回隻說一句,不知道。但不知道什麼,就是不說清楚。

福老太爺黑沉著臉說:“那夏焱當初被放了,能去到咱們家,看來是皇上皇后故意為之,為了跟著他找到賀威,斬草除!”

又跟夏焱扯上關系,福老太爺幾個兒子都更是一頭霧水。

就聽福老太爺接著說:“夏焱出現在環城的那幾日,有兩個公子也在環城,曾在咱們家開的金玉樓買過東西。”

“爹你的意思是,那兩個人,是皇上派去跟蹤夏焱的?發現咱們把夏焱殺了?”福家三爺神一變。

福老太爺拍了一下桌子:“蠢貨!那兩個公子,就是皇上和皇后!”

福家人一聽,都驚呆了。

福家老大皺眉說:“這……既然夏焱和賀威都是皇上皇后要除掉的人,咱們殺了他們,也不至於會得罪上面吧?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都什麼事也沒有。”

“不是夏焱和賀威的事,是那個孽障的事!當時皇上皇后在金玉樓,相中一對耳墜,被那孽障給搶去了!”福老太爺冷聲說。

此時,福蕊當時從姚瑤手中搶走的珊瑚紅寶石的耳墜,就在耳朵上戴著……

福家人心中都是一驚,就聽福老太爺又說:“這還不算!當初買下金玉樓所有原石的人應該就是皇后娘娘,其中一塊開出了紫翡。那孽障聽說之後,派丫鬟去找皇后娘娘,要按原石的價再買回來,被拒絕之後,找了人,去教訓皇上皇后!”

福老太爺話落,福家人一個個臉驚駭,看著福蕊的眼神恨不得撕了

“爹,這……這……不會是弄錯了吧?”福家三爺聲音都在抖。

“那紫翡做的發釵,今日就戴在姚家夫人頭上!秦夫人親口說,是皇上皇后在環城買的原石切出來的翡翠做的!”福老太爺說著,氣得差點不上氣來。

福蕊哭,福家大夫人跟著哭,福家老夫人也抹起了眼淚。

原想著,可能是福蕊到秦家,說錯話得罪了容華英。沒曾想,竟然是得罪了最上面那兩位!

“爹,也過這麼久了,皇上皇后要是追究的話,當時就不會饒了蕊兒。”福家老大臉難看地說,“一直聽說皇上正直仁厚,皇后娘娘也是心善之人,說不定那兩位大人大量,本就不想跟蕊兒計較呢。”

“是啊爹!咱們別自己嚇自己。蕊兒是犯了大錯,可之前誰也不知道皇上皇后那會兒在環城。大哥說得有理,那兩位真要計較,當時就饒不了咱們家!可現在咱們來了京城,還跟秦夫人常來常往的,皇上皇后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也沒阻止,像是都沒跟秦夫人說過那事兒,就算是過去了吧?”福家三爺連連歎氣。

福老太爺沉著臉說:“先前秦夫人是不知道,但你們以為,過了今夜,還會不知道嗎?”

“就算知道了……蕊兒畢竟是個孩子,不懂事,犯了錯,只要改了,秦夫人不至於會因為這點事就跟咱們家斷了來往吧。”福家大爺擰眉說。

“什麼這點事?秦夫人什麼出是後嫁給秦將軍的,若是知道福蕊在環城無法無天,連皇上皇后的東西都要搶,你覺得還會理會咱們嗎?”福老太爺臉鐵青。

如容華英所言,福老太爺最是明的,雖然一開始心中恐懼,但很快就想到,秦玥和姚瑤定是懶得跟福蕊計較,所以當時什麼都沒做,知道他們來了京城也沒為難。這是他們的幸運,也說不定是那兩位早知道福家跟容華英的關系,所以看了容華英的面子,才饒過的福蕊。

所以福老太爺不是擔心皇上降罪,因為福蕊一個禍害到全家,他知道當今皇上最是明理的,就算真要置,也就是福蕊一個人出事。他是擔心容華英那邊得知那件事之後,以後跟他們斷了來往!

福老太爺是個有野心的,當初福家跟北疆皇室已經攀上了關系,可惜北疆國都被秦玥給滅了,他們險些遭殃。後來福老太爺就一直想找門路,跟南邊的貴族牽上線。因為他不甘心世世代代都是份低下的商人,十分能夠越階級。可惜一來沒有門路,二來家中兒孫不爭氣,連個秀才都考不中。

因此當初乍聞容華英搖一變了秦非白的夫人,福老太爺很驚喜。因為這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門路,只要這個關系用得好了,福家就有出頭之日!

終於搬來了京城,福家老太爺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容華英,不敢表現得太刻意,怕引得容華英厭煩,言行舉止都很注意,也一直約束著兒孫,讓他們謹言慎行,只等著到合適的時機,能讓容華英給福蕊尋一門好親事,通過姻親的關系,來幫扶家裡。

不然以福蕊的出,京城貴族家裡是不可能讓進門的,就算進門,也是做小妾。只能靠容華英那邊給福蕊抬抬份,甚至福老夫人還說過,只要福蕊能討到容華英喜歡,到時候認個乾親什麼的,就穩妥了。

可今天的事,不啻於晴天霹靂,讓福老太爺很崩潰。因為這真不是小事,也真不是秦玥和姚瑤不計較就能過去的。

一家子愁雲慘淡的,福老夫人問,能不能帶福蕊去秦家謝罪,被福老太爺罵了兩句,說福蕊得罪的又不是容華英。

當日平兒和安兒在秦家住,第二天秦非白和容華英送孩子們回姚家。

宋氏思來想去,還是把昨日從姚瑤那裡得知的事單獨跟容華英講了。

容華英一聽,面立刻就沉了下來:“竟還有這事?”

“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怪不得那福家小姐見到我的發釵神那樣怪異,想必是認出來了。”宋氏微歎,“小白和瑤兒是懶得跟他們計較,不過畢竟有這事兒,如今他們往你那兒走得勤的,我想著還是跟你說一聲,讓你心裡有數。”

福老太爺去秦家,次次都帶著福蕊一個孫,為的是什麼,其實想想就知道。福蕊還沒定親,到時候定是想通過容華英抬份的。

若福蕊是個好的,倒也罷了,可那樣的子,才來京城沒多久,哪兒那麼容易就改了?宋氏不想容華英顧念著舊,卻被那家人給利用了。

“我知道了。”容華英點頭,“謝謝姐姐你告訴我這些,不然我還真以為那福蕊是個乖巧懂事的。”

在環城的福蕊所表現出來的,才是的本。到京城來,應是福老太爺耳提面命,偽裝出來的。不然一般人家的小姐,就算是任,也不至於那樣囂張跋扈,毫不講理。如今是商賈之,在京城沒有任的資本,若是真讓得了勢,怕就又猖狂起來了。

當天回到秦家,容華英跟秦非白說起,秦非白隻笑言:“跟瑤兒搶東西,竟然沒被阿玥打?那姑娘運氣好,上的是現在的阿玥,他跟瑤兒在一塊兒脾氣好多了。”

容華英微微搖頭:“是阿玥和瑤兒懶得計較,可這事兒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這麼算了。”

“怎麼?你想給他們討個公道?”秦非白笑著說。

容華英搖頭:“阿玥和瑤兒哪用得著我幫他們討公道?我總要跟福家人講清楚,是阿玥和瑤兒寬厚,但福家伯父若是不約束兒孫的言行,早晚闖出大禍來。尤其是如今搬來京城,不要想著我能當他們的靠山,真惹了事,我可是不管的。”

秦非白握住容華英的手,正道:“不想讓別人看看你大將軍夫人的威風嗎?”

容華英哭笑不得:“什麼威風?你威風,我可不是。”

“你嫁給我,我都沒有給你撐腰的機會。”秦非白笑著說。

“你是我相公,哪裡有人敢欺負我?我可不能為了外人的事讓你為難,那不是親疏不分了麼?”容華英神認真地說。

秦非白點頭:“有理。我要謝謝夫人,如此明事理。”

次日,容華英派人去請福老太爺來秦家一趟。

福老太爺心中忐忑,連忙過來了,一見面就跪下賠罪,說他教孫無方。

容華英這回沒攔著,等了一會兒才讓人扶福老太爺起來坐著。

容華英看著福老太爺神惶恐,心中微歎,開口說:“伯父的為人,我是知道的。”

福老太爺心中微微松了一下,就聽容華英接著說:“紫翡的事,我已經問過皇上皇后了。他們寬仁,並不想跟福蕊計較,否則你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最最寬厚仁慈的。”福老太爺連忙說。

“今日伯父來,不是興師問罪的,只是有些話,想跟伯父聊聊。”容華英對福老太爺說。

福老太爺連連點頭:“夫人有話盡管吩咐。”

“伯父見過我最落魄的樣子,我能有今日,很多人說我命好。”容華英說,“其實我也覺得是自己命好,但我當初能有機會認識皇后和我現在的相公,是因為我的兒子。個中緣由,伯父想必都知道的。”

“是。”福老太爺點頭。是因為姚景澤先被姚家收養,後來容華英才有機會結識姚家人,否則當初秦非白也不會去容城救他,只是因為是姚景澤的親娘。

“所以,姚家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容華英說,“我跟相公的緣分,也是得益於姚家才有的,我一直都很恩。不管是姚家的親友,還是秦家人,待我都極好。但這是因為他們善良寬厚,不計較我的過去,因此我必須加倍對他們好,時時謹言慎行,不能恃寵而驕,仗著他們給我的份,做不該做的事。福伯父能理解嗎?”

福老太爺點頭:“是,夫人說得有理。”

“福蕊跟皇上皇后的那件事,後來雇兇傷人的行為,已經犯了大盛國的律法,若是皇上皇后要發落,福伯父覺得我應該管嗎?”容華英問。

福老太爺額頭冷汗直冒,連連搖頭:“不,不能管。夫人今日的安寧日子來之不易,可不能為了那個孽障,讓將軍不喜,那就是我們的罪過了。那孽障自己犯的錯,該自己擔著。”

“福伯父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容華英點頭,“我原也是經商的,商人做事目的強,重利,但任何時候都要有底線,才能走得長遠。福伯父是個很功的商人,但我想說的是,要把經商跟生活分開來,有些事是不能投機取巧的,要腳踏實地,目放得長遠一些。”

福老太爺隻點頭,聽容華英接著說:“我是晚輩,說這些話可能有些失禮,不過希福伯父明白,過往福伯父幫過我,我真心希福家能越來越好。福伯父應該知道,兒孫沒出息,頂多是家業衰敗,至還能平安。但若是兒孫為非作歹,就可能招致家破人亡了。福蕊年紀不小了,都該說親了,福家那樣大的家業,福伯父給請個管教嬤嬤,從小教著,約束謹言慎行,本是很容易的事。兒孫可以寵,但不能放縱。說得嚴重些,福伯父你管不好他們,到了外面真惹出事來,到時候自會有人替你管教,那就不好收場了。”

“京城這地界兒,更是一個需要低頭做人的地方。我支持你們搬來這裡,到了這個環境,眼界也能更開闊些,不是壞事。但我希伯父明白,想要振興福家,必須從源上手,要培養出有出息的兒孫。我認為以福家的財力,伯父的明,只要有心,絕對是可以做到的。不然就算福蕊高嫁,想幫扶兄弟,能怎麼幫呢?他們又都不在場上。當今皇上治下,是絕不會出現無才無能只靠帶關系的人混員隊伍的,誰的面子都沒用。別看皇后的親友如今都很顯赫,如宋丞相,魏尚書,都是他們當初寒窗苦讀考科舉,自己憑本事才出頭,皇后的義兄林將軍武功高強,也是在軍中打拚,又考中武狀元,才得了重用。再說,福蕊那種格,若是不真正改過來,日後嫁了人,在婆家惹出禍事來,到時候你們想要的好姻親,都可能會變仇人。”容華英說。

福老太爺隻子發,都快坐不住了。

“伯父,我想說的就是這些。您老人家一輩子辛苦打拚,攢下偌大的家業,想要更上一層,這絕對沒有錯,但得用對方式。希是在人上,人不行,怎麼都不行的。便是一時靠著走捷徑得到了一些東西,才不配位,未必是福,倒可能招來禍事。”容華英語重心長地說。

福老太爺起,對著容華英行了個大禮,沉聲說:“夫人能有今日,也不只是命好,是活得通,看事明白。老夫倒是真糊塗了。夫人的話,老夫都記下了,回去定好好管教兒孫,讓他們謹言慎行,挑好苗子用心培養,絕不給夫人添麻煩。”

“伯父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了。皇上皇后那邊不必擔心,他們當時沒計較,如今也不會翻舊帳,那件事過去了。”容華英說。

“都是托夫人的福。”福老太爺連忙說。他哪裡想不到,當初秦玥和姚瑤懶得理會福蕊,就是看了容華英的面子?

福老太爺離開秦家,上了馬車,抬手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深吸一口氣。

他沒有覺得容華英今日的敲打太過分,相反,他現在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容華英還肯見他,就說明沒有因為福蕊的過錯遷怒到他上,願意跟他說那麼多肺腑之言,也是真心希福家能好。福老太爺如此明的人,怎麼會聽不出好賴話?再說,若容華英不是真心提點,本就不必再理會他們。

福老太爺原先在福家,所有人都敬著,在商場上也沒有什麼對手,沒有人跟他說過那些。也有一部分是環境的原因。他以前能接到的,都是生意場上的商人,商人逐利不心。

來了京城,環境變了,福老太爺看似謹慎不,但其實並沒有真的改變心態,不然也不會一門心思地想著怎麼討好容華英。

現在聽了容華英那些話,福老太爺回頭看看,他對兒的教導多參與了一些,但孫輩幾乎沒有真的管過,即便知道有些孫子孫格頑劣,但只要在他面前乖巧,他頂多就是不痛不地說兩句。

可福蕊的事,如當頭一棒,讓福老太爺現在都有些後怕,因為若不是秦玥和姚瑤,若不是還有容華英的面子在,換了別的貴人,最後福家闔府都可能因此遭殃。

他覺得容華英說得有道理。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兒孫沒有出息不可怕,頂多就是家族沒落,至還能有個平安,但若是出一個胡作非為的,惹出禍事來,家破人亡真不是不可能!

但這本是可以避免的。有錢就能請到大戶人家的嬤嬤,從小管教著,長輩上心約束著,就不會出什麼大錯。說到底,是福家家風不夠嚴正,福老太爺對兒孫的管教不夠用心,也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

再說福老太爺的兒孫考科舉的事,雖說他花重金請了兩個舉人在家裡供著,但他又沒有真正嚴厲地督促兒孫。一個一個在讀書這件事上面都很懶散,並不用心,只是做做樣子,又安逸慣了,吃不了讀書的苦,哪裡能有出息?

老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可福家本就沒有能吃苦的!

容華英告誡福老太爺,重要的是人。只有福家有出息的子孫,才能真正振興福家。否則再怎麼投機取巧,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這日福老太爺回府後,召集所有兒孫,說了許久的話,兩個意思,一個是肅清家風,每個人不管在家裡還是在外面,都要端正言行,不準惹是生非,一旦發現,絕不輕饒!還有一個,福家的科舉之路,必須重視起來!兒子年紀大指不上了,尚未年的孫子,從今日起,必須心無旁騖地讀書,不準接生意上的事,不準耽於玩樂!重孫輩兒的,必須從小啟蒙讀書!福老太爺發了狠,把生意上的事都給兒子,他親自管著孫子重孫讀書的事,他就不信,這麼多孫子好好培養著,就出不了一個有出息的!

之後,容華英再沒見過福蕊。又過了兩年福蕊才嫁人,嫁的也是個商賈之家的公子,去了外地。而福老太爺逢年過節依舊往秦家送禮,容華英每次也都會還禮,來往並沒有斷。後來福老太爺有次真求上門,是他有個重孫,真正喜歡讀書的,他請容華英幫忙,看能不能進國子監去。這倒不是什麼難事,這個忙容華英幫了。結果那個重孫幾年後考中科舉,名次不錯,在京城當了。那個時候福老太爺還在世,也算是得償夙願,真的揚眉吐氣。這些都是後話了。

說回現在,秦非白對容華英的事方式表示肯定。以容華英如今的份,其實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跟福家撇清關系,斷了來往,但是個恩之人,當初落難,福家老太爺的相助一直記在心中,也是真心希福家能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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