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

事實就是如此，出現在夜傾城，本就是去賣的。

沒有否認，余未晚收回視線，掀開蓋在上的被子，準備下床。

沒有關系的，已經不打算和任何人深了。

余家敗落，爸爸落馬，邊的那些要好的同學親戚都跑了，發給學姐的那些微信，沒有一條回復的。

已經不再期待。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看出余未晚要走，盛臨川表一僵，立即靠前兩步，解釋，“我只是覺得咱們以前認識，雖然多年沒見，但也算是朋友。朋友若是有困難，本就該互相幫忙……”

不語，掀開被子，坐在床沿穿上了醫院的一次拖鞋。

的已經在包廂撕破了，那雙繁夜安排給的昂貴的羊皮高跟鞋也不知所蹤。

昨天送來醫院的時候，一定很狼狽。

很慶幸自己昏迷了，能什麼也不知道。

穿上鞋，余未晚徑直朝病房門口走。

只是走了兩步，腹部的那一層薄薄的就痛。

趙正焱的那幾腳踢的太狠了，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打過。

疼痛讓走路放緩，但還是堅持走到門口。

這間病房是高級病房，住一天花銷不菲，沒這個錢住。

“你要去哪里？”

盛臨川快步追了過來，繼續道，“你現在還沒完全恢復，需要住院觀察24小時。你上的外傷太多了，又剛打完破傷風，按規定也需要觀察。”

“不用觀察，我前幾天打過。”沙啞地開口了。

“你……”盛臨川怔了下，隨即又道，“其實，你的事高院長跟我說了一些，你大哥住iCu的確花費很高，這筆錢如果你實在困難，你可以……”

喀嚓一聲。

盛臨川的話還沒說完，閉的房門突然就從外面推開了，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也飄進病房，“我可算找到你了川哥哥！”

話音沒落，外面的人就了進來。

病房門口立即多了一個青春靚麗，頭上綁著一圈蝎子辮，帶著蝴蝶結鑲鉆發卡，留著齊劉海的漂亮，一的運休閑裝，看起來朝氣十足。

一進屋子，就立馬跳到盛臨川面前，怪嗔道：“不是說好了，你們聚會結束就回公司嗎，害我在你公司辦公室等了這麼久，還得半夜開車過來找你。”

“有點意外，所以沒回去，也忘了給你打個電話。抱歉了，佳欣。”盛臨川禮貌致歉，旋即抬手指向一旁的余未晚。

還沒等開口介紹，李佳欣就眼尖地看到余未晚，視線像是掃描儀一樣把對方上下掃描了一通，又瞅了一眼盛臨川，語氣有點醋意，“這是誰啊，給你電話打不通，我給高院長打，他說你在親自照顧一個被人今晚送來醫院的病人……”

問完，李佳欣的視線又轉到余未晚上，氣鼓鼓地瞪大眼睛，“你就為了，放我鴿子唄？”

盛臨川寵溺一笑，抬手指向余未晚：“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余小姐，我跟以前在療養院……”

“不。”余未晚直接打斷他，臉蒼白，但表冷淡異常，“不要誤會什麼，就是以前見過而已。”

說完就繞開面前的，順著已經打開的房門走出了病房里間。

“等一下。”

“川哥哥！”

一時間里間傳來兩種聲音。

一聲是盛臨川的，略帶焦急。

另一聲是那個活潑的，聲調比剛才的話要高許多。

盛臨川的語氣頗為無奈：“佳欣別鬧，我是要給東西，是剛才專程有人送過來給的。”

聞言，已經快要走出高級病房外間的余未晚站住腳步，微微側頭看向后。

盛臨川也走了過來，一手拎著一個單肩挎包，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張綠的儲蓄卡，同時朝遞出。

他說：“這是你昏迷期間，有人送過來的，說是給你的。還說碼你知道。”

“誰送的，他有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垂眸瞟了一眼那張卡，啞聲詢問。

“那人說，自己姓‘馮’。是個比較年輕的男，穿著西裝領帶，像個商務英。”

“我知道了。”手拿走挎包和卡，余未晚再次轉，快步走出了病房外間。

房間里約還能聽到里面的靜。

盛臨川好像是靠著正門這邊走了幾步，腳步聲就停止。

然后就聽到李佳欣嗔地道：“川哥哥，你可是放我鴿子放了四個小時！我到現在還著沒吃飯呢！”

“抱歉抱歉，那快說說，我們佳欣寶貝現在想吃什麼……”

后面盛臨川說了什麼，余未晚快步行走的已經聽不到了。

一直到進了電梯，看著屏幕上逐漸下降的數字，余未晚就徹底不住了，虛弱地倚靠在電梯的金屬板上。

可能是麻藥勁開始過了，右手針開始疼了，被踹過的肚子也痛。

腳下虛的厲害，一陣陣冒冷汗。

想起好像還沒吃藥，馬上倒出一顆，吞下去。

藥片比平時更難以下咽，管全腫了，吞藥片像是吞刀片一樣。

吃過藥，電梯也到了一樓。

走出電梯，在一樓的公共衛生間里下病號服，從挎包里拿出自己之前的短袖和運換上，又翻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現在是凌晨一點。

按理說，不應該這麼晚打電話過去，這很不禮貌，或許會惹對方不愉快。

可不知道二哥目前怎麼樣了，離開婚房別墅的時候，二哥上的藥還沒有解……

想知道二哥現在有沒有生命危險，要見到二哥，確認安全。

還有爸爸那邊，也想……

電話接通了，對方的聲音很是清晰平靜，并沒有想象中的睡意：“是余小姐是嗎？”

“馮助理，抱歉，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小聲說，盡量讓嘶啞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有什麼余小姐請直說吧。”

馮乘作為繁夜的助理，對繁夜的安排大都知道，所以對今晚在夜傾城發生的事也一定了若指掌。

沒有尷尬，語調平靜地問：“我已經按照繁夜的要求去賣了，雖然有一些曲，但我最后沒有反抗。不管那位趙公子有沒有睡我，我都已經履行了承諾。所以麻煩馮助理你現在就告訴他，我想見我二哥，見我爸爸……”

“好，請稍等。”

馮乘那邊掛了電話。

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靜靜等，幾分鐘后，電話響起，秒接，“他答應了嗎？”

“繁總說，他要見你，就現在。你在三醫院對麼，接你的車子已經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