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很想留下來，但也知道現在的況，隻有聽老大的安排，纔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走！”老三轉過道。

老五怔了一下，看了老大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老四早就被那一刀嚇到了，想也沒想，轉便走去。

幾人剛，項龍冷哼一聲，揮刀上前，刀將三人都籠罩其中。

冰冷的刀襲來，背對著項龍的三人渾一，下意識地想要轉過還手。

“往前走！”老大閃接住所有刀，冷聲道：“別回頭。”

老大手中多了一截鐵，舞得不風，隻聽見丁零當啷一陣響，無數火星綻放在月夜之下。

項龍被擋住了，不由得眉頭一皺。

“你知道攔不住我的。”項龍冷聲道：“何必為沈無定搭上自己的命？”

“你不懂，有些事答應了，哪怕是拚上命也要做到。”

“不管對錯？”

“不管對錯！”老大鐵橫在前，氣息紊。

剛剛擋下項龍的強攻，已經耗費了他許多力氣，此時還覺手臂發麻。

“抱歉，為了青青，我隻能讓你去死了！”

項龍腳步一錯，瞬間出一米多的距離，來到了老大的前。

刀刃在上，左拳在下，老大手中鐵一橫，朝刀刃掃去，同時掃向項龍拳頭。

想要一招破兩式，項龍驟然變招，右手一送，刀刃落在左手止之上，瞬間變了刀刃在下，拳頭在上。

老大心頭一驚，想學項龍變招，但為時已晚。

刃尖點在鐵上，老大手臂一麻，鐵近乎手。同時，項龍一拳打在他口。

老大悶哼一聲，臉紅往後退去。

沒等他站穩腳跟，項龍跟上前，一刀由上至下，似乎要將老大分兩半。

老大渾直冒冷汗，鐵手而出，朝項龍扔了過去。

項龍眉頭一皺，刀法一邊，一刀砍中飛來的鐵之上，將鐵擊飛出去。

與此同時，項龍反手抓住向外飛的鐵，原地轉，一打在老大的上。

在遭重創，老大慘呼一聲，口中吐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我說過了，你攔不住我！”項龍冷哼一聲，朝樹林中看去，老四幾個人影剛剛消失在樹影中。

與此同時，遠傳來第二聲慘。

老大臉微變，聽出了這是自己另一個兄弟的聲音，也就是說零三來兩個人已經得手了。

不過老四幾人趕了過去，應該可以阻止那兩個人。

前提當然是他要拖住項龍足夠多的時間。

“站住！”老大掙紮著站了起來，住項龍道：“我還沒輸呢。”

“我沒時間跟你糾纏。”項龍背對著他，淡然道：“如果你想死，旁邊就有河，不需要麻煩我。”

說完，項龍朝樹林深走去，老大幾乎咬碎牙齦，怒吼一聲，拖著重傷的子，朝項龍追了上去。

項龍腳步一頓，轉過來，一腳踢在老大口，將他踹飛出去。

這一次老大沒有倒下，踉蹌幾步，又朝項龍沖了過去。

“需要做到這個份上嗎？”項龍麵無表，一拳打在老大臉上。

老大臉登時腫了一半，子搖搖晃晃往後退了兩步，卻沒有倒下。

“我……我還沒有輸。”老大氣籲籲，看得出來，他現在連站著都很勉強了，就是不願意倒下。

模糊的雙眼，模糊的世界，慕安的意識彷彿也模糊起來。

一個個悉的影似乎又出現在眼前，一件件悉的過往湧上心頭。

“放棄吧，你沒有天分。”

“沒有萬一，你永遠也做不到的。”

“小安啊，你也這麼大了，該懂事了，家裡哪還有錢供你啊。”

……

慕安子搖晃了一下，拳頭無力地朝項龍揮了過去。

“我……我還沒有輸！”

拳頭綿棉地打在項龍上，下一刻，他的子忽然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在地上。

過模糊的雙眼，慕安看見一個高大的影，猶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

“你什麼名字？”

“慕……慕安。”

“好的，我記住了。”項龍淡漠地說道：“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慕安角了一下，彷彿在笑，掙紮了一下想要站起來，最後卻失敗了，重重地倒在地上。

“至我老師有一件事說……說對了。”慕安著氣，無奈地說道：“這世界……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天賦這個東西。”

項龍冷冷地看著他，麵無表地說道：“一句天賦便抹殺掉別人的努力，果然是失敗者的口吻。”

慕安渾一，眼前一黑，意識陷混沌之中。

父母，老師，兄弟，朋友，一張張悉的麵孔浮現在意識深。

為了學習武，花家裡所有的積蓄，努力之後，被天分高的同學輕鬆超過，被學校勸退。

到了社會上，為無業遊民，仗著幾手利落的拳腳功夫開始欺行霸市，被送進監獄，開始抱怨社會不公平，埋怨命運無。從不思索自己做的對或錯，是否真的努力到幾乎絕的地步。

慕安昏倒在地，項龍隻是多看了他一眼，轉過朝樹林深走去。

樹影搖晃，月影稀疏，項龍腳步輕快，在隙間看到零三跟萬娟兩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被老三等人圍住。

在兩人腳邊躺著兩個哀嚎的人，後放著一個裝著人的麻布口袋。

項龍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加快腳步朝那邊跑了過去。

聽見後的腳步聲，老三回過頭來，心頭一震，聲道：“老大，老大他……”

一瞬間的失神，給了零三可趁之機，突然出手，襲向老三麵門。

老五見狀，急忙上前攔下零三，將老三往後拽了一下，沉聲道：“我們先走吧！”

老三咬著牙，大聲道：“老四！走！”

老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人，重重地揮了一下拳頭，轉過跟著一起跑遠了。

“別追了！”項龍住萬娟道：“沒必要！”

萬娟停下腳步，停下了腳步。項龍滿懷激地沖到口袋前，雙手抖地解開麻袋。

突然，項龍臉一變，驚詫道：“怎麼會是他！”

月落下，李向晨的臉出現在幾人眼前。

北境帥項龍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