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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跑不了，最後邁出的步伐，作為堂堂八階喪的他，竟然連一個破木箱子都沒能撞破，他不再彈，散一地爛泥的也緩慢蠕起來，重組，從一堆無機塑回人，等到五出來後，徐海水嘶啞著嗓音著對方「桀桀」一笑，然後道：「我不知道，一種……誰也沒嘗試過的進化吧，盡頭會是死亡還是新生？」

尹晃沒有說話，他打量著對方，一開始他還只是簡單的認為是徐海水上發生了一些異變而已，而異變對人類來說可能是致命的，但對於喪來說，只有好沒有壞，但現在仔細去看，他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由徐海水化的這堆無機中，那每一個細小的顆粒都在跳著，掙扎著，表面細小用眼看不見的鬚晃，仿佛無數螞蟻團球一般！

哪怕是作為八階新人類，看過無數次噁心畫面的尹晃，也被這一幕驚得頭皮發麻！

他沒能在徐海水上觀察太久時間，很快從徐海水上分解出來的無機就全部重組了回去，直到這時他才收回目。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我在進行一場賭局，我把所有籌碼都你上了。」

「我很討厭賭博，也不喜歡有人把我和賭博扯上任何關係。」

「難道你不興趣？」徐海水歪起腦袋，神詭異。

尹晃臉上的表沒有變化，直接開口：「我不確定，但無論你是輸是贏，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

「我在你上的籌碼就是你的好。」

「你的籌碼又是什麼？」

「我的一切。」

「你的一切？又對我有什麼用？」

「質方面對你的確沒什麼用，但是，我看到的，我知曉的……」

「是什麼？」

「這段時間你幾乎將雲峽基地走了個遍，你是最應該明白是什麼的。」

……

這一句話，周圍的空氣都凝固起來，尹晃沉默了，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不再與對方討論這個問題，再開口時，話鋒一轉詢問道：「我需要做什麼？」

聞言徐海水沉凝了一會兒，轉頭往遠的天空看了一眼，等目重新轉回來後又從對方背上黑的菱形包上掃過。

「曜神甲在你手裡……看來現在可汗與蘇思歸之間的關係已經切到超過我的預想了啊。」

尹晃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點點頭。

「源你知道嗎，神靈雨計劃的核心。」

「你是說那個九階安息者？」

「對。」

「然後呢？」

「救出來，不能死。」

「你想摧毀神靈雨計劃？」

「沒錯。」

「這對你又有什麼好？」

「沒有好，但也沒有壞，可什麼都不做，對你來說只有壞。」

「你或許從來沒有站在我的角度去想過。」

「不，你錯了，我一直站在你的角度，是你從始至終沒有想明白。」

「嗯？」尹晃看向徐海水的目，神變了探究，徐海水也沒有打謎語，解釋道：「我知道你們要幹什麼，但是，無論你們是輸是贏，所有人的下場都不會好過！」

「贏了，蘇思歸不會放過我們，輸了，我們和蘇思歸都會進萬劫不復的境地，我明白你心裡的責任，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種族走向絕路，但是你想過沒有，只要可汗一直在，王庭一直存在，人類的火種一樣能延續下去，無論是世界發生怎樣的變化，我們的生活都不會到影響。」

「他也是王，明白嗎？」

「我認同你的觀點，但是，僅僅是這些？」

「不止。」徐海水搖搖頭繼續道：「我想讓我的親人活下來，還有我也要活下去，而這一切，只需要神靈雨計劃失敗就可以了，如果你是我，你有勇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在面前死去？這其中，你自己也是殺人兇手之一？」這句話讓尹晃的眉頭狠狠跳了兩下，或許是想到什麼，他連忙問向徐海水：「是……新人類？」

是誰，尹晃沒說，但徐海水是否說謊也是誰也分不清，徐海水乾脆沒有回答，而他沉默的樣子也讓尹晃心裡有些不安。

神靈雨計劃針對的是喪和新人類，在神靈雨之下，能活下去的，只會是普通人，如果自己要找的那個已經是新人類，或許，他真該考慮一下是否接徐海水的要求了，但是，他下不了決定……

按照徐海水所說，如果他們選擇袖手旁觀，置全人類的危機於不顧，的確是那樣，一點壞也沒有，往後全世界被喪統治，而唐業作為王，在那個時候，也理應有著自己的一席之地，原本就屬於王庭的眾人，生活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但是，他就是下不了那個決心，可能是……無法保證自己一輩子不離開王庭吧…… (5,0);

他不想往後的風景中，只剩下王庭，而出了王庭，所面對的是遊在全世界對人類充滿惡意的！

同時也害怕，在往後，人們會將王的庇護看一種變相的圈養！

「你想好了沒有？」不多時，徐海水開了口，臉上沒有表，尹晃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直到自己重新到後面曜神甲包的沉重，他也明白了該怎麼回答，這才向對方做出了回應。

那便是就是搖頭。

「選擇拒絕嗎？」

「你對人類還是不夠了解，之所以是這樣的選擇，是因為我想有自己的來源，一個，而不是作為什麼狗屁火種，抱著復興人類文明這種可笑的夢，我做不到，也沒那個能力，不止我，還有很多人做出了和我一樣的選擇，我想他們的想法或許與我差不多，明白如今就是最後的機會。」

「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尹晃的回答讓徐海水有些發愣，他看著對方有些茫然，半響過後才說出幾個字。

「我不理解……」

「無所謂，就像我年輕的時候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一些人放棄了自己在國外優握的生活，去報效自己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