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能夠看到，就在那桂樹之下，一襲白的子正跪地哭泣，上能夠看到淩和淤青。

這是莫凡的姐姐莫雨，當然，這是對方以前的名字了。

眼下對方在青樓之後，隻有一個名字，那就是思雨姑娘。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那子連忙止住了哭泣，隨後抬頭看向了莫凡。

那是一張怎樣絕的臉，即便尚有淤青，即便梨花帶雨，卻也掩蓋不了對方自之風華。

在看到莫凡竟沒有毫事的時候，思雨心中頓時被狂喜湧現，猛地站起朝著莫凡衝了過去。

下一刻，便已經一頭栽進了莫凡的懷裏。

“阿凡……”

死死地抱著莫凡，滿是驚喜地說道：“你沒事……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莫凡有些僵，他畢竟不是原來的莫凡，自然也就對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善意沒有什麽其他的覺。

他隻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阿凡……”

思雨到了不對勁，忍不住抬起了頭，有些忐忑地問道：“你怎麽了？”

對於自己的傷勢，並不怎麽在意，隻是擔心莫凡被人給打傻了。

畢竟，對方隻是家中的獨苗呀，即便眼下陷煙花之地，但卻也不想對方到毫地傷害。

莫凡沒有說話，他隻是看著思雨臉上的瘀傷，沉了一下說道：“他們離開了嗎？”

思雨還以為莫凡是擔心那些人再回來找他們的麻煩，連忙說道：“他們走了，都已經走了。”

不過，隨後便又想到了什麽，低頭說道：“你不用太生氣……”

“張家公子的夫人剛剛來了，所以我沒有事的，隻是被大管家罵了一頓……”

對於思雨後麵的話，莫凡直接當沒有聽到了，他隻是輕聲說道：“沒走就好，沒走就好。”

說著，他直接大步朝著院外走了過去。

思雨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拉住了莫凡：“阿凡，你幹什麽？！”

“去把他們殺了而已。”莫凡輕聲說道。

他記得之前自己答應過的事，要幫前將那些家夥給殺了。

當時莫凡還不知道殺誰，但眼下在吸收了對方的記憶之後，他便已然明白了什麽。

對於這樣一個縣城之中，區區的家族公子，作為以往天庭的督軍大人的莫凡，自然是毫不放在心上的。

堂堂仙人，即便是眼下跌落雲端了，他也依然還是仙人。

是以，莫凡要是真將對方當一個人了，那才是真的滅了他自己的威風。

而在聽到莫凡的話之後，思雨卻是被嚇壞了，慌忙說道：“別！”

死死地拉著莫凡，哀求道：“你別跟他們作對，阿凡，你鬥不過他們的！”

“他們是黑水縣張家的人，你怎麽可能鬥得過他們？！”

思雨很清楚，張家在黑水縣有多麽的強大，本就不是莫凡能夠對付的呀。

別說莫凡隻是個公了，就算他是個捕頭，那也絕對是不可能跟張家作對的。

眼下天下皇權式微，各州各道分封自治，這些家族幫派的實力猖獗到了一個極點，本就不是莫凡能夠跟對方抗衡的。

所以如果對方真的就這麽前去報仇的話，隻有死路一條的份兒。

聽到思雨的話，莫凡沒有說什麽，隻是直接甩開了對方的手，而後大步出了門。

他莫凡要做什麽事，怎麽可能因為別人而搖呢？

思雨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勸不住莫凡，直接朝著那一口井衝了過去，大聲說道：“阿凡，你如果非要去的話，那我便投井自盡！”

“隨你的便。”莫凡頭也沒回，隻是隨口說道。

他之所以要去殺張家的人，隻是因為前的執念而已，又不是因為思雨。

所以說，想要投井自盡便投吧，與他無關。

在聽到莫凡那冰冷無的話之後，思雨整個人直接癱在了地上。

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莫凡眼下去找張家的人，分明就是取死之道。

而一旦莫凡死了，肯定也不會被放過。

一時之間，思雨心中充滿了絕。

另一邊，莫凡離開院子之後，徑直沿著回廊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這院子實際上就是建立在青樓後麵的，一般況下是給那些頭牌姑娘們不想接客的時候清閑幾天用。

所以說，這些院落麵前的回廊，自然是連接著青樓的。

此時剛從青樓後門進，兩名小廝就發現了莫凡，連忙迎了上來，滿是無語地說道：“莫凡，你命還真大呀，這都沒死？”

當然，說歸說，另外一人卻是左右看了看，急促地說道：“你是不是真嫌自己的命太長了，眼下張家的大公子正在挨訓，你要是湊上去了，肯定會被波及到的。”

“眼下他正在氣頭上，指不定真讓人將你弄死！”

莫凡看了一眼麵前的兩人，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將他們開，進了青樓之中。

他知道麵前這兩人跟前是好朋友，他也知道他們是為了他好，但那又如何？

前是前，不是他莫凡。

而他莫凡也顯然不會跟兩個公朋友，此事之後，他便會離開這裏，這些人也不會再跟他有毫的集。

那兩名小廝也本就沒有想到，莫凡竟然會作出這樣的作，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莫凡已經沒有了人影，顯然已經離開了這裏。

“行了，他既然自己想找死，就由他去吧，我們又不是沒有提醒他！”一人有些不忿地說道。

“說得是！”另一人也是狠狠地點了點頭。

不過，隨後兩人還是歎了口氣，連忙轉上了樓。

誰讓都是好兄弟呢，就算幫不上忙，總還是得給他收個吧。

另一邊，莫凡一路上樓。

在上樓的過程之中，不的鶯鶯燕燕的目都看向了他，盡管燕瘦環，但卻都吸引不到莫凡的目。

他眼下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從三樓傳來的爭執聲。

那裏，有他需要解決的人。

對於旁邊人的提醒，莫凡本就沒有當一回事，他隻是劈了一眼窗外的漆黑月，響起了一句遙遠的詩詞：

月黑風高……

殺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