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楓的話，莫凡有些疑地問道：“寰宇……有很多嗎？”

“當然有很多。”楓點了點頭：“不過有多我也不知道，我平時也不喜歡串門，就隻是在周圍看看而已。”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等你適應了之後，可以到走走看，記錄一下我們到底有多同等的存在。”

莫凡心中了然，沒有再問太多，而是將目方向看向了在，某一顆“果實”旁邊的那一片“大陸”。

那是雲嵐的世界，而眼下莫凡最應該做的事，總歸還是將對方的世界吞並了才是。

畢竟這是柳拜托他的事，而這也是莫凡自己一直期待的。

當然，在這之前，他會跟雲嵐見上一麵。

……

此時的雲嵐顯然是不知道寰宇之外的變化的，因為雖然掌控著這個世界，但是意識無法看到寰宇之外。

因為所謂的寰宇，並不是指大陸之外，而是指的世界之外。

別看眼下莫凡那一顆樹上掛著的是一顆顆星球，但是很快這些星球就會演化一片片星河。

隻有一片星河，方才能夠稱之為一片世界。

而雲嵐就算是將目看向了這片大陸之外，也隻能夠看到那一片隨著自己這個世界演化出來的星河，是看不到星河之外的巨大世界樹的。

還是皇宮之中，也還是花園。

此時那一個巨大的坑已經被修複，雲嵐依舊坐在亭子之中，靜靜地看著前方的花圃。

依然在這裏等，在等莫凡回來。

因為直覺告訴雲嵐，莫凡上似乎有什麽，而且他肯定還會回來。

雲嵐向來是一個對自己的直覺到十分堅持的人，所以說，一直坐在這裏。

即便在這個世界上，此時已經過去了千年。

但這千年時間，依舊是這個王朝的皇，也依舊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千年時間，於而言，一晃而過。

甚至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莫凡出現為止。

“等人的滋味並不好吧？”

就在雲嵐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時候，一個悉的男聲在後響了起來。

即便是眼下的雲嵐，在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都不自覺的僵了僵。

而後。

緩緩扭頭，站起了子。

“確實很難。”很快平複了心，微微點了點頭，沒說什麽你果然回來了之類的廢話。

“你在懼怕？”但就在此時，莫凡上下看了一眼，突然說道：“你在怕我？”

他到了，這方世界微不可查的了，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刻。

即便掩飾得很好，但莫凡依然察覺到了。

“我還以為你早已沒有了，麵對任何事都不會有心理波呢。”莫凡看著對麵的人，臉上看不出什麽表。

“隻要存活在這寰宇之中，總會有的。”雲嵐平靜地說道：“隻不過，我確實沒有想到，你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可怕得多。”

“說實話，我很好奇，你是用了什麽辦法，能夠將這這一方世界給困住的。”

“我記得，寰宇之死寂的，你本無法獲得其他的力量作為補給。”

沒錯，雲嵐已經覺都，眼下自己的世界被莫凡給控製住了。

甚至於，無法再像是以前一樣，調毫的力量。

這給了雲嵐一種十分難的覺，就像是自己的被製住，連手指都了一種奢。

但盡管如此，卻並不絕，因為對於眼下的結果，雲嵐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在發現莫凡能夠掙寰宇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我說，我眼下已經為了寰宇，你信嗎？”莫凡看著這個造了眼下結果的人，心中竟沒有什麽緒。

沒有留，沒有憤怒，甚至沒有毫的波。

因為……眼下的雲嵐在他的麵前，實在是太弱了。

弱到他隻需要一個念頭，對方就隻能泯滅於世間，弱到他隻要看一眼，這個辛苦造就的世界就隻能淪為他手下的產。

他一念之間，便能夠奪走對方所有的東西。

而在這樣的實力差距之下，他已經對雲嵐生不出什麽憤怒和其他緒了。

就像是獅子不會被螻蟻牽緒一般，即便這隻螻蟻曾經咬過它一口。

聽到莫凡的話，雲嵐眼角搐了一下，最終沒有說話。

說實話，想過很多況，但是卻唯獨沒有往這裏想過。

畢竟，從一個普通的生靈為寰宇的主宰，這聽起來實在是有些瘋狂。

即便曾經以一己之力讓寰宇走向了覆滅，跟這個比起來，都隻是一件小事而已。

因為寰宇終會走向覆滅的，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而想要為寰宇，卻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然而，眼下莫凡竟然告訴，對方為寰宇了……

說實話，雲嵐不想相信這個事實，但是對麵站著的是莫凡，又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因為，對方既然敢在這個時候站在的麵前來，既然對方輕而易舉地就掌控了的世界，就已經還說明了一切。

“說說你的言吧。”莫凡顯然沒有給雲嵐懺悔的機會，他隻是平靜地說道：“看在曾經的麵子上，我有興趣聽一聽。”

雲嵐沉默良久，終是微微歎了一口氣：“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毀了這一方世界。”

“畢竟，他們是無辜的……”

這是這輩子，所說的唯一一個“請”字。

莫凡看了對方一眼，良久，輕聲說道：“如你所願。”

……

巨大的世界樹之上，一襲白的莫凡立於一樹幹上，俯視著腳下的無邊星河。

“你在看什麽？”看著莫凡的目在這一條過去的星河中掃視，旁邊的楓有些好奇地問道。

以前那些為了寰宇的生靈，在擁有了力量之後，總會想要重現以前的星河或者是記憶之中最重要的人，但眼前這個自稱為“凡”的寰宇卻並沒有這樣。

他隻是每天靜靜地站在這裏，靜靜地看著眼前流轉的一條過去的星河，既沒有將其重現，也沒有複活什麽重要的生靈，就隻是這麽看著。

時間長了，楓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出了自己的疑。

“在看回憶。”莫凡輕聲說道。

“回憶？”楓歪了歪頭，似懂非懂。

“看到了。”莫凡臉上突然出了笑容，目穿眼前的星河，又穿過重重星辰，終究放在了其中一顆星辰的某一。

在那裏，一襲白的青年正仰著星空，眼中倒映著漫天璀璨星辰，正是那年七月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