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瑯離開醫院後，在車上了菸。

他眼底一如既往的沒什麼緒，可這回，似乎又不太一樣。

等他開車回到餐廳，才十點，大家並沒有散場，只是氣氛不如之前好，沈素似乎也沒心招呼，匆匆放了幾首歌後，就說自己累了。

場子一空，沈素上了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異樣，問道：“事都解決了嗎？好端端的怎麼會鎖進一個人進去？”

“解決了。”

傅西瑯幫繫好安全帶，聲音很平靜。

沈素卻有些僵，平常傅西瑯很對這麼親，甚至有些寵若驚，語氣溫了些：“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這頓飯了你，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怎麼了？”傅西瑯隨口問道。

沈素側過頭，看著男人專注開車的模樣，一時不知道，他是在真的關心，還是在敷衍。

於是，沈素只是模稜兩可道：“畢竟都是以前舞團的人了，我出國這麼久，都有些陌生了，聊不到一起去。”

傅西瑯寬了幾句，然後打了個轉向燈。

五六的街燈，映在男人拔的側臉上，沈素突然想說些什麼，視線卻突然往下，皺起了眉頭：“你子……怎麼突然這麼皺？”

傅西瑯垂眸，掃了眼，說道：“去了趟醫院。”

沈素很是驚訝：“劇場被鎖的那人傷了？這麼嚴重嗎？早知道我跟你一塊去了，明天要不要我單獨去醫院一趟，畢竟今天來的觀眾，都是來看我演出的。”

“不用。”

傅西瑯表依舊很淡，“已經解決了。”

沈素還想再問問的況，卻在看到男人冷淡的側臉後，沉默了下來。

心裡有事。

剛才在飯桌上，雖然興致不高，卻打聽到了一件事。

傅老太太要回國了。

之前就聽人說，傅老太太為了自己的小兒子，特意去國外做了不法事，又是抄經又是拜佛的，很是折騰。

圈裡都知道，這老太太，最是信這些，人也很傳統。

對於沈素這種丁克主義，老太太很是反，一直都不屑於給好臉，有次一起吃飯的時候，甚至直接讓傅西瑯去相親。

其實說起來，訂婚前，老太太對沈素的態度還不錯。

雖然沈家背景差了些，但雙方長輩來往多，沈素又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長相也端正，老太太也就沒手，甚至還把傳家的首飾送給了沈素。

只是後來，訂婚後，沈素頻繁出現在舞臺上，並且公然說出自己準備丁克的時候，老太太的態度就變了。

再好的兒媳，也是要傳宗接代的。

所以後來，老太太開始經常給傅西瑯介紹新的適婚件，對沈素，則是恩威並施，有時候會對態度不錯，化的思想。

而有時候，則是冷嘲熱諷，貶低的事業。

所以後來沈素很再去別墅。

只是這一次，正好在國，老太太又正好要回國，作為準兒媳，無論如何都要去接風洗塵。

想到這裡，沈素不免有些張，不由得問道：“聽說，你母親要回國了？”

“後天，”傅西瑯平靜地看著指示燈，“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應該準備什麼禮，我總是做不好這些事。”

傅西瑯鬆開腳剎，淡淡道：“我已經準備過了，不要擔心。”

沈素一愣。

在這方面，傅西瑯總是格外妥帖周到，所以即使老太太對不滿，也沒有在明面上挑破，只是暗地裡諷刺兩句。

所以在旁人看來，沈素準兒媳的位子，穩穩當當的。

可只有自己知道，這位子，不到最後那一刻，都說不準。

回到家後，沈素有些疲憊，洗漱完就準備睡覺，可剛將換洗的服放進髒簍時，卻發現裡面正放著一件大外套。

正好是傅西瑯今天穿的。

不知怎麼的，最近總容易胡思想。

所以幾秒後，沈素突然蹲下來，將大口袋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東西時，鬆了口氣。

正當起時，卻到了一點黏膩。

沈素皺了皺眉，重新檢查了下大。

袖口，全是黏膩的底，甚至，還染上了的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