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驟然被人奪去，沈言渺愣愣睜大眼眸，著上並不溫的廝磨。

直到舌尖被人故意咬了下，沈言渺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退去，靳承寒卻先一步牢牢扣上的後腦，一後路都吝於留給。

他滾燙的舌似乎有致命的魅，輾轉磨人，沈言渺本不是他的對手，思緒一片混，迷迷糊糊地承著他霸道的纏綿。

齒間沒有酒，隻有糕點淡淡的果香味兒。

不知過了多久，靳承寒才終於好心放開了，好整以暇地看著因為缺氧而憋紅的臉頰，而後薄輕輕勾起，冷聲說：“沈言渺，我是不是該慶幸，你總算有一次沒有對我說謊。”

沈言渺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重重落了下去。

他還是不相信。

不相信兩年前給他下藥的人不是。

不相信其實也是不知的害人。

整整兩年，解釋的話沈言渺早就已經說倦了。

可靳承寒心裏早就有了自己斷定的答案，說的再多又有什麽重要？

就當作是不擇手段非要嫁豪門吧。

畢竟想要飛上枝頭做凰，也遠算不上什麽滔天大罪。

竭盡全力平複好自己的緒，沈言渺沙啞著聲音再一次問道：“這麽晚回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當然有。”

靳承寒回答得理直氣壯，直接吩咐道：“明天去幫我買一款士手表。”

手表？

沈言渺不明所以，滿臉疑地看向他：“突然買手表做什麽？”

“之夏生日就要到了”，他答得言簡意賅。

沈言渺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有什麽炸了開來，莫名就想起了前幾天被丟進垃圾桶裏的那一隻可笑的手表。

用力地咬了咬，強忍著所有的難堪，說：“為什麽不讓方書去，我對手表並不了解。”

靳承寒輕笑一聲，輕飄飄地說：“了不了解有什麽重要，挑最貴的買就是了。”

他說著，低頭瞥了一眼沈言渺虛握的拳頭，繼續說：“至於尺寸，之夏和你差不多，別買錯了。”

方方麵麵，考慮得可真是周到。

沈言渺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話，可偏偏，沒得選，連拒絕都沒有資格。

“好”，張張合合好幾次，才終於出一聲音。

靳承寒長一邁先一步上了樓梯，走了幾步又突然想起什麽，停下來說：“買完記得先拿給我看。”

沈言渺腦子裏混沌一團，幾乎已經再說不出別的話，隻是機械地重複了一聲：“好。”

聲音抖得厲害，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其他。

翌日正值周六。

明明前一天累得不輕，沈言渺卻早早就再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各種噩夢纏。

漫天大火。

傾盆大雨。

層層疊疊的警戒線。

樣樣都能讓萬劫不複。

到達商場的時候，還未到營業時間，沈言渺幹脆找了一家咖啡廳消磨時間，過窗子看出去。

不遠，一對似乎正在吵架，孩賭著氣轉就走，男孩跟前跟後寸步不離，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

這節實在太過於悉。

再後來，他們或許也會有一個始料未及的悲慘結局。

最後，那孩一定會抱憾終。

沈言渺就這麽定定地看著，眼眶卻不知不覺紅得徹，握著杯子的手指不住的抖，最後還是徹底崩潰。

哐當——

瓷白的杯子就這麽在腳邊碎開，細小的碎碴劃上白皙的小，滲出點點跡。

沈言渺卻毫覺不到疼痛。

可能是因為早就經過了人世間最疼的痛，其他的，也就算不的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