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絕對不對勁兒。

中午吃飯的時候，許晚端著菜坐到虞悅面前，左右觀察，確定沒人才開口：“虞助，老闆今天怎麼了？”

難不吃炸藥了？

虞悅吃了一口四季豆，也想不明白：“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為今天的緋聞吧。”

許晚拿著筷子，像是當代福爾斯：“我覺得不是。如果沒記錯，之前年會的時候孟冉沁的眼神都要粘在老闆上了。”

當時公司裡的人也八卦，可老闆本沒有生氣啊。

虞悅思緒回溯到那天晚上。

那天自己對孟冉沁的態度並不好，在旁人看來倒像是，吃醋。

而今天看到緋聞時，老闆問什麼來著？

不開心嗎？

說沒有啊。

難不因為這個？

虞悅就著吃了口米飯，總覺得霍澍的思緒不會這麼飄吧。

他希看到這條緋聞的時候不開心？

虞悅放下筷子，組織語言：“許晚，我問你個問題，假如一個男大學生和他的同學走在一起，然後他的小青梅出現了，並且讓他們玩兒得開心，結果這個男生就生氣了，你說是為什麼？”

許晚了下，放下筷子：“這男的絕對喜歡他的青梅，結果他青梅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和別的生走在一起，當然生氣啦。”

虞悅：……

許晚眼神在虞悅上來回打量：“虞助，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好奇。”

吃完飯後，虞悅帶了一份飯給霍澍，

辦公室裡霍澍正在午休，看來今天開會後元氣大傷。

虞悅將盒飯放在桌上，又多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霍澍。

眉眼俊朗，不去做明星可惜嘍。

午後的照在他的臉上，虞悅拿出屜中的遙控關上窗簾才出去。

馮老給打了電話下午拿著合同去一趟榕城建材。

榕城建材廠的規模很大，不像在市中心的大公司，這裡很偏。但虞悅知道，人不可貌相，公司也不可看外表。

建材城外面都是大卡車運來的材料，虞悅踩著高跟鞋，走了很遠才到辦公的地方。

前臺登記後，說了聲抱歉：“今天建材城這裡停電，所以……”

有些難為。

虞悅搖了搖頭：“沒事，我走樓梯。”

建材城沒電自然會有發電機帶，很明顯馮老是在出難題。

虞悅謝自己平時有運的習慣，才不至於上來後氣吁吁。

馮老坐在辦公室裡扇扇子，看見虞悅上來招手讓過來。

辦公室的裝修和外面一比大相徑庭。

馮維林眼可見得開心：“趕坐，我們再等一個人。”

他看了一眼手錶：“那個人快要遲到了。”

虞悅覺上都是汗，坐在皮質的沙發上更是不舒服。

下午三點，另外一個人還沒來，馮維林也不打算等，似乎是早就料到結局，他看向虞悅：“我聽聽，霍澍有什麼創新？”

虞悅拿出手機開啟錄音功能：“您先聽聽我們的新載的語音系統。”

錄音裡播放著一段對話，是模擬人工智慧的流。但語音助手的聲音卻是馮維林那青梅的聲線。

他眼神略微驚訝，耐心地聽著，手中的扇子不自覺。

虞悅知道霍澍賭對了。

馮維林是個念舊的人。

播放完畢，虞悅息屏開始講自己的理念：“玩偶公仔您看過了，這是當代年輕人的流，外形能夠提高銷售額，這是一個優勢。還有一點，這款人工智慧可以自己設定聲音，提前定製，主打一個懷……”

辦公室裡開著一扇窗戶，外面是建材廠材料的味道，不好聞，偶爾有熱風吹進來，空氣中都帶著浮躁。

可虞悅說話卻極其淡定，直到說完，拿出合同放在馮老面前：“如果您考慮好了，我想等來電了，您這裡就可以生產了。”

馮維林瞧了一眼桌上的合同，收起扇子：“不愧是中越的人。”

他雖然說是退休了，但虞悅的事兒也聽了不。

不算好話，今日一見的工作態度，也明白那些話怎麼來的，不過是人的嫉妒心罷了。

他邊的助理拿過合同仔細翻看，確定了合作方式和金額沒問題。

馮維林拿起鋼筆，簽字。

剛簽完來電了，辦公室裡的空調發出嗡嗡的聲響，虞悅上的燥熱終於緩解。

接過合同，站起來，出手：“馮老，合作愉快。”

馮維林回握：“愉快，這是我退休之前最後一個合同，你可別讓我失哦。”

虞悅展出燦爛的笑：“您放心，不會的。”

馮維林喝了口水，眼神帶著探究：“給我說說霍澍那個八卦怎麼回事？”

虞悅：這話題會不會轉得太快了。

“這我不太清楚，但我老闆不喜歡。”

這新聞可能是孟冉沁搞的鬼，但虞悅又覺得被拒絕這麼多次，應該不會再自作多了。

馮維林點頭：“我也覺得霍澍不喜歡，對了霍澍這小子多大了？”

虞悅：“28歲。”

馮維林嘖了一聲：“該結婚了，他有沒有相中的姑娘？”說完還不忘觀察虞悅的眼神。

要說霍澍相中的人，還真找不出來，他邊從不缺追求者，但沒見他對哪一個冒。

虞悅心頭一震，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

心裡像是被太煮沸的水，冒著泡泡卻不敢。

虞悅搖頭：“貌似沒有。”

馮維林嘆氣：“這小子眼肯定高，替我提醒他，喜歡就抓追，別到時像我一樣打。”

虞悅喝了一口涼茶瀉火。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虞悅上的熱也散去，到了回公司的時候。

馮老目送離開，慨：“這小姑娘還是有毅力啊。對了，陳家小姑娘怎麼說？”

邊的助理回答：“說是今天太熱了，明天再來。”

馮維林輕聲笑著：“大小姐就是不一樣啊，行了，咱們也收攤吧，說我最近去馬爾地夫度假了。”

虞悅坐在甲殼蟲裡繫好安全帶。

腦海裡是馮老的話，霍澍該相親了。

相什麼親，家老闆事業剛剛起步，不著急。

開著車子回去，虞悅將合同遞給霍澍：“任務完。”

霍澍難得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虞悅猶豫了會兒：“先存著，等我想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