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話》第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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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私人.拳擊俱樂部會所

“你們總裁找我有什麼事?”殷商嶼穿著一件花襯衫,不明所以撓頭。

徐正階回答:“殷爺,您進去就知道了。”他躬替殷商嶼拉開明的玻璃門。

這間俱樂部的吊頂極高,房間正中央放著一個立式拳擊沙袋,沙袋后站著一個男人,一件淡藍的襯衫熨地覆蓋他的上半可見前壁壘森嚴的,恰到好,不單薄但也不會過分壯實。

空氣中有薄汗的氣息,混合著凜冽清潔的男士香水氣味,蒸騰出一種荷爾蒙的。梁津的頭發了一層,這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繾綣的隨意。

他從立式拳擊沙袋后走出來,解開手上厚重的拳擊手套,將手套慢條斯理地放在架子上。

殷商嶼猶豫著沒有上前。下一秒,他對上梁津的眼神。那眼神中含著克制的戾氣息,如冰山反著寒,令殷商嶼想起他在黃石公園里見過的狼王的眼神。也是這樣,狠戾,鷙。

殷商嶼還沒反應過來,右邊太就遭了重重一拳,打得他頭昏裂,好似整個腦袋都要炸掉。生理上無法忍的痛楚讓他雙膝一,直接跪倒在地,像個沒骨頭的狗一樣起來。

“求求、救命啊,大哥,總裁,我哪里惹到你了——”

梁津順勢單膝著地,左手按住殷商嶼的后頸向下,直到后者的膛和塑膠地板來了個親

梁津屈起一條長,用膝蓋代替左手,將殷商嶼死命住。做這一切時,他眼中一亮也無,了兩潭幽黑的冷泉,粼粼地閃出半。他材高大頎長,做起這樣高高在上的、迫人的作,在暴力中摻雜了一優雅的意味。

好似他天生就該是高高在上俯瞰他人的王者。

徐正階在一旁看著,垂下眼眸。從小教養、服侍梁津這麼多年,徐正階見梁津如此暴怒的時刻。

“說,當初給周萱遞酒的手,是哪只。”梁津沉沉開口。

他將殷商嶼的手反剪在后背,攥住。

“我、我沒有給周萱遞酒,我沒有!求求你饒了我吧。”殷商嶼恐懼地大喊起來。“你。。。你這是私自用刑,我會警察的。我爸媽也會知道—— 你是梁氏的繼承人,你怎麼敢——”

徐正階皺了皺眉。地上這小子不干不凈的。既然將他抓過來暴力解決,難道還會給他留下把柄?

梁津絕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拿自己的把柄。

殷商嶼還在胡言語。梁津毫不為所。他轉頭看向徐正階。

徐正階會意。他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個封盒,將封盒打開,出兩只袖珍封試管。試管,裝著幾滴

第一枚試管底部的呈酒紅,像破碎的紅寶石。第二枚試管底部,是無的酒。

徐正階將兩枚試管放在殷商嶼的臉頰旁。

“殷爺,這是宴會當晚在半山別墅找到的殘存酒,均含有氨基丙苯、苯丙酸諾龍、L.S.D等強烈的催..藥分。當晚的監控錄像顯示,是你指使管家將藥下進了酒中。”

徐正階說得和,殷商嶼聽得膽寒。

那天晚上,殷商嶼將周萱灌醉后,侍者將周萱領錯了房間,領到了梁津的房間。這才錯地發生了烏龍事件。

后頸上的膝蓋時時用力,按得殷商嶼頸破裂,將要窒息的恐懼將他纏繞包圍。

“梁總、梁總饒命、既然那天晚上您睡了那個周萱,那還是您占了便宜,您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求您饒我一條命。”

一個“睡”字,好像卡進梁津心口的一刺。

“既然你不說是哪只手,那便兩只手腕都卸掉。”梁津冷冷道。“我再問你,在我酒里下藥的又是誰?”

梁津一邊說著,一邊手上用勁。殷商嶼只覺得手腕腕骨都要錯位了,忙殺豬般大起來。

“是我姐姐!是、是殷舒檀指使我干的!”

“很好。你聽好了。既然是你姐干的,你為擔責。二人犯罪,那就卸兩邊手腕。”

話音剛落,梁津一手握住殷商嶼的腕骨,另一手猛地向后一掰,喀啦兩聲,伴隨著殷商嶼撕心裂肺的嗥,兩只手腕地垂了下來。

殷商嶼哭得涕泗橫流,梁津只是冷冷看著。徐正階適時遞過一張巾,梁津慢條斯理地拿來手。

雪白的巾裹住他修長的、骨節如山巒般起伏的手指,一個一個指過去,將方才沾染的灰塵一點點拭干凈。

殷商嶼哀嚎了幾聲,在這靜謐到令人心驚的拳擊室里,只聽到他自己哭聲的回響。他想不到梁津還有什麼后招對付自己,又低聲下氣地搖尾乞憐。

梁津眼神淡漠地掃過他,確定他已經從神上被摧毀后,沉聲。

“徐叔,把醫生進來。”

“是。”徐正階恭聲應答。方才梁津上的狠戾氣息,也讓他有一瞬間的怔然。但徐正階知道,相較于殷商嶼所犯的罪行,懲罰微不足道。

因為罪行的后果,極有可能需要梁津用一生去負責、去承擔。

早就侯在門外的醫療團隊,迅速有序地將殷商嶼抬走,抬到私人醫院,火速把他被卸掉的手腕子“裝”回去。

拳擊室又恢復了寂靜。梁津上前,盯著面前的立式拳擊沙袋。拳擊沙袋呈正紅,鮮紅的、流的紅,總讓他想起那日早晨,雪白床單上的一抹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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