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瞅他一眼：“你能帶走？”

江凡咧一笑：“帶不走，不過流民們可以啊，嬴無天搶了人家那麼多，總該有所回報。”

帝瞅瞅他：“提醒你，他們距法恩不到十里，嬴無天隨時可能派人接應。”

“那就要快點了。”

于是，等嬴無天的人趕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地狼藉，除了兩個傷重不了的家伙，連民夫和守衛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畏罪逃掉。

聽完那兩個傷者的敘述，嬴無天暴怒異常，這對他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第一批資，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馬匪搶了？

哪里來的馬匪如此大膽？自己可是西域最大的馬匪！怒氣棚，當即下令追殺。

民夫什麼的因害怕，的確都跑了，剩下這兩個傷者是一對夫妻，那小胡子男子自稱是派來的土木大匠，因此兩人被嬴無天帶了回去。

那子傷的重，只能躺在屋里休養，而那個小胡子還可以，據說因為著急完工回家，第二天就拄著拐杖開始上崗干活。

結果，當天夜里，正在煩躁的嬴無天就被那小胡子一陣囂給驚。

原來小胡子認為這麼修筑城池太扯淡，自己有許多見解要說給頭領聽。

嬴無天只好耐著子聽他說了說，隨即很驚訝的發現，小胡子確實有幾把刷子，全都說在了點子上，而且按照他的辦法，的確會更快速有效施工。

有點驚奇的看著小胡子：“這許多都是華族筑城手法，你居然懂得？”

小胡子自然是江凡，他以先天一炁掩飾，本不怕嬴無天發現，所以才讓帝裝得傷重，自己出來跟嬴無天面。

江凡躬嘿嘿一笑，用非常標準的胡語應付的同時，也在不著痕跡的觀察嬴無天。

他依然戴著那黑鐵面，只是瞳孔呈現不正常的全黑，非常滲人。尤其一氣息，讓江凡意外覺到肆的妖氣。

不過，嬴無天更沉穩，也更有迫，舉手投足之間，已有著一方霸主氣勢。

看來，西域數年的風刀霜劍，終歸是讓嬴無天更加起來。

只是江凡踅了許久，都沒發現老丈人的蹤影。當然，這里都是暗黑軍，江凡也不敢胡打聽。

第一次會面，江凡為了掩飾，只談施工，其他任何都沒涉及，嬴無天對他是相當滿意，不過還是要求按他的方式先試行三天。

僅僅三天，小胡就展現出異常卓越的匠作技和指揮能力，于是，嬴無天破格提拔他為總督工。

由此，小胡子也得以進核心階層，聽取嬴無天對城池的未來規劃和部署。

“我聽明白了。”回到帳篷，江凡一邊仰頭灌水一邊咕噥道：“嬴無天，他在建設一座戰略級城池，并以此為中心，向四方征討，最終拿下整個些羅國，甚至可能還要拿下遏羅和恩羅兩國，我覺得……”

“他要稱王。”帝一邊翻看鬼谷子送給江凡的捭闔策一邊簡短道。

“嗯，心思藏得深，行事更非常謹慎，不聽他規劃還真不容易看出來，但他想用我，就沒法瞞，心思自然也容易被我們猜中。”

“我這兄長，不弱于三弟嘛。”帝放下書卷，角居然帶著一笑意。

“嬴無天絕非泛泛之輩，做到這一步不稀奇，但我到奇怪的是，烏茲居然真的支持他，看來背后發生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或者也證明，烏茲的確在覬覦華族。”

江凡點點頭：“不只是烏茲，還有佛國，十日后，佛國有一批黃金要送達。”

帝看看他：“你怎麼想？”

江凡沉思片刻：“劫了它！無天不能發展太快，我們沒時間做太多事，但總要利用機會給他制造難度。”

帝歪頭看著他：“ 沒想過刺殺無天？”

江凡有點沉默，支著下趴在桌上出神了好久，終于搖搖頭：“我覺得你是對的，擺在明更容易看到，更容易對付，我們需要看清楚兩大域的套路，還要證明兩大域的深層心思。幸運的是，對方以為我們不知道這件事，但我們知道，所以，無天相當于擺在明，是個非常合適的引子。”

“萬一他驚才絕艷，強大到某種程度怎麼辦？”

“你說過，比速度，我想，我們不會慢過他，我會派人切關注，假設他非常快速，那麼就是在我提前下手。”

帝點點頭：“現在的無天，不好殺。”

“是啊，他邊有驚人的暗衛力量。而且我覺到，他已經遠遠超過南疆之時，非常強大不說，某種奇異的東西似乎在他上覺醒……”

“帝江。”帝忽然道。

江凡一愣：“帝江？”

帝點點頭：“無天，備帝江脈。”

“那個無臉大蛇妖？”江凡驚訝。

“不錯，所以，他的臉毀掉并不完全因為躲著我。”

江凡有點不可思議：“老丈人和皇太后都沒有帝江脈吧。”

“后來得到的，他有個護道者，非常強大的妖修，你沒冒然手是對的。”

江凡一皺眉：“那時候為啥沒見過？”

“被你胖師傅給揍了，躲起來閉關。當時說，沒個十年八年恐怕都沒辦法修復。”

哎呀呵？江凡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節。

“那位護道者是誰？和逆天者或者順天者有關系嗎？”

帝搖搖頭：“不是逆天者，但是不是順天者也不好說，至于其名號，你可能聽說過。就是那位南疆第一巨擘。”

“是他？”江凡一皺眉：“可后來看，他好像是順天者……”

“所以，我懷疑，無天是華域天外天五大行走之一。”

江凡心神一震：“有證據？”

“沒有，我也在查證，等佛主歸來，大概就有了答案。”

江凡點點頭，知道佛主去南疆，其中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盯著這位南境第一人。

“好麼，幸虧被胖師傅揍了，否則那時候咱倆還真兇險。”

帝輕笑一聲：“兇險？不，你以為道尊憑空出現在滄瀾江是干什麼？你以為孫老是吃素的？只是沒想到，并沒有釣出這些真正的巨頭，就連陳老鱉的師尊北冥老仙都沒釣出來，我想，他們可能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但并不確定，所以才讓徒子徒孫們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