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再次想到，舒萬鈞還是覺得目驚心。

聽到他說的這些，舒漾更加確定，或許在舒九天追求真相的路上，舒萬鈞有想過阻撓，但無濟于事。

“你去過那里？”舒萬鈞再次問道，臉難堪。

看著那雙探究的目，舒漾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繼續問道：“你說我爸那天離開西子灣，我不信你沒查過他去見誰。”

舒萬鈞眼神一陣無措，“我確實不知道。”

他的臉上升起一抹讓人看不懂的痛苦和懊悔，“我阻攔了，沒攔住。”

“阻攔？”

四年前的那場家宴中，雖然舒萬鈞和舒九天鬧得很不愉快。

但當舒萬鈞知道舒九天要走的時候，聽到了“西子灣”這三個字，他就知道一定會出事。

“別去！”舒萬鈞攔在了舒九天面前。

可是舒九天只是甩開了他的手，“別攔著我，我一定要去。”

舒萬鈞幾次開口，卻都說不出來，你會死的，他想說。

當舒九天真的走到門口時，他又一次沖的跑過去直接抱住了舒九天的后背，這一幕好像十年前在西子灣時，他同樣攔住了舒九天。

“不要去。”

可舒九天再一次扯開他的手，堅定地走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舒萬鈞收回了出去的手，一切都來不及了。

那道拿著蛋糕跑過來的小小影突然轉離去，舒九天的背影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舒漾的話打算了他的思緒，“但你還是派了殺手想要殺他。”

舒萬鈞苦笑一聲：“我不想解釋那麼多，的確，我很多時候都想讓他死，不要再問我了，我沒騙你們，我不知道他去見了誰。”

舒漾收起渾的銳氣，知道舒萬鈞沒有撒謊。

這時，獄警走過來，“探視時間結束，跟我們回去。”

舒萬鈞站起來，就要走。

“表哥，我們也走吧。”失落的說道。

舒勉點點頭，轉和舒漾一起離開。

當舒萬鈞就要拐進門外，他突然停住腳步，“阿勉！”

舒勉呼吸一滯，轉過看向舒萬鈞。

“小心。”

他突然有些聽不懂這個詞，等到舒萬鈞影沒了后，他才回過來。

“我們走吧。”

有些話終究是遲了。

回去的路上，舒漾一直在消化舒萬鈞說的那些話，相信他的那些話。

舒勉卻始終都在回想，他陷了一個深淵。

一方面是舒萬鈞做過的那些事，另一方面是舒萬鈞剛才說的話。

“你信他嗎？”他問道。

舒漾正道：“我信，他沒撒謊。”

懂舒勉糾結什麼，說道：“其實當選好一個陣營后，他就沒辦法做他自己了。他需要顧慮的事有很多，有很多錯事或許已經不是他想去做的，而是不得不做。”

“真是奇怪，現在居然是你在替他說話。”舒勉苦笑。

舒漾比他輕松不，“我相信我爸從來沒恨過他。”

“好啦，表哥，接下來重點就放在瑟諾一號島了。”

舒勉表示贊同，不過眼下還有一件事，“沈院長發的那個聲明，霍伊思應該就快有作了。”

……

沈院長的聲明發表出去后，舒漾猜測霍伊思一定會有作，但沒想到作這麼快。

就在剛才霍伊思發表了一則聲明。

“加之罪，何患無辭。沈院長所列出的菲諾研究所的藥構式的確是從菲諾得研究所所得，但那只藥是之前菲諾廢掉的方案，正是因為得知那藥有副作用。關于十年前的永恩實驗室一事，我只能說更是毫不相關，對于腦神經類和腦細胞類的藥都相差無幾，所用到的元素基本相差不大，之前的那只廢案可能和十年前相似，但這并不能能說明菲諾和永恩的相關，之后我們會推出新藥的同時于醫藥部門來檢測，請大家繼續監督我們……”

他這番話直接將自己完全摘除，仿佛沈院長是故意找到的那只藥構式來陷害他們。

不過這說辭沒幾個人信，畢竟沈院長的口碑在南城算是頂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