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給盛湯：“不說這些，你先吃飯。”

吃過飯，陸宜回房間拆這幾天積攢的快遞，大多是給泡芙買的逗貓棒貓抓板這類小玩。

到夏天，泡芙就更不，整日待在空調房里睡覺。

新事總算引起泡芙注意，喵喵著圍繞在邊，偶爾，出爪子好奇兩下。

徐士進房間時，陸宜正丟著貓球球，泡芙跑過去，狗里狗氣地咬著球遞回手心。

將切好的水果放下，徐士并不過去，對貓不喜歡也不討厭，但有輕微潔癖，不喜歡貓沾上。

“宜宜，結婚的事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陸宜點頭。

“真的不考慮鐘家？”

陸宜拋過球，偏過臉看過去。

“我看小鐘就很好，多懂事，你們見面前就跟我打過招呼，問你喜歡吃什麼，有沒有對什麼過敏，這孩子看著會疼人。”

徐士搭著手，說上次他們不是聊得不錯嗎？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兒為什麼要選林晉慎。

“我跟你爸對家世什麼的并不多看重，聯姻已經很虧待你，你別懂事得過頭，只為家里考慮，不為自己打算。”

“媽，我沒有這麼想，真的。”

泡芙運量超標，再丟球已經不大愿意。

“那是因為什麼，小鐘還不夠不好嗎？”

陸宜將泡芙抱起來，轉過，朝向徐士，說：“是，得過頭。”

從加好友開始，鐘溫綸消息就沒斷過，早中晚，不止在線上，線下往公司投遞咖啡下午茶。

他的熱，陸宜無法招架。

“什麼過頭？”

“好到有負擔。”

陸宜撓著泡芙的下，解釋：“他對我太好，太關心，我就要同等還回去，太累人，我擔心我做不到。”

“你這孩子在想什麼，結婚又不是別人給你一個蘋果，你給別人一個梨，什麼給了就要還回去，你當是銀行？”

“不是嗎？單方面付出一時可以，長久有多難？況且我也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對方的好，與其這樣，不如選擇志同道合的好隊友。”

“你這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從哪里來的？”徐士啞然：“林晉慎就是那什麼好隊友？”

“目前看來，是的。”

泡芙被撓舒服，肚子里發出愉悅呼嚕聲，陸宜揮著它的小爪子，哄道：“來，給姥姥夾一個。”

“喵～”

泡芙配合地一聲。

徐士不吃這套，不大高興地擰起眉，略帶責備道：“你就是覺得人家長得好看，過日子不是只看臉的。”

陸宜笑：“長得好看不好嗎？”

“日后朝夕相起來，長得好看賞心悅目，要是吵架鬧不愉快，長得好看，也就沒那麼生氣。”

徐士被氣笑。

“人小鐘長得也不差啊，白白凈凈的，招人喜歡。”徐士在陸宜含笑目中不得不改口，“是，長得是不如林晉慎，但人家其他地方也不差啊。”

說到最后嘆氣，眉間有愁緒：“林晉慎看著冰冰冷冷，不會疼人，我總擔心你嫁過去，會被欺負。”

“我長了，被欺負我就跑，跑回來，賴你跟老爸一輩子。”

徐士欣笑下：“那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有爸媽給你做主。”

早在陸宜決定選林家那天，就跟鐘溫綸說清楚。

鐘溫綸第一反應是問是不是家里的意思。

陸宜：【是我自己的決定。】

鐘溫綸：【林家呢，也確定了？】

【應該是。】

【那上次見面，你們？】

關于這一點陸宜真心實意地道歉，說那時候并未確定，林晉慎跟他一樣，都是只見過一面，如果他因此覺到不舒服，很抱歉。

【沒關系，很正常，只是希這是考慮清楚結果。】

【謝謝，祝你找到合適的人選。】

—

周末，陸宜跟余音約好球館打壁球。

余音渾是勁，半個小時也沒見停下休息，高強度暴汗后丟掉拍子坐下來喝水。

“誰招你不開心了？”陸宜遞過水。

打球跟泄憤似的。

余音悶頭一口氣喝掉小半瓶水，說：“我是為你生氣，你不知道從你推掉鐘家選擇林家后，多難聽話說出來。”

“都說什麼？”陸宜不在圈子里社，基本游離在外，算是另類。

“說你攀高枝，勢利，還說什麼以前覺得你清高自傲，現在看來都是裝出來，你也知道那群人，跟碎紙機似的，不講幾句垃圾話活不下去。”

還有更難聽的，余音說出來時幾乎咬碎牙齒，恨不得撕碎那些人的。

陸宜拿巾臉，聞言也只是點下頭，平靜得像被罵的不是自己。

“你不生氣啊？”

“還行。”

剛結束高強度運，陸宜能耗盡，著氣，撐著手臂席地而坐。

緩過氣，說：“長在別人上，說什麼管不了。”

罵再難聽也不會塊，反倒為此氣壞自己不值當。

余音不是不知道什麼格，說：“你真行，我都用不著安你，但是你就不怕嗎？”

“怕什麼？”

“林家聽到那些話，對你有什麼想法。”如果林家退婚，那陸宜就徹徹底底笑話，都能想象那些又要如何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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