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寶師》第6章此有地,是無天理

當時老贏病不輕,但拖著一口氣遲遲不肯落。書趣樓()

贏青羊心裡本來就十分著急,還三下五除二把在大門口的門神和老贏的房間的對聯都撕了,說這些金紅之擋著,勾魂差進不來。

本來老贏這樣躺著,也是折磨。

撕了門神他快點解也沒什麼,但當天老羊倌兒吞農藥的事兒一個村兒的知道了,都說他八要死在贏大盪子前頭。

贏青羊心裡著急,就抱起一個大鐵塊兒在老嬴口上,活生生把他給死的。

臥槽?!

我一聽,還有這種作?

師父卻好像早知道似的,見怪不怪。

第二天,師父就在古月村給老贏找了個好的風水地兒,比不上寶座那樣的地方,卻是個對子都有好。畢竟寶座鬧到這種地步,已經算不得什麼風水寶地了。

用師父的話來說,那

贏青魚找了幾個村裡的鰥夫他們幫忙挪,鰥夫死了老婆又無兒無的,最適合乾這些有損子德的事。

他們一聽贏大盪子要從好不容易占的寶座搬出去了,說來出力,其實就想看個熱鬧。

村裡人對贏家的態度也十分奇怪,似乎都抱著一種吃瓜的心態,但有什麼事卻不願意幫忙。就這幾個鰥夫,還是贏青魚出了大價錢,師父又出麵好說歹說,他們才頂著那張寫滿一千個不願的臉來的。

之前帶我們進村的老農民也想跟過來看一眼,被他老婆揪著耳朵直罵:「你去幹什麼?一個爬灰佬有什麼好看的,也不怕沾了晦氣。給我回去!」

老農民隻好而卻步,灰溜溜的轉頭走了。

贏有民的墳前,老錢一聲令下他們把花圈招魂幡什麼的都搬走,又在墳上搭了個青草葉子編的厚厚涼棚,四周掛了大片芭蕉葉當簾子,將整個墳遮起來。

已經下葬的墳,是不能見的。

那些人在簾子裡挖著挖著,突然一聲慘「啊啊啊啊」,一個個掀開芭蕉葉簾子,鬼喊鬼的跑了出來。

一邊跑還一邊指著後邊兒:「蛇!有蛇!」

「坤寧,」

師父趕忙我:「快給他們看一下,墳裡的蛇蛇,鑽過帶了毒。咬到了可不得了,你看看他們,誰被咬了就給一粒毒清丹。」

我聞言答應了一聲,向他們走去。

他們卻擺擺手:「不不用了,我們沒被咬到,是那棺材下有蛇,一盤一盤的把我們嚇的魂兒都沒了。」

師父一聽是不盤蛇,趕忙朝墳地走去。

我也趕忙掀開芭蕉簾子鑽進去跟在師父後邊兒,低頭一看贏有民的棺材已經被抬到起來,地上隻留下個大坑。

坑裡的黑土說不上潤卻也不幹燥,十幾條蛇在地上盤的整整齊齊,蛇集集的花紋看的人頭皮發麻。

盤蛇是蛇冬眠狀態,自然不會傷人。

師父一看那些蛇,頓時深吸了一口氣,不嘆道:「好啊好,這寶座,真華天寶,人傑地靈呀!!」

我不問:「師父,這都被蛇給占完了,你怎麼還嘖嘖稱奇呢?」

師父指了指坑下說:「你有所不知,大凡好裡邊兒一定有氣,有氣一定會吸引有靈之。這地裡的有靈之,除了蛇,舍它其誰?他們鑽進裡讓氣滋養,就會被這氣養出秉,你看看這蛇什麼?」

那些蛇發紫,個個鱗片晶瑩剔,發出好看的芒。

我說是紫

「這就對了。」

師父說:「寶座對應的天上紫微星。老羊倌兒平時放羊看到寶座發出紫,就是這裡的氣。蛇了紫氣滋養,自然長了。這對它們以後修行化龍,都是有極大好的。」

「還有你知道嗎?」

老錢話匣子一開啟就叨叨叨個沒完,開始給我科普起來:「這世上有很多種的蛇,其實總結起來隻有四種:紫白金青。」

的蛇和我們眼前看到的一樣,是化龍希最大的一種蛇。

它們得天獨厚,天資最高。

白蛇深山修行,平時很難見到。

金蛇沉於闊大古井中,一般變鯉魚的樣子。護井修行,待黃河水泛濫時以魚躍龍門化龍。

青蛇就是竹葉青了,竹林裡最常見的一種蛇。

我聽了一驚,指著坑裡的蛇說:「乖乖!那這些蛇一個個的豈不是未來的天上神龍,前途無量啊!」

「也不一定,化龍是要經過千百劫難看造化的,但這寶座真是華天寶呀。」

師父看了地上一眼說:「在化龍之前本來就有很多不易。無所謂在這之前讓它們橫遭劫難。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幫它們一把,把土蓋上。」

說完,老錢已經舉起鏟子往蛇上蓋土。

那些蛇也都跟知道老錢心意似的,土打在上也一,任憑碎土跟雨點似的打在上。

我也趕忙上去幫忙。

我一邊鏟土一邊問:「師父,你說這個寶座這麼好,為啥老贏埋下去後他的後人不但沒有因此益,反而一個個那麼慘呢?」

難不他命格太輕,不住這寶座

師父卻說:「你知道風水上有個殺父占的故事嗎?跟贏有民的遭遇差不多。一個人的兒子橫行鄉裡,欺男霸百姓不說。還為了改變命運殺了他父親埋在一個風水寶裡。後來那被雷劈了,惡人也敗家而死。」

說完停下來將鏟子在地上,指著這寶座說:「此無地,是無地理。此有地,是無天理啊。」

我一下明白了。

贏青羊為了一己之私,用大鐵塊兒死嬴有名埋在寶座裡,雖然稱心如意但卻傷天害理。他殺了自己父親,難不上天還會因為他埋了個好地方而給他改變命運不

但我心中還有個疑問,都說風水的影響是隔代的,爺爺的墳管孫子。

看起來好像贏有民的孫子孫們是因為他死了,但這風水的影響也太快了吧?書上不是說風水十年起效嗎?

這剛埋下去一年多,效果就這麼霸道啦?

我還想問師父,此時老錢卻指著我鬼喊鬼起來:「坤寧,你腳下,腳下!」

我低頭一看,兩條小手指細的小蛇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正在我腳下遊呢。小蛇像剛出生,不怎麼靈敏還找不到方向。

老錢趕忙跑過來,出食指和大拇指將蛇尾輕輕一,一隻手一條把兩隻小蛇都拎起來了,一看兩條小蛇,一臉欣:「還好沒被你給踩死。」

我一臉黑線,剛喊了句師父。

師父卻把兩條小蛇往我跟前一遞:「坤寧,去!把這兩小東西給我打死!」

「啊?!」

我鑽了鑽耳朵:「師父我沒聽錯吧?你剛才還說寶座裡的蛇修行不易要幫它們呢,這兩條估計也是從裡邊跑出來的,你怎麼我打死它們呢?」

「廢什麼話?」

老錢做出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你去就去。」

「好吧。」

我不敢不聽師父的,隻好拎起兩條小蛇轉就走,卻沒看到師父在背後出一個高深莫測,深藏功與名的笑。

墳後有個土,我把一紫一白兩條小蛇扔在土裡,這兩個小東西應該剛破出蛇卵沒多久,子都還是晶瑩剔的。

我用一條小竹條子掃著它們,一邊掃一邊說:「快走快走,我不忍心傷你們命。」

兩條小蛇在土裡滾了幾下就不了。

它們不是死了。

師父說過,蛇這種東西特別靈

當你要給它們放生時,它們會以為你是想假裝給它們放生,然後跟著它們找到它們的老巢,將它們的同類一網打盡。

所以往往人們想放它們走時,它們通常會裝死,鬼著呢。

等人走了,它們才會爬走。

「好吧。」

我一看這架勢背過去還用手遮著眼睛:「我不看你們就是了,快走快走,一會兒我師父來了,你們可就走不了了!」

「說我什麼呢?」

正在我念唸叨叨時,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坤寧,我你打死的蛇呢?」

我一聽是師父的聲音,趕忙回頭朝土看了一眼,隻見一紫一白兩條小蛇都不見了,想必我剛才轉它們就已經逃命似的走了。

這才鬆了一口氣,指著遠的水田說:「那什麼我剛才把它們打死了扔到田裡去了。」

「是嗎?」

師父的語氣明顯不信,但那一臉滿意的表又是怎麼回事?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他又背著手轉走了:「別站著了,馬上要送贏有民去新墳地,你跟我一塊兒去。」

我答應了一聲,趕忙跟上。

回了剛才的寶座,師父指著位對在場的人說:「這個地方不吉利,是個十分兇險的地方,人埋下去後人會不得好死。你們以後可別選這個地方埋人了。」

我一聽這話,知道師父是想保護寶座裡那些蛇。

但這話一出,村民們不但沒懷疑,反而深信不疑。畢竟大夥兒都看到了,嬴大盪子埋下去,他的兒孫們死的死傷的傷,沒一個好結果的。

誰還敢埋在那兒啊?

當初發現這地兒的老羊倌兒更是鬆了口氣,心想還好自己沒死,要是死了埋在寶座裡邊兒,現在倒黴可不就是自己的兒孫後人啦!!

等到了晚上,準確來說是十二點一過,到第二天淩晨五點時,師父人把老贏抬到新墳地埋了,老贏的事這纔算落下帷幕。

贏青魚也說話算數,真給了我們一對青蚨。

那青蚨一大一小,用一個瓶子裝著。瓶子的蓋子是一大塊青玉,雕刻著花裡胡哨的亭臺樓閣,樓閣還鑲著金邊兒,看上去價值不菲。

四四方方,瓶底敦厚。

這瓶子魂瓶,古代人用來裝魂魄的東西。他們怕人的三魂七魄裝在裡邊兒悶,所以用玉雕刻了亭臺樓閣,供瓶裡邊兒的小鬼玩耍。

師父接過魂瓶滿意的惦了惦,才放進袖裡。

又對麵前的子語重心長的說了句:「青魚,看在你小時候我抱過你的份兒上。老錢叔我勸你一句,得饒人且饒人吶!」

嬴青魚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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