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寶師》第14章花子命

花子似乎認出了老錢就是早上給他三角黃符的老頭兒,這才開了口:「我我我不敢說,說了,怕你們不信。書趣樓(www.shuqulou.com)」

「嗨!有什麼不信的!」

二師兄此時也耐下了子,剛才他護林沉煙心切,現在一見師父對小花子好言好語了,趕忙搶在前麵給師父幫腔掙表現:「你看看我師父穿的這裳,那是道袍!你就算說你這爛瘡是紫薇大帝賜的,他也信!」

「去!」

師父不客氣的用拂塵了他屁一下,罵道:「就知道瞎咧咧!領著你三師妹上外邊兒找個水池洗洗手去!」

凡是有關林沉煙的差事,二師兄求之不得,趕忙去帶上林沉煙出去了。

花子一見那兩個兇的人走了,這才開口,講起自己這爛瘡的由來。

花子人如其名,一生下來就是個要飯的。

怎麼說呢?

那是十幾年前,小花子的媽剛生了他,鄉下醫療條件不好,加上家裡窮也沒敢上醫院,差點崩死咯。

花子的老爸是個傻子,不知從哪兒聽說人蔘可以吊命。

就天天跑到山上去挖草藥,想挖個千年人蔘回來給媳婦兒吃了讓他好起來。村兒裡人都笑他二貨,誰知他卻傻人有傻福,還真挖到一罕有人蔘。

千年不千年的不知道,但小花子媽媽吃了這個人參子就好了,還計劃等好全了就種點兒棉花油菜什麼的,來年賣了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條件。

殊不知福兮禍之所倚。

怎麼說呢?

花子他老爸到山上去挖人蔘時發現一種蘑菇,當時沒在意,後來小花子老媽好起來了家裡邊兒揭不開鍋,那傻子老爸不知怎麼一下想起挖人蔘時發現的蘑菇,就跑去撿了滿滿一背簍回來,煮了一鍋和他媽餐一頓。

誰知那灰撲撲的蘑菇有毒,一頓飯將小花子父母都帶上了西天,早知道這樣兒還採個什麼人蔘啊?

所以說小花子該當花子,命中註定啊。

他老爸老媽一死,又沒個親戚,就在村子裡養了兩年,東家一口米西家一口飯的養到兩三歲。可這孩子一大也沒人願意養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對小花子也不怎麼上心了,正因為這個疏忽,小花子就被人販子順走了。

人販子把小花子賣到河北廊坊,在一個農戶家裡長到五歲多。

那家的男人是個窩囊廢,生不出孩子不說還沒什麼本事,一喝醉酒就打他老婆。醫院都出檢查結果了說這男人不行,男人發酒瘋時還一個勁兒的罵人不下蛋的

畢竟哪個男的願意承認不行呢?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兩人想盡辦法生不出孩子後就從人販子手中買了小花子回來,主人以為有了小花子這個孩子,男人應該沒有那麼暴躁了吧?

誰知這男人心理變態,一看到小花子就想起自己不行的事兒,老拿小花子出氣,有事打幾下沒事拍幾下的。

花在他們家呆了四五年,那捱打的幾率跟一天三頓小燒烤似的頻繁,主人也因為這孩子不是自己生的,不怎麼心疼,加上老早跟鎮上一個賣筐子的人好上了,正想跟那個男人私奔時來了這麼個小孩兒絆住腳,心裡更討厭小花子了,怎麼會護著他呢?

不得變態男人早點兒把小花子打死,自己好和賣筐子的私奔。

花子呢,他記事早,從兩歲時就有印象自己在村子裡不同人家喝別人喂狗的酸米湯,還被人嫌棄。也記得自己被拐走時,因為那人販子裝老太婆慈眉善目的,還給了自己好吃的,一包「北京烤鴨」辣條。自己才因此被老太婆帶到這家來,他們本不是自己親生父母。

花子不止一次想離家出走。

俗話說想什麼來什麼。

正在這個念頭出現時,轉機來了。

有一天小花子正在門口電線桿尿尿,突然聽見幾聲狗,抬眼一看麵前的菜田坎子上,一條大黃狗正搖著尾沖自己「汪汪汪」

本以為哪家的瘋狗跑出來了,定睛一看卻十分驚喜。

那大黃狗上尾上有一,眼睛墨藍墨藍的,不正是自己家以前養的那條大狗大黃麼?父母死後大黃一直在村子裡遊盪,跟個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它卻怎麼也不走,總是小花子到哪兒它就到哪兒。

一直到小花子兩歲有記憶了,和大黃了好玩伴兒。

自己被老太婆拐賣後以為再也見不到大黃了,尤其是後這家,人特麼變態就算了,連那狗也跟知道自己不是這家人似的,沖自己喚,充分詮釋什麼狗仗人勢。

現在一看小時候的玩伴冷不丁出現在自己麵前,驚喜的了一聲。

那黃狗也十分通人,聽到小花子自己趕忙跑了過來,叼起來小花子就跑。當時小花子營養不良,五六歲還不到三十斤,瘦的跟兒柴火似的。

大黃狗叼起他跟叼塊兒沒什麼區別。

他明白,大黃千裡迢迢,就是來帶自己回家的。這大黃也極通人,不僅能聽人話,還懂得晝伏夜行。

白天將小花子藏起來,去給他找吃的,晚上叼著小花子走山路。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看到,當娃兒的狗把自己給打死。

一晃兩年過去了,大黃叼著小花子穿越大半個中國,但依舊沒到家。

畢竟是南北相對到距離,一個狗狗隻有在晚上才能趕路,自然需要時間。

花子回家心切,大黃也心急。

於是有一天,它叼著小花子走了一條偏僻小道,不算山路卻也僻靜,但是在大白天,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離目的地家鄉更近了。

之後,大黃老在白天趕路。

有幾次遇上幾個人,差點把大黃當小孩兒的狗,好在小花子及時跳下來抱住狗狗說是自己養的,自己帶它出來玩玩,才逃過一劫。

之後大黃再也不敢走白天到路了,依舊晝伏夜出。

即使是這樣,也逃不過壞人的覬覦。

一天晚上,月明如鏡。

和的月照著大地彷彿慈母得眼睛,也將森林中鋪滿鬆針的路照的如雪如霜,月下大黃叼著小花子穿梭在路上。

不出意外的話,翻過這個山頭就回村兒了。

一心隻顧趕路的人和狗,卻沒注意到邊的森林裡,一雙邪惡的眼睛已經盯上了他們。

路邊上森林裡得一棵樹下,站著兩個男人。

一老一,老的六十多歲,小的才十幾歲。

他背著手,彷彿司馬懿一般鷹視狼顧,直直盯著路上穿梭而過叼著小花子的大黃。那個老人一爛瘡,連頭上也長滿了屎堆,樣子和現在的小花子一模一樣。

「爺爺,」

老頭兒牽著的小男孩兒指著遠遠而來叼著小花子的大黃乞求道:「有小孩兒,爺爺你快把那小孩兒救下來吧。」

說完就要衝出去攔住大黃和小花子。

爛瘡的老人卻一把拉住他:「不用,那是個家生狗,叼著那小孩兒回家的。」

小男孩兒一聽才放心下來,誰知老人卻遞給他一把沾有毒藥的麻醉槍:「你去把那狗給我打死。」

小男孩兒嚇了一跳:「爺爺?!」

爛瘡的老頭兒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立即就不說話了,因為那個眼神已經在警告他,凡事不要多問,照做就行了。

一槍,大黃倒在地上。

花子摔在地上,措手不及。

大黃被一支冷槍崩了腦門兒,臨死前眼中滿含淚花,沒能送小花子回家,而且永遠回不了家了。

大黃死後老頭轉眼就把小花子綁在了樹上。

花子害怕問他想幹什麼。

他卻一邊去撿大黃的,一邊發出一陣怪笑:「小朋友,不要怕,我是要送你一場天大造化。嘿嘿嘿」

怪老頭下手利索,用刀在大黃的印堂劃拉了一道口子,兩手一用力就把那張髒兮兮的黃狗皮給撕了下來,淋淋的拿在手上。

又一腳將被剝的溜溜的黃狗踹出老遠,順手將他孫子抓到前。

他孫子猝不及防,嚇的眼淚汪汪的:「爺爺你幹什麼?」

老頭兒眼卻不答話,飛快的在地上挖了個將他孫子埋在地下隻出個頭,手腳麻利的他孫子頭上劃了個十字花刀,往傷口裡狠狠倒了瓶水銀。

不一會兒,隻聽「嗷」的一聲從慘,一個淋淋的人就從人皮裡鑽出來蹦到地上。

老頭兒見了不僅不害怕還森森的怪笑:「這古代十大酷刑之一剝皮製造的頭門手藝果然好用!」

那個由他孫子變,此時被剝了皮溜溜的,站在原地也不敢走,但看他眼睛不知所措的打轉就知道還活著。

「趴下!」

怪老頭兒一聲令下,立刻跟個狗似的趴在他麵前,他順手拿過剛才從大黃上剝下來的狗皮,展開往上一鋪,雙手不停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狗皮四周冒出白煙,等白煙散去小花子驚呆了。

地上哪兒還有什麼和狗皮,隻有一隻活蹦跳大黃狗,但小花子知道麵前肯定不是和自己朝夕相了兩年的大黃,它不知所措的眼神和怪老頭的孫子格外相似。

此時的小花子已經嚇尿了。

怪老頭兒卻桀桀一笑:「小朋友不要怕,我隻是想警告你,如果不想和他一樣當狗的話,就好好當一個人,不要想著自殺,聽懂了嗎?」

花子不明白什麼意思,卻被怪老頭那猙獰的樣子嚇的點頭如搗蒜。

怪老頭兒一見小花子的樣子,出個十分滿意的表後,就跟剛才一樣在他腦袋上劃了個十字花刀,手在他的天靈蓋兒上一把揭下小花子的皮。

不用說,小花子現在也和老頭兒孫子一樣,變了一

花子嚇的驚聲尖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小花子看到那老頭兒一手揭下了自己上的皮,跟著將一張長滿膿瘡散發著惡臭的人皮朝自己披來。

還在小花子耳邊惡狠狠的警告:「小朋友,從今以後,不想變一條狗的話,就給我好好頂著這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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