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寶師》第25章死胎葯

師父沒回答,洗紅苕的老頭子一聽卻急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前些天村兒裡人說你和趙錢孫李他們的事我還不信,現在你自己說出來了,你氣死我了!」

老太太一張卻很開,指著師父:「一個騙子說的話你也信,好,你不是要招魂嗎?現在就招,我看你能招出個什麼?」

還一手拉了板凳坐到院子,一副看你表演的樣子。書趣樓()

熊老太太氣勢十足,一下將熊老頭子的火給鎮下去,懷疑是不是真的剛才自己親耳聽到熊老太太的話,畢竟他也認為師父是騙子。

此時白棉布人早將東西拿出來,我們幾個弟子負責將壇擺好了。

師父就將那個塊兒似的人抱到壇上,招魂幡在壇上隨風招展,師父將一張寫有生辰八字的閻王紙在招魂幡上,手中開始結印做法。

原本一切順利,師父手中卻結了個變神決。

這變神訣顧名思義,是改變其中招魂主旨的手印,比如說本來打算招那大塊兒魂,用了變神決等於中途換將,招另一人回來。

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壇上的塊兒突然長長的出了口氣:「籲!」

彷彿抑已久的得到釋放。

但那隻是個大塊兒啊。

雖然它本質上是個人,也長了人的眼睛和,但長是個剛出生幾個月的孩子,怎麼會和大人一樣長籲短嘆的。

「醒了醒了!」

白棉布人卻不管不顧,一見小東西有了靜,趕忙撲上去,看見它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直轉,頓時喜出外:「孩子活過來了。」

熊老太太和兒子熊剛對視一眼,出個不可思議的表

給了熊剛一個眼神,熊剛微微點頭轉去後院了。

師父默不作聲將一切看在眼裡。

突然,白棉布人尖一聲:「啊!這不是我的寶寶。」

「你說什麼呢?!」

熊老太太捂著口:「鬼喊鬼的嚇我一跳,你不是要你兒活嗎?現在孩子醒過來你又說不是,到底想怎樣?」

白棉布人卻將那塊推到一邊:「這這真不是我的寶寶。」

我一聽,想起一個恐怖故事。

說一個人在醫院生孩子時,那孩子生下來就去世了,醫生們為了不讓人傷心就從剛出生的孤兒裡找了個差不多的給換上,誰知那人醒來隻看了一眼就把孩子丟到一邊,尖:「這不是我的寶寶。」

為什麼呢?

因為那孩子就是掐死的,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痛下殺手。自己親手殺的,怎麼可能又活過來。

現在白棉布人這樣一喊,倒讓我懷疑是不是也和醫院裡那個人一樣,殺了大塊兒?

不過一想不對啊。

人都能為了這麼一個鬼不鬼人不人的塊花上幾萬塊維持的生命,可見是真自己的孩子,又怎麼會痛下殺手呢?

於是我壯著膽子問:「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孩子?」

「你看,」

白棉布人一見終於有人相信了,趕忙指著塊兒說:「你看孩子眼睛,以前總是懨懨沒有氣神的樣子,現在卻神采奕奕的,我養了這麼久,怎麼會不認識?」

我看向師父。

因為我剛纔看到師父使了變神決,也就是說招來的是另一個人在大塊兒裡,白棉布人還真沒看錯。

師父卻給了我一個別多事的眼神,我靜觀其變。

「我的小蘆薈在哪兒?」

法壇上的大塊突然說話了,還是個人的聲音,極其沙啞刺耳:「小蘆薈,小蘆薈你在嗎?」

熊老太太頓時嚇的不輕:一個大塊兒怎麼會說話?況且這聲音還是

塊兒依舊喊:「小蘆薈,小蘆薈。」

「媽媽!」

不知從哪兒衝出個孩兒,對著院子四下喊道:「媽媽你在哪兒,是媽媽回來嗎?」

我定睛一看,是剛纔在門口和三個男孩兒娃兒的那個有點傻獃獃的小丫頭。

跑到熊老太太麵前:「是媽媽回來了嗎?」

熊老太太也不知了什麼刺激,一掌重重甩到小孩兒臉上:「瞎說什麼?你媽早死了!大半夜提死人幹什麼?」

孩兒捂著臉哭的嗚嗚的:「我明明聽見媽媽的聲音了,是媽媽,就是媽媽回來了,剛才還我名字呢。」

「你還說」

熊老太太似乎聽不得小蘆薈提媽媽,舉起手又要朝小蘆薈招呼,誰知那手舉到半空中愣生生打不下去,一隻手正的攥著的手腕兒,回頭一看是自己老伴兒,頓時沒好氣罵道:「你幹什麼?」

熊老頭直直的瞪著熊老太太,一雙眼睛好似殺人一樣:「不許打!」

熊老太太嚇了一跳,這死老頭子平時在自己麵前大氣都不敢出,連自己給他帶綠帽子他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自己打這另外一個賠錢貨,他怎麼還管上去這閑事了?

隨瞪大了眼睛:「你吃了老虎膽了,敢管我?」

熊老頭語氣的:「你打死我還不夠?連我兒也要打死?孩子已經被你的癡癡獃呆,你這老虔婆還是不是個人!?」

「你兒?」

熊老太太頓時雲裡霧裡,今天晚上發生太多的事已經把整懵了:「你這死老頭子說什麼瘋話,蘆薈怎麼會是你你到底是誰?」

「嘻嘻嘻嘻,」

握住熊老太太手的熊老頭兒突然一笑:「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個你一直嫌棄半呆不傻的容花啊!那個被你親手打死,還埋在破廟裡的兒媳婦容花啊!」

熊老太太跟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尖一聲。

掙開熊老頭的手抱住腦袋:「啊啊啊!什麼容花,我不認識什麼容花。你不是我兒媳婦兒,纔是我兒媳婦。你要找就找吧!」

熊老頭回頭看了白棉布一眼:「我想起來了,當初就是因為你,他們家要娶你這位城裡來的大小姐當兒媳婦,才殺了我的。我還記得你的名字,白淑。」

白淑一臉驚慌:「我不認識你。」

「我是容花啊。」

熊老頭雙手捂在自己心口:「難道你嫁過來之前沒對熊家瞭解一下,不知道熊剛有個老婆容花麼?」

白淑吞了一口口水:「我我是知道熊剛以前結過婚,但他跟我說已經離婚了,說你回孃家去了,怎麼你已經死了嗎?」

「孃家?」

熊老頭兒嗬嗬一笑,手比劃:「我孃家就在這個村子,你我回哪兒去?看來你真不知道自己嫁給了一個什麼樣兒的男人,嫁了一戶什麼樣的人家。也是個蒙在鼓裡的人,否則也不會害自己這樣子。」

說完,看了壇上的大塊兒一眼。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

白淑似乎很信鬼神,一聽熊老頭兒的話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熊老頭帶著可憐的眼神看了跪在地上的一眼:「你還不知道嗎?你兒會變這樣子,完全是因為。」

熊老頭說著,又手指向熊老太太:「在你懷孕後,老給你熬一些不知名的中藥,還說這是能安胎的偏方對吧?」

白淑點點頭。

「那本不是什麼偏方,你個傻子!」

熊老頭說:「那是能讓你腹中胎兒致死的中藥,那些不是打胎葯,雖然不能一下打下你肚子裡的孩子,但能讓胎死腹中,生下個死胎。」

白淑不可置信看向熊老太太:「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熊老頭說:「很簡單啊,因為你懷孕時去照了x超。原本醫生是不能胎兒別的,但這個老太婆給醫生塞了大紅包,醫生就告訴準備小子吧,你肚子裡的是個兒。這個老太婆一心想抱孫子,怎麼會讓你生個兒出來呢?你難道沒聽到一口一個賠錢貨的罵我的小蘆薈?」

白淑雙眼通紅看向熊老太太:「媽,是真的嗎?」

熊老太太不說話,那一個勁兒躲閃的態度卻不言而喻。

「是真的,」

被容花上的白老頭冷冷的開口:「當初,我也是被這麼害死的。」

怎麼回事呢?

原來,這熊老太太十分重男輕,當初自己做母親時,生了好幾個兒都扔了,直到生下熊剛。

好不容易生個兒子的熊老太太高興的不行,也因此將這個兒子寵的無法無天。

以至於後來,熊剛二十幾歲還無所事事,天天在村子裡遊盪,遛狗逗貓的,整個社會青年二流子。還因為幫人打架打死人坐過牢,因為是從犯,熊老太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撈出來。

熊剛自然也聲名狼藉,附近沒個姑娘肯嫁給他的。

當時村子裡有個啞丫頭,二十齣頭,經常去坡上打豬草,那啞丫頭是個孤兒,被村子裡的容老頭撿回來當兒養,雖然生的醜,但好歹是個的。

熊剛就把啞丫頭拉到一個草樹底下把人家那什麼了。

本以為天知地知,這丫頭又是個啞不會說話,應該不會被發現。

誰知幾個月後,一個老頭兒卻帶著啞丫頭上門來指證,啞丫頭大著個肚子告訴警察,就是熊剛把自己肚子搞大的。

熊剛瞠目結舌,這姑娘不是啞麼?怎麼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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