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天傳奇》第十三章 龍擇天遊學

龍擇天已經七歲,到了正式上學堂的時候,經過三歲開始的啟蒙教育氣走了幾人私塾先生之後,龍擇天被強製了鄉學。說是鄉學,其實就如同現在的小學一樣。整天價和那幫五六歲的小屁孩在一起咿呀學語似的學一些什麼「冬收秋藏」之類的兒歌一樣的東西,龍擇天覺對自己的智商簡直是一種侮辱,於是,逃課為必然。先生們都被氣得幾乎暴走,抓住龍擇天必然是一頓板子,龍擇天縱然就算吹一口氣也能將這些酸書生吹暈,但是,終究還是不敢。

隻是,就算龍擇天再頑皮,也不能改變家族將龍擇天培養鯉躍龍門出人頭地的大人的決心,在數次被先生告狀之後,龍漢清實在忍不住,隻好親自上陣,以家法威,說什麼也要讓龍擇天進學堂。後來,又進祠堂,家主龍昌仁拿出家祖祖訓,抑揚頓挫的唸了起來:

孝悌家庭順,清忠忠昌。禮恭四海,仁義達三江。

富貴由勤儉,貧窮守本良。後報,苛刻眼前。一生惟謹慎,百世有馨香。

小擇天跪在祠堂,聽著龍昌仁抑揚頓挫的念著家訓,心思卻一刻也沒有停息,心想:忠孝節義,忠於誰,先不說,值得不值得更是沒譜的事,孝順嘛,理所當然,父母食,人之必須。倫理綱常自不待言,氣節如同脊樑,人無骨不立,無誌氣則輕賤,為人所不齒。義者,義氣之所在也,父親龍昌義,不是取義所先嘛,這個義字也可取。嗯,這麼說來,這家訓卻也有可取之,不過,通篇來看,格局不高,無非修齊家那一套,無吞吐宇八荒之心之誌也,等我長大,算了,長大再說。

小擇天自被教訓跪了一整夜的祠堂之後,果然有些安靜下來,將腦海中被儒聖強行灌頂的無數聖人文章翻騰出來,配合先生的講解,竟是憑著妖孽天才,自是一即會,類旁通。龍家藏書閣那些本私藏經典,沒用幾天,倒背如流。後來,家族眾人到搜刮各類書籍,什麼山川日誌,百世聞通,經史子集,名家經典,浩若煙海,越讀越多,後來,竟無可看,無可讀,百無聊賴,同夥伴們繼續下河蝦,上山打鳥,常常弄的村子飛狗跳,豬刨狗蹬。沒辦法,鄉學不去,在家裡又是無事可乾,整天價招貓逗狗的,惹人心煩,後來家族決定送小擇天到侯國都城香水城的南鹿書院就讀。

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縱使天資聰穎,直接進南鹿書院說什麼也讓人以為是開玩笑。於是姬老爺子跑前跑後,要寫信又求人的,捨出臉麵厚傳書南鹿書院的院長等高層,南鹿書院這才答應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天才。

小姐姐小健和小丫鬟綠蘿伴讀,當然還有最大的保鏢姬重老人家。

南鹿書院是香南國最大的書院,分文學院,武修院,奇門院、軍武院四個分院。書院位於香水城北部衡香山腳下,南鄰香水城最大的河流香水河的支流橘子河,書院佔地廣大,各分院加上教務部門,長老門等管理部門的房院如棋盤般整齊排布。從南部橘子河經一片木林過幽靜的林蔭大路,眼前便是一座飛簷突兀的青石大門,大門高九丈,闊五丈,兩側整齊排列各種飛禽異石雕,威嚴赫赫。大門連線青院牆,高高聳立,蜿蜒延,院牆外環繞數十丈寬護城河,河上拱形通橋,兩側立柱側欄均為白玉畫雕,閃爍,晶瑩剔。再看大門,朱紅大門閉,兩側巨大門框朱漆瑩瑩,黃金大字對聯:縱筆調弦撥日月,長歌仗劍舞紅塵。巨幅橫批:學以致用。龍擇天看著這巨幅對聯,喃喃自語:果然氣勢恢宏,這字走筆龍蛇,瀟灑無忌,快意恩仇,這對聯氣度倒也大氣,誌向遠大,看來,這學院倒是氣派,儼然一正氣充斥天地。龍擇天四人愜意地漫步走向大門,這時,大門突然開,從裡邊跑出兩列人來,個個神抖擻,快速分列兩旁,然後有四位中年人從大門走向姬重,其中一位穿紫的老者向姬重抱拳行禮:「姬老前輩法駕臨,實乃書院之大幸,我代表書院全師生,歡迎之至」。

姬重哈哈一笑,上前還禮,道:「花院長親自迎接,姬某何幸?前一陣子飛書送信,講述龍村小子要來書院學習之事,本來是厚著臉皮求院長大人別開門,走走後門,讓這小子來書院沾染一下文風武,修養德,也好提升自己,惹事端,沒想到學院竟然一口答應,端的激之至」。

說完,轉向龍擇天:「天天,這位大人乃是南鹿書院院長花不謝大人,還不快見禮?」。

龍擇天看向花不謝,眼神放,由衷到親切,急忙上前,躬行禮:「小子龍擇天見過院長大人,小子從偏僻的龍村初次跑出來,第一次見過這麼大的城鎮,這麼大的書院,可真是眼界大開,請院長大人以後多多耳提麵命,讓小子我多學知識,為書院為您老增添彩。」。

花不謝大笑,拉起龍擇天,仔細看著龍擇天,眼中滿是驚喜溺,又過另外三位老人:「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文學院院長柳青華,這位是武修院院長楊再興,這位是軍武院院長木紅楓,還有奇門院院長風,也在附近,哈哈,說是要給姬老一個驚喜,過一會兒就見到了。」

龍擇天一一見禮,幾位老者對龍擇天也是十分的喜,文學院院長柳青華低頭看著龍擇天,哈著腰,湊近擇天的小耳朵,小聲說:「來我文學院吧,武學院和軍武院都是一些大老,你還小,長得又這般緻可,將來的天下還是要依文治國,天天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出息?」。武修院院長楊再興、軍武院院長木紅楓聽見了,臉一黑,也湊到龍擇天邊,武修院院長楊再興拉著小擇天也走到另一邊,同樣小聲道:「一群腐儒,就知道天天嚼舌子,天天這個禮那個理,大凡大事小,沒有一件對他們口味,今天上書明天提意見,好像不說話能憋死,煩人的很,說起真格的,也就寫個破文章發泄,就沒聽說過他們個武揍個人啥的。跟了他們,能學什麼好?拜我為師吧,嘿嘿,看你骨骼清奇,將來修為不可限量,武可立,誰欺負你就揍誰,多過癮。來來來,快拜師,本師武修至尊,修為還在這個姬重老不死的之上,哈哈哈,為師有好多絕招,一點不落,都給你,快拜師!」,說著,一本正經的站直軀,等著龍擇天磕頭。

「豈有此理,有辱斯文,一介武夫,豈知文可安邦定國,禮可教化民風,上可治朝堂法度,下可開愚民智德。綱常不,法度不廢,社稷有禮,乃民之大幸。似爾等武修,賣弄武力,招搖過市,傲慢無禮,魯不堪,怎麼能登大雅之堂?還是拜我為師,學格致知修齊家治國平天下,纔不枉一世造化之福!」,柳青華氣的鬍子,臉紅脖子,看著楊再興恨不得咬他一口。

楊再興哈哈哈大笑,調皮地一打響指,「氣死你老不,氣死你老不死,哈哈哈!」。老擇天有點蒙圈,心道:「靠,這都四五十歲了,怎麼還像小孩子?」。

軍武院院長木紅楓也湊到小擇天跟前,低頭,凝視,突然向龍擇天敬一個標準的軍禮,說道:「兵士龍擇天聽著,兵法陣法乃兵家之道,隻有學了兵書戰策,纔可百戰百勝,兵者,詭道也,我教你兵法陣法,將來打天下用得著!」。

還沒等龍擇天回答,突然,一陣清風徐來,接著青霧朦朧,像是有水蒸氣瀰漫空間,一聲悠遠的聲音傳來:「看我奇門之天地之機,幻萬千氣象,瞬間滄海桑田,再瞬間移山填海,跟我學神奇數,可知天機可知變幻可知吉兇,改造化,測命運,趨吉避禍,不知強過腐儒武夫多倍。哈哈,快來拜師!」,清風漸止迷霧驅散,一個人形顯,隻見這人穿青長袍,頭戴青冠,臉如玉脂,眼蠶眉,頜下三縷長髯隨風輕輕飄拂,手持白鬃拂塵,如夢如幻,像極了世外神仙,似幻似真。

「切,吹牛不上稅,撒謊不打草稿,真以為自己是神仙,還移山填海,還滄海桑田,幾十年了,怎麼不見你把書院南麵那塊荒地給變桑田?怎麼不見你把北山給填進香水河?吹牛不看天,牛吹破了也上不去,哼!」,楊再興等三人一臉瞧不起地看著風都要瞥到眼角了。

「你們這幾個老不正經,一到一起就鬥,沒得讓人家笑話,近二十年在一起,還沒打夠?快請人家進書院,站在門口算怎麼回事?」,書院院長花不謝嗔道。

幾個人說說笑笑進了書院大門。

南鹿書院,不愧是香南國最大的書院,在整個龍洲大陸排名前三,在校生十萬多人,教職員工也有三萬多,數百年來英才輩出,著名的南獨孤北令狐就是出自這所書院。南獨孤,獨孤秀,文韜武略,風采絕倫,今年不過三十歲,為南派文人領袖,據說已經是大至尊修為,現在在皇朝第一書院北麓書院擔任院長,也是朝堂尚書苑宰府,一品大員,其桃李滿天,聲威赫赫,為公認的當世第一人;北令狐,令狐超,皇朝第二大書院龍華書院院長,文韜武略不遜獨孤秀,特別是奇門之更是號稱天下無雙。這兩位英才為南鹿書院的驕傲,南鹿書院也因為這兩位英才位列帝國書院三甲,備皇寵,為各方勢力拉攏。

書院,院長花不謝邊指點周邊景,邊介紹書院近年來的人才狀況,一臉傲,走到一庭榭,花不謝站在亭臺前環看四周,對姬重說道:「姬老,此次前來,除了為了小擇天求學之事,可還有其他事要辦?」。

姬重眺的高大宛如伏龍的院牆,嘆聲道:「果然,南鹿書院氣勢不凡,更是藏龍臥虎之地,未來天翻地覆,必是南鹿書院學子改天換地,不但現在有南獨孤北令狐,未來經天緯地之才也必出自貴書院。」,說著,看了看小擇天,「我不希再建什麼從龍之功,隻希有生之年看到我龍洲大陸崛起於宇,稱雄於四洲,民有依,國有靠,繁榮長久,亙古不衰,如此,也不枉一世為人也」。

花不謝聽了,也頗為慨,道:「現如今朝政**,民不聊生,外賊辱我,鬥不休,上有佞當道,下有盜賊橫行,民心散漫,道德不顯,堂堂數千年龍洲大陸竟被外寇玩弄於掌,上對不起列祖,下對不起庶民,我龍洲何時在此屹立寰宇之巔?唉!」。

一時眾人無語,竟至哽咽,一腔熱,顯於外。

龍擇天看看了眾人,心裡有些快,畢竟,還有這些一腔熱之人,何愁龍洲不能復興?

花不謝看了看龍擇天,說道:「小傢夥也才七歲,竟看不修為,隻聽傳說乃是一個妖孽天才,更被姬老萬般推崇,隻是,我南鹿書院從未接子進學堂,要想不被人說閑話,還需拿出點真本事服人纔是,但不知小傢夥可讓我等信服?」。

龍擇天燦然一笑,說道:「如此,請院長大人盡量考究,小子接下便是」,話未說完,突然一強勁掌風襲來,霎時間天地變

龍擇天好像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也不看襲來的掌風,宛若什麼也沒有發生,連角都未曾一下,眼皮也未一下,但是那掌風便是無影無蹤。

剛才發出掌風的自然是楊再興,他無意傷害龍擇天,隻是想看他的反應,沒想到龍擇天麵對如此浩大聲勢無於衷,他暗暗有些後悔,心想可別傷了這小子,剛要喊龍擇天快躲開,卻發現自己的掌風如泥牛海,無影無蹤,不大吃一驚,心道;忒邪門,我這一掌用了三功力,可引地麵飛沙走石,卻怎麼一點靜沒有?莫非是姬重那老小子暗中做了手腳,卸了我的掌風?嗯,一定是了,那老小子功力之高倒是罕見的很,比之南獨孤北令狐好像也是差不了太多,啥時候定要討教一番。想著,竟有些興掌地看著姬重。

南鹿書院的幾個人都是楊再興這種想法,都認為是姬重卸了掌風,眼中滿是欽佩之,隻有姬重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看著龍擇天百思不解。

卻說龍擇天見楊再興有心考教自己,早已暗運道行祖師傳給自己的天籠神功,將自己周化作球籠,自天地,外界哪怕狂風暴雨,我自不沾染一點塵埃,何況區區三至尊掌力,於無聲化解於無形。

龍擇天來到南鹿書院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拜師學藝,他有自己的目的,這和他這一世的誌向有關,隻不過他必須通過拜師學藝,瞭解這一世的修為武功,瞭解人世故,瞭解大千世界,為自己以後的長鋪路。

龍擇天撤去防,恭敬地向幾位院長行禮:「幾位前輩,小子有個不的想法,不知可否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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